柳姨娘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挣脱开抓着她的两个老妈妈,冲到苏庚脚边,扯着他的长袍,哭诉着:“爷,你要相信我!你不能只听李嬷嬷一面之词啊!我和恪木是清白的!”
“呵,你还敢狡辩!扶桑为了抓到你跟李嬷嬷私相授受,曾经亲眼看见你的相好恪木去后院的小树林里拿银票,一路跟他到了小香院,若不是你想加害于我,此事只怕不会这么早东窗事发!”雪芊面若寒雪,盯着柳姨娘道。
柳姨娘算是明白过来,脑中闪过灵光,道:“好啊,雪芊,我柳姨娘以前的确是对不住你,可我已然知了悔改,你却依旧不依不饶,非要编出这么个瞎话来,置我于死吗!”
雪芊真是哭笑不得,这个柳姨娘脸皮的确厚,黑得都能让她说成白的,冷冷道:“自作孽不可活,是你非要往歪道上走,怎么倒成了我冤枉你了?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李嬷嬷是诬陷我!一定是李嬷嬷自己犯事被抓,你们就逼着她陷害是我指使,还污蔑我和恪木私通,一定是这样的!”柳姨娘再次跪道苏庚面前,抓着他的小腿,眼泪汪汪地可怜道:“大爷,他们都想害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如果我死了,雪苓可怎么办啊!我的清白不能这样被抹黑啊!”
“混账!”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厉喝道:“难道我这老太太还会诬陷你不成!照你这样说我老太太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了?”
柳姨娘惧怕老太太,哭诉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苏庚却没有怜悯之心,在得知柳姨娘贪图芮氏的嫁妆的时候,苏庚就非常气愤,若不是因为雪苓好小,需要娘亲,他怎么会还留着这个祸事精。
“老太太,老奴句句属实!的确是她柳姨娘陷害四小姐的!她和恪木都事也是真的,老奴不敢说假话,求老太太不要罚我挨板子,老奴真得受不住啊!”李嬷嬷在地上猛磕头,额头都被磕得渗出血来。
“好了,够了,都给我闭嘴!”苏庚脸色阴沉,狠狠地将拽着自己的柳姨娘甩到一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要是没干过,又岂会空穴来风?!”
“柳姨娘她一点也不冤枉!”柳姨娘还想辩解,却被突然响起的年轻女声打断。
扶桑在文竹的搀扶下,进了堂上,她面色苍白,身体也很虚弱,雪芊疼惜,就请了老太太,让扶桑坐着说话,她声音很轻,道:“就是那天,李嬷嬷将银票埋在后院的林子里,我和文竹去抓人,发现了柳姨娘和恪木的事。”扶桑将那天的情形,仔仔细细一处不落地又说了遍。
雪芊上前,对苏庚道:“爹爹,雪芊也是不对的,没有及时告诉爹爹,是怕找不到有力证据,又打草惊蛇,给爹爹添堵。”
“这是不怪你,你个女儿家本就不该操心这后院之事。”苏庚很疼爱地拍了拍雪芊的肩。
“爹爹,家丑不可外扬,此事雪芊觉得还是不要闹大为好,简单结束才是最有利的。”雪芊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