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后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几步走到慕容清澈身旁。
那张倾世容颜依旧红润美丽,就像个睡着了的小仙女,嘴角还微微的翘起来,完全看不出生病了的样子。只是那嘴角还未擦干净水泽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慕容清澈昏迷了。
“澈儿……”一声哀嚎,一道纤细的身影冲了进来,直扑到慕容清澈的床边。
陈妃看着陷入昏迷的女儿全身发抖,一双手在半空中一点一点的描绘着女儿的容颜,滴答滴答的泪水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澈儿,是娘啊,澈儿,娘亲来晚了,娘真的不知道澈儿病了,对不起,澈儿,是娘来晚了。”陈妃握起那双小小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摩擦着自己的肌肤,感受着那手上带来的温度。
“大夫怎么说?”皇后询问着身边的冬梅。
“回娘娘,大夫说,大夫说查不出原因,公主的心脉心率一切正常。就是查不出来到底出了什么原因。”冬梅在四人当中算是最稳重的,这个时候看到王妃哭的那么伤心,鼻头也红腾腾的。
“国师呢?什么时候到?”
一直跟在皇后身旁的宫女上前一步回答,“回皇后娘娘,国师已在路上。”
宫女的话刚说完,就有人上前禀报,国师大人已经到门外了。皇后点了点头,看了慕容驮一眼,慕容驮愣了一下,赶紧出去迎接。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这看上去也就是个昏迷,怎么就闹得这么严重?
十年前,国师已经一百零一岁,如今的他一百一十一岁,可是依旧体力无限,岁月在他身上只留下了逐渐老去的躯体,却没有磨灭他内心的活跃与健康。
如果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位一头白发,身材略小的,走路快步,那绝对是国师大人,只有他每天风风火火像个老小孩一样。
“让开让开,赶紧让开。”国师大人一边往里走一边冲前面的人喊着。
陈妃这个时候已经被水漫和秋月两丫头扶起来站到一边。
“小梅子,去将无根水拿来。暴躁夏准备一个干净的碗,要新的。陈妃赶紧将你家的祠堂供果换了……”国师大人一进屋子立刻各种安排,他自己也不闲着。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包,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慕容驮,没好气的开口,“还杵在那做什么,赶紧准备个桌子过来。放在床边,备上干净的毛笔。”
慕容驮瞬间老脸没地方放了,放眼望去,这十年除了皇上皇后太后谁敢这么跟他说话。可是此刻却只能是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气势大,谁让人家背景深,谁让人家名气更大啊。只能黑着一张脸,去安排人做事。
国师将小包里的银针在桌子上排成一排,又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随后陆陆续续又取出一些东西。
他指间熟练,快速的拿出一根银针朝着慕容清澈身上的不同穴位扎进去,细小的双眼半眯起来,脸上的表情更是严肃,不多会儿已经数百针扎了下去。国师大人的脸上布满了汗水,神色也开始紧张起来。
屋子里的几个人好像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一个个专注着眼神盯着。
这时候国师大人已经转移下一步,拿起桌上干净的毛笔沾上红色液体在慕容清澈的眉心,十指,耳垂,眼皮,人中各处点了上去,随后他又拿起一堆白色粉末状物体抹在慕容清澈的嘴巴上。这才松了一口气,摸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有些疲惫的铺平桌上的一张长方形黄纸,用毛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具体是什么字没有人认得出来。然后折叠成一个小三角吩咐陈妃赶紧用红布缝起来,可以随身携带的那种。这才开始收针,却不似扎针时那般小心谨慎,掌间一挥,用力一抬,数百只银针便从慕容清澈体内飞出来,他在一挥手,所有的银针乖乖的躺在了桌子上,整齐陈列的排成一排。
皇后看到国师大人忙完了,这才上去询问情况。
国师大人看了眼秋月,找了张椅子坐了下去。这丫头机密的赶紧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递了上去,又倒了杯茶水,一脸的讨好。
国师呢,脸擦干净了,茶水也喝够了。却问起了别的事情,“你们这茶哪里的?老头我什么好茶没喝过,可是这茶却是第一次喝到。”
夏香一干人等早就着急的不得了,却只能耐着性子回答。
“这是公主亲自种下的雪茶,是公主自己调配出来的,说是喝了可以清肺解热美容养颜。若是国师喜欢,待会儿奴婢为国师备上一份,拿回去也可以泡着喝。”冬梅温顺的开口。
“嗯,不错不错,好茶好茶。”国师大人满意的点点头,一边品着茶水一边享受着其中的滋味,“可惜啊可惜,这么灵光的女娃娃……”
“国师,此话何意?”皇后闻言,率先问了出来。毕竟这才是她此次前来的首要目的。
国师大人放下茶杯看了眼慕容驮,只是一眼,却令慕容驮如坐针毡,浑身直冒冷汗。他淡淡的收回视线看向了皇后,“这个女娃娃本就是上天派下来完成她的使命,在古书上称之为童女。有童女必有童子,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如果十六岁之前他们没有喜结联谊,便命丧黄泉。而这女娃娃命格更是奇特,怪哉怪哉。”
所有人都是一惊,那岂不是说慕容清澈活不过十六岁?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