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确实奢华,却少了人情味,一眼望去,都是百官献媚的假笑,嘈杂声中多是对皇帝的赞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凤倾城烦不胜烦。金銮坐上,洛玄冥低沉着头,把玩着手中的琉璃酒杯,对百官的奉承视若无睹,夏绮郁端坐着,像个布娃娃一样陪着笑,那个样子,与其说是昭仪,不如说是皇帝的贴身婢女更形象一点。
坐了一会,凤倾城实在是无聊的可以,她扫视四周,看到洛玄灵和老皇帝跟她老爹在一起聊得开心,洛玄巫和奚泉在一边打哈哈,玩的还挺开心,凤倾舞跟洛云鹤眉来眼去的,凤倾婉和洛玄宁,老皇帝最小的公主到一边玩去了。凤倾城幽幽叹了口气,忽然又望见云芳华兴致缺缺的坐在司空野旁边,她唇角一勾,有些事,是时候考证一番了。她施施然走到云芳华旁边,向他们行了个礼:“民女参见司空太子、太子妃,万福金安。”云芳华吓得差点跳起来,万一这是老大,她真的可以去死了。当她对上凤倾城似笑非笑的眼眸时,觉得快窒息了。凤倾城淡淡扫了她一眼,毕恭毕敬的对司空野说:“司空太子,不置可否借你的太子妃一用?”说是毕恭毕敬,其实那放浪不羁的语气已经给了人一种不可拒绝的威压感。司空野一挑眉:“为什么呢。”凤倾城淡淡一笑:“我想,有些事,你的太子妃会和我一样感兴趣的。”司空野摇了摇杯中的酒,不置可否。凤倾城依旧淡然的笑着,可信赖已经默默问候了司空野祖宗十八代,丫的,这男的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云芳华已经快奔溃了,眼前的女子说是老大吧,确实像,可是老大从来不会说这么多话,从来没有过,眼前这位真的是她老大么。她深吸一口气:“太子,我有些话要和凤二小姐聊聊,你在这等我一会。”“嗯,我也去听听如何?”司空野唇角翘起,望着云芳华。“不.不用的,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云芳华说完就想抽死自己,她听见司空野慵懒的说道:“不重要就不要去吧,在这陪陪本宫。”凤倾城火了,这男的怎么这么难缠,她保持着表面的温顺,对的,只是表面的,说出来的话却快喷火了:“太子!”凤倾城的声音提高八个度,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太子,你若是不放人,我可要枪了。”不容置疑的语气,百官纷纷深吸一口气,这谁家的小姐,简直不要命了。洛玄灵看看凤倾城,好玩的摇摇头,这个女人啊,呵呵,真有个性。凤倾城不在意这些,她很认真的看着司空野:“放心,我不喜欢女人。”司空野的手指颤了颤。云芳华拉了拉司空野的衣袖:“太子,我和她就说两句话,我保证不会跑的,真的,我发誓。”司空野瞟了她两眼,云芳华很认真的点点头,司空野才挥挥手:“去吧,如果敢跑..”随后贴着云芳华的耳朵说了句话,云芳华的脸色变了变,很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司空野这才放她和凤倾城走了。他盯着两个人的背影,若有所思。洛玄灵走到他旁边:“司空兄,干一杯?”司空野举手示意一下,问洛玄灵:“我怎么觉得,她们认识?”洛玄灵摇摇头:“很多事情,是你想得太多了,其实它很简单。”司空野眼眸眯了眯:“这之间,肯定有些什么蹊跷。”洛玄灵笑笑:“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司空野道:“莫非你知道什么?”洛玄灵望了望门外:“什么算知道呢,我又知道些什么呢?”司空野不解。洛玄灵也并不准备多说什么,他坐在云芳华原来的位置,给自己和司空野斟满酒。
御花园内,凤倾城悠闲地坐在凉亭下,盯着云芳华看。云芳华被她盯得实在难受。在云芳华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凤倾城缓缓开了口:“玉面。”云芳华差点哭了,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凤倾城:“老大..”凤倾城嗯了一声,不语。云芳华叹了口气,这才是她老大嘛,之前那个话唠肯定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大婶。“老大,你怎么会在这?”云芳华真的很好奇。凤倾城淡淡看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你说呢?“老大,你不会就是被那块石头吸过来的吧?”凤倾城不置可否。“老大啊..呜呜呜,怎么可以这样。”云芳华想到自己悲惨的命运,欲哭无泪。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瞬间挺直了身板:“老大,BOSS说看见你的话就给你带句话,咳咳:倾城,你不用躲着我,玩的够久了,该回来了,以后怎样都随你吧,我不会再干涉你了。”凤倾城眸子暗了暗。“老大老大,BOSS对你真的挺好的,你不见了这两个星期,他派人四处找你,我恰好被指定去你家,唉,然后悲惨的命运随之而来,唉,我好可怜啊.。”凤倾城挑挑眉:“你有什么难过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云芳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唉,不愧是自己腹黑毒舌的老大啊,这个真的是那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身上的老大啊。云芳华小嘴瘪了瘪。“你别这个表情,呵呵,你一穿过来就是太子妃啊,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啊。”云芳华一脸郁闷:“可是我一穿过来就成两孩子的妈了。”凤倾城一口将刚喝进嘴里的茶都吐了出来。云芳华更郁闷了,“老大,在现代我也就17岁,虽然交过男朋友,但是只是牵个手什么的,这一穿来就有两个娃,我真的要崩溃了。”凤倾城摆摆手:“好说好说,不就两个娃嘛,你就当是你亲生的好了。”云芳华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凤倾城一下。“玉面,你穿过来的时候,你这个身体的原主怎么样?”凤倾城有些奇怪。“哦,你说这个啊,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挺惨的,被太子的良娣陷害掉湖里淹死了。那个葛良娣啊,啧啧,也算是个蛇蝎美人。”凤倾城愈发奇怪了,玉面是魂穿说得过去,可是她呢,原主一点伤没有,却被自己穿了过来,这之间,肯定有什么重大的隐情。凤倾城眼眸眯了眯,不管是什么,她凤倾城总会查的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