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企业的资产慢慢出现了漏洞,凌南琴很清楚。从一些蛛丝马迹上也可以看出是谁在捣鬼。不过她选择了沉默。
她在给有些人留条后路。只是某些人似乎不领情,嚣张的越发没有了样子。
转眼两个月一晃而过,迎来了凌薇和凌芸的婚期。
不知是不是老天作对,两个人竟然把婚期选在了同一日。
起先谁也不知道,待敲定下来。告诉凌南琴的时候,凌南琴皱皱眉头,真的只是巧合吗?
凌薇没有选择改换日子,凌芸也不愿意。
好吧,那就同一天结婚。
一家高级顶端的酒楼里,两对新人同时的举办婚礼。
凌薇和黎昕在二楼,凌芸和白雨泽在三楼。
前来祝贺的宾客在二楼随了礼,上了三楼便不再下来。
所以,三楼人声鼎沸,宾客满员,二楼则是冷冷清清,稀稀疏疏的几个人。
凌薇也不在意。拉着黎昕去给留下的几个人挨个敬酒。
人少,也好。至少黎昕敬酒不用太累。
该有的程序都有,只是三楼火热一片,大家的叫好声不觉。
二楼,简简单单,黎昕和凌薇到了酒,切了蛋糕。谁想吃就自己拿,想吃多少都可以。末了,还可以打包回家,带给家里的小孩品尝。
顺着程序走完。凌薇向大家倒了谢。领着自己的小男人回家了。
剩下三楼热闹一片。
“副总经理,来喝、喝、”几个熟络的公司成员拉着新人凌芸便开始灌酒。
白雨泽也被拉着灌了不少酒。
作为一个孕夫是极其忌讳饮酒的,不过当时凌芸被拉到人群中,边远莫及。
喝过酒的白雨泽脸红扑扑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他本来就不会喝酒,以前和凌薇在一起的时候,知道他不会饮酒。每次大家起哄的时候,凌薇总是冲到前头,代自己喝酒。
“凌芸这个蠢货。”心里暗暗骂着凌芸,一边小心的护着自己的肚子,“他的孩子不能有事。”
从早晨闹腾到晚上,凌芸和白雨泽才被凌南琴派来的司机拉回了凌家宅子。
新婚的夜晚,白雨泽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车里下来。
双腿有些浮软,险些站不住。面前还是那栋别墅,那栋自己第一眼看见就想住进去的别墅。可此时的白雨泽一点也不想进去。
醉酒熏熏的凌芸被司机扶进了别墅。白雨泽一个人坐在别墅的外面,心里空空的。
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私生子,母亲不详。他一直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到自己的母亲。那样他和父亲就不会受苦。
他一直在等,直到十五岁那年,他的父亲要把他送进贵族学校的时候。他等不及了,也不想等。
他的父亲只是一个靠给别人摘菜洗碗的低等人。每天回家身上的烂菜味,油腻味总是熏得自己几乎要吐。
一个即是身上再脏也舍不得洗澡的男人,如何让自己上贵族学校呢?
那一天开始,他痛恨自己有这样无能的父亲。
自己斥责他,打骂他,那个自卑的老男人都只是默默的忍受着。
时至九月,桂花飘香,所有人心里都是喜洋洋的,唯有他心里像结了冰,寒冷刺骨。
那天他一个人跑到丹江河畔,他想自己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的痛快。
偏偏在自己想要跳下去的一刻,一道身影拉住了他。他记得那个女人的脸。
长得清秀,带着几分男人的柔美,她拉住了自己,对自己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就像冬日的一缕阳光温暖了自己的心。
回到家后,父亲竟然拿着一个鼓鼓的纸包交给自己,说是明天就去贵族学校报到。
自己问父亲钱是哪里来的,父亲什么话也没有说。
只是,在他洗澡的时候,透过裂开了的门缝,他看到父亲一身青紫。
自此,他便开始恨女人,第一个便是恨自己的母亲。
闭上眼睛,酒气从白雨泽微微张开的嘴角飘落。
此时,白雨泽多么希望有个人抱抱自己。哪怕是凌薇那样的笨蛋也好。那个自己无论提什么要求,总是会为自己着想的凌薇。
“黎昕,我恨你。”是你夺走了那个随叫随到的凌薇。
闷闷的一手敲打在身下的长条椅上,疼痛让白雨泽瞬时清醒不少。
对于凌薇他并不爱,只是单纯的利用罢了。
他真正爱的人呢?想到那个女人,白雨泽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就像摸在情人的脸上。
“雪岚,等我。很快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