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没准下一刻我就要成功了!你要知道,那个人有多厉害啊!”高爵坐在床上,一脸愤怒的瞪着玼津,将一旁的凉水一口灌入腹中。
“我看是下一刻你就要被踢飞了!没看到人家有多么不耐烦吗?你要是在继续下去,我不会保证你比那大汉更幸运。”玼津摇了摇头,他这多年的挚友,毕竟还是有些不太成熟…
“我不管,你陪我。带我去那什么横山之巅!”高爵双臂环抱,两腿一抬,搭在桌子上。
“废话,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我若是能找到那地方,自然也要带你去了!”玼津坐在椅子上,不禁有些无奈。
“这还差不多…”高爵撇了撇嘴,躺在床上。
“你的伤怎么样了?”高爵抬起头,看着那正一脸不爽的玼津,问道。
“你还知道我有伤啊!放心,我没事。只不过是几道抓痕,你哥哥我还受得住。”听到高爵的问候,玼津脸上的不耐柔和了几分,抬起头,拍了拍胸口。
高爵白了一眼玼津,又躺在床上。
“你说,我能不能也像那个人一样。手上长出奇怪的东西,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恶霸扔飞?”高爵拍着鼓起的小肚子,虚咪的双眼中,尽是憧憬。
“可以可以,你是谁啊!高爵大侠。”玼津倚在木椅上,摇了摇有些划痕的指甲,慵懒的翻了翻身子。
“如果我可以,我娘也不用受你爹的欺负了。”高爵摆了摆胖乎乎的小手,想起那每日为他辛勤劳碌的身影,眼角不禁湿润了几分。
“是啊…诶?我爹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娘。我爹很仁义的好吧,从来不欺负妇孺。”玼津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说道。
高爵未在做声,翻过身子,睡着了…
“真是头猪,出去了不到三个时辰,又睡了。”玼津抬起头,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呼噜声,说道。
……
“哈哈哈!”客房中,蜡烛随着从门缝中钻进的微风轻轻摇曳着,一阵笑声传来,打破了这一片寂静。
“谁画的!”玼津望着镜子中自己胸口上那巧妙绕过他身上伤口的精美图案,不禁一阵恼火。
“一定是你,你这个熊孩子!”玼津转过身,一脸愤怒的瞪着不断大笑的高爵。
“说的好像你不熊似的咧~我给你加点料,有什么不好?况且你不觉得这样看,比原来更加霸气么!”高爵强忍着笑意,板起胖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看你妹啊!一个猪不像猪狗不像狗的东西。你敢跟我说他霸气?我打到你侧漏你信吗?”玼津低下头,用手用力的抹了一下胸口的墨迹,愤怒的说道。
“粗鄙粗鄙真粗鄙!虽然我们是习武之人,但我们也精通文略不是吗?所以要冷静。”高爵摸了摸下巴,一脸邪笑的说道。
“好…好!”玼津已经被气的嘴角有些抽搐,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坐到高爵身旁。
“唔,啊!放手啊你!”
玼津淡淡一笑,左手一勾,将高爵搂在怀中,肆意的疼!爱着。
..
“终于洗掉了!”木盆中,玼津不停揉搓着结实的上身。右手一拍,一道略显发黑的水花溅出。
“我说,都一晚上了。你还没洗完吗?”
砰的一声,木门被粗鲁的推开,撞到一旁的墙上。
高爵叼着一根杂草,走进房间。
“你给我,滚!”
怒骂声传出,一个足有高爵脑袋大的木盆飞出,不偏不倚的砸在高爵的胸口上。
玼津身子一侧,拿起衣服,披在身上。
“怎么?你就这么想看哥这完美身材?”
玼津从浴盆中跳出,扯开上身的衣服,带着些许水珠的结实腱子肉,不断起伏。
“有什么的?腹肌,我也有。”高爵嘴角一撇,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整块的吧。”玼津撇了撇嘴,将门关上,系好衣衫。
“剑应该已经铸好了,我们去看看。若是完成,我们便马上离开镇子。”玼津摸了摸脸庞,冲着镜子呲了呲牙,说道。
“走!”
……
“老板,我们的剑好了吗?”
高爵整好衣衫,一脸兴奋的跑到铁匠铺门前的布棚处,问道。
被烟熏出片片黑渍的布帘掀开,大汉面带笑容,拿着两柄通体纯黑的长剑,缓步走出。
“两位小哥,这是你们的剑。我们还赠送给你们了一个剑鞘,希望能顺你们的手。”大汉将铁剑放在木桌上,憨厚的笑了笑。
“多谢大叔。”玼津有些吃力的接过铁剑,客气的笑了笑,随手一抛,将上面的一把扔给高爵。
“我的剑,我的剑!我去!”
黑色铁剑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正好落到高爵的双臂中央。
噗通,黑色铁剑坠下,将高爵的两只胖手砸在下面。
“笨死了。”玼津不禁撇了撇嘴,右手一身,有些费力的将铁剑拿起。
“怎么这么重的…”高爵偏过头看向那坐在一旁发笑的大汉,问道。
“这是正常分量啊!生铁剑,重六十七斤整。”大汉笑了笑,伸出手,将悬挂在一旁的黑色铁剑拿起。
“我去…这么重。”听了大汉的话,高爵不禁撇了撇嘴,一阵无奈涌上心头。
六十七斤,对于已经十六岁的玼津还可以勉强使用。
但对于刚刚比这铁剑高出几寸的高爵,却是一个大问题…
“你拿不了,干嘛还要铸剑?既然你拥有了他,就是他的朋友,伙伴。所以,拿起来。”将铁剑背到身后,玼津看着那一脸苦恼的高爵,认真的说道。
“呃…”
听了玼津的话,高爵也是有些触动。
伸出双手,费力的将剑抬起。
玼津淡淡一笑,走上前,扶住剑柄。
“走!”
玼津右手一翻,带起铁剑,帮助高爵将铁剑背负到后背上。
二人迈着略显艰难的步伐,一步一步向镇外走去。
……
“老人家,请问咱们这里的主城怎么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周围无边无尽的树林,玼津紧走两步,对着那背着柴火前行的老人走去。
“主城啊…往前走五十里,再倒个驴车就到咧。”老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本土口音,伸出粗糙的大手,为玼津二人指明方向。
“多谢老人家…”玼津笑着行了个礼,回道远处,扶起高爵。
二人互相搀扶,行走在幽静的小路上,朗朗跄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