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间中,玼津坐在床榻上,条条白色能量萦绕其周身。
随着一下午的修炼恢复,玼津在武斗场所受的伤也缓缓痊愈了。
高爵无聊的坐在院子里,无聊的甩着腰间的吊坠。
自从下午玼津说要养伤顺便修炼漱元决,他就被赶了出来…
如今已经三个时辰了…
他也是有些不耐。
“伤基本痊愈了…开始修炼吧。但愿那小子不要耐不住性子砸门进来。”
玼津摆了摆手,将灰色卷轴从怀中掏出。
哗啦,一块黑色铁片也随之滑出。
“诶?”
玼津将铁片拿起,摆弄了下。
“老爹说这玩意儿会对我有帮助,不知道啥时候会帮到我…”
玼津摸了摸铁片的平面,发现有些不对…
“诶?我一开始以为是划痕,难不成这是字?”
玼津右手一划,一颗夜明珠滚入手中。
柔光亮起,可以看到。
那铁片的正面上写着秘密麻麻的字符,背面则雕刻着一个奇异的符文。
“这字是…炎么?”
玼津几乎已经将脸贴到了铁片上,仔细的瞅着背面奇特符文中雕刻的一个大大的古老字体。
“不管了…”
玼津将铁块随手一抛,扔在床上。
急不可耐的将岩决拿起。
嗡…灰芒涌动。
卷轴打开,散发出古朴的气息。
哧,一道精芒喷射。
灰色的能量将玼津缓缓覆盖…
玼津望着周围的一片灰蒙,不知所措。
想要动,但却完全使不上力气。
片刻后,剧烈的疼痛开始从他的小腹处顺着全身经脉缓缓蔓延。
“卧。槽,真尼玛的疼啊!”
玼津咬着牙,忍受着漱元决的洗礼。
……
条条灰芒汇聚,涌入能量种。
然后又化为一一道道灰色能量,传送至全身经脉。
就连手上的一根根血管,也在经受着岩决的洗礼。
阵阵抽痛传来,玼津恨不得马上就晕过去。
可是,他不能!
……
一个时辰过去了…
玼津躺在床上,灰色能量犹如虫茧一般,将玼津紧紧包裹。
……
突然,一声嗡鸣。
玼津身旁突然泛起一阵暗红色的光芒,条条能量触手暴涌而出,伸入那巨大的能量茧之中。
“唔,啊!”
玼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捅了一刀,刺痛瞬间传遍全身。
片刻后…
将玼津紧紧包裹的灰芒缓缓散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暗红。
玼津只觉得之前筋脉的抽痛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炙热…
“唔…这到底是啥玩意儿?好热。”
玼津勉强凝下神来,观察者已经完全异变的能量种子。
原先的一团白芒已经消失。
然而被岩决洗礼后是灰色光团也已经不见。
取而代之的…
是一团暗红色的雾旋。
不…不!
那不是雾,那是…火!
火焰中,包裹着一块布满黄色光芒裂痕的圆形岩块。
岩块之中,一团灰红色的火焰缓缓的律动着…
……
玼津就这样,疼了一夜。
灼热感缓缓散退,玼津也渐渐有了知觉…
扑腾一声,从空中掉下。
原本整整齐齐的房间,已经基本化为了一团灰烬…
还有那已经被熏黑的四壁与房顶。
玼津左手一扫,打在一块铁片之上。
茫然的睁开双眼,玼津缓缓的从地上爬起。
惊愕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卧。槽,这里是怎么了?起火了?”
玼津摸了摸脑袋,随后便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丝不挂…
呃…
玼津向后一步,突然一阵疼痛传来。
玼津下意识的将脚抽回…
“这铁片,倒是…嗯?”
那原本还生着些许铁锈的黑色铁片,突然暴起一阵红芒。
红芒闪过,将铁片上的符文与字符变的那么明显…
“这是…”
哧,没等玼津反应。
铁片就化为一团暗红色的火焰,钻入玼津的眉心之中。
……
魔焰炼心,万载已过。
戾炎锤炼,一跃升天!
哧…
玼津眼中的红芒缓缓散退…
……
“这就是娘,留给我的?”
玼津看了看双手,心中尽是茫然,与惊喜…
“戾炎锤炼?”
玼津握了握右拳。
忽然,用力一甩,化拳为掌。
轰!
一团暗红色的火焰在其掌心缓缓升腾。
火焰一出,本就满是炙热的房间温度再次剧增。
轰,仅剩的一道木门,也随之化为灰烬。
呃…
屋外,与玼津同班的老师同学都守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走光咯,哈哈哈哈!
“我去!”
玼津身子一侧,连忙躲到墙后。
房间外…
在场女生,包括蓝夜在内。
不约而同的响起阵阵尖叫…
“呃…”
高爵强忍笑意,从玼津的包袱中抽出一件衣服,赶紧送了进去。
“你好啦…”
玼津闭着眼,将衣服丢给玼津。
“怎么回事?”
玼津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衫,有些尴尬的问道。
“你还问吼,你修炼漱元决,把房子都点着了。”
“要不是我手快拿走了你的包袱和衣服,咱们就变成身无分文了。”
玼津摊了摊手,将双眼睁开。
“话说,你修炼的到底是啥?按照老师讲的,就算你是胤阶漱元决,在修炼的时候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的能量外泄啊。”
高爵好奇的看了看玼津,问道。
“就…就是胤阶。”
玼津心虚的摸了摸头,说道。
“好吧…不过,我们今晚可能没地方睡了。”
高爵有些无奈,玼津把房子里的东西都烧了。
不光没地住,还要受到学校的惩罚…
“好了?”
凌风看了看那除了短了些头发,脸上有些熏黑的玼津,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
“嗯…”
玼津点了点头。
“那好,你是赔偿五万两,还是去给学院打杂?”
凌风摸了摸手,一脸和善的望着玼津。
“打杂…打杂…”
玼津心虚的笑了笑,一把将高爵扯过。
“老师,带上他。”
玼津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高爵,说道。
“不行,他还要上课。”
凌风甩了甩头发,说道。
“课是谁?”
“咳咳…”
玼津摸了摸下巴,低下了头。
“你去帮忙清理每个的教室的阁楼。然后把武斗场扫了。”
“大概一个月可以拿,五千两。”
凌风捏了捏手上的戒指,笑道。
“你弄啥嘞?五千两,那可是十个月啊。老师,有没有什么赚钱多的?”
要是放在外面,这五千两的价格不知要让多少人强迫头顶。
但如今摆在玼津这里,他好像丝毫不关心金额,而是时间…
“等我说完!咳,鉴于你是内院学生。学院决定让你去见一个人,若是平安无事的回来。那你就不用赔了。”
凌风坐在一旁,说道。
“谁啊?”
玼津咽了口唾沫,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