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小径深处,一名老者笑眯眯的对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门外马车虽多,但自从二人进来以后却未见过一个前来报名的人。
可能是因为地界大,设立的接待处比较多吧…
玼津客气的点了点头,虽老人进去。
嗡…
一阵空间涟漪,三人消失在小径中。
“考核开始,第一轮的考核只有三个字。活、杀、卫。”
充满力量的声音回荡在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玼津二人回头看了看,发现那引他们进入这片地界的老人已经消失不见…
片刻后…
白色的空间开始剧烈的波动,一条条昏暗缓缓蔓延。
黑色的空洞中,一名名身着黑甲的健硕身影,手持长枪,站漂浮在天空中。
“这就,开始了?”
玼津双眼一瞪,刚想将包袱甩在地上。
却发现包袱已经不见…
“高爵,保护好自己!”
玼津向后一侧,横档在高爵身前。
“我明白…”
刚才还一脸茫然的高爵见这一个个向自己缓缓逼近的黑色身影,就直接醒悟过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其实高爵也是挺厉害的,只不过一直以来被玼津的光环遮盖住了。
但愿这些黑甲人不要太强…
“嘿!”
玼津右手一挡,将长枪接住。
向后一倾,膝盖击打在黑甲人的腹部。
强忍着撞到金铁的疼痛,向后一甩,砸中身后向自己袭来的黑甲人。
高爵顺势一抓,将自己带起,直接砸向那趁玼津不备向其袭来的黑影…
两道身影不断交错着…
五年的兄弟情义,二人早已不能分离。
配合当然更是没的说…
战斗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二人靠在一起,气喘吁吁的扫视着周围。
“考核通过。二人合作,地字评分…高阶。”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正向二人缓缓逼近的黑甲人群骤然止步,融为一缕黑烟,回到黑色的空洞之中。
“这就完了?…”
玼津看了看周围,将额头上的汗水抹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应该是…”
见周围不再有黑甲人出现,高爵也放松下来,坐在地上。
片刻后…
噗!
一阵鲜血喷出,高爵二人被一股大力推送,直接倒飞出去。
“第二轮考核,失败…若连续失败三轮,将取消考核资格。”
……
“卧。槽…不是吧!”
玼津咳嗽两声,将嘴角的鲜血抹去。
“你没事吧。”
玼津将身旁的高爵扶起,问道。
“我没事…”
高爵拍了拍胸口,显然是伤的不轻。
看来这回,他们必须过了这考核…
不然照这力度来看,真的连续失败几轮。
恐怕他们二人连活着出去的可能都小的可怜…
“第三轮,开始,你们可以中途退出…视作弃权。”
轰!
火浪席卷。
玼津只觉得一股炙热,便连忙抓起高爵,拼命的奔跑…
一个时辰后…
“再这么下去,恐怕我们二人都活不了。”
玼津牙关一咬,将高爵甩到前方。
“你干什么?”
玼津并未理会高爵,止住脚步,转身便冲向身后的火海。
高爵连忙右脚一勾,将玼津抓住。
总要去克服…不能一味的逃避,不然很可能永无尽头!
“我陪你!”
高爵也止住脚步,与玼津一同冲入火海…
“或许…解决办法也离你们不远呢。”
声音响起。
“第三轮,通过。”
轰,火海收敛。
这一关考得不是耐力,与体力。
而是他们的心…
“还有最后两轮。”
……
“你刚才真是疯了…”
高爵擦了擦脸,斥责道。
“总要有解决的办法,没准这火中就蕴含着能熄灭他的东西呢…”
玼津擦了擦脸,笑道。
“好了,注意警戒…万一一会儿…”
玼津的话音未落,周遭空间便一阵波动。
“高爵,高爵!”
玼津站起身,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爹?”
不远处,玼津望见了他一直思念的熟悉身影,但无论他怎么跑动,都只是在原地踏步…
“怎么回事…”
玼津望着身下的一切,有些诧异。
“你真的要走…津儿他…”
玼双禁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望着身前那拥有着绝美容颜的美丽女子,不舍的说道。
“这个,交给津儿。”
美貌女子手持一块方形铁块,放进玼双禁怀中,不顾他的声声劝阻,直径离去。
……
“这是…我娘?”玼津望着那逐渐远去的美丽背影,双瞳中尽是伤感。
“娘,你为什么要走…”
玼津难受的望着远处那蹲在地上痛苦的玼双禁,心中犹如万根麻绳缠绕。
“谁!”
玼双禁站起身,露出了他那年轻的英俊面庞。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窥视?”
玼双禁偏过头,怀中婴儿背负在背上,一脸杀气的盯着玼津。
“爹?是我啊…我是津…啊!”
未等玼津话落,血色的大刀带起一阵破风声响,冲着玼津直径砸来。
砰!
玼津双手合并,吃力的接住那比自己还要高上一尺的庞大血刀。
“爹…是我啊…”
玼津用尽全身力气,吃力的说道。
“受死吧!”
玼双禁此时已经双眼发红,用力一摁,大刀直径将玼津的身体劈成两半…
……
“爹!”
高爵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瘦弱男子,失声喊道。
“去你的吧!活干成这样,还想要工钱?”
一名身着兽皮的健硕男子一脚上去,将瘦弱男子踹倒在地。
“咳…咳,大爷,求求您了。我家里还有妻儿要养活…求您…哎哟!”
接下来,一顿狂殴而至。
高爵将牙咬的咯吱咯吱的。
刚欲动身,哧的一声。
一箭穿心…
高爵只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能…
然后便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第四轮,考核失败。”
“冲动,是你们最大最大的,失误。”
“被假象所束缚,你们是年轻,还是愚蠢?”
……
一座辉煌的大殿内。
“那气息,你们感受到了么?”
大殿首位,一名身着金袍的中年人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说道。
“是她?她不是已经…”
大殿左侧,一名身着白袍的白发老人虚眯着双眼,在思索着什么。
“我能感知到她的气息,但却丝毫不稳定,切及其微弱。我想,应该是她的亲近之人。”
中年人摸了摸胡须,闭上双眼。
“终归…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