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能真的死定了。”
玼津摸了摸脑袋,双眼中尽是思念。
“娘…”
高爵有些想哭了。
数十柄长剑一齐冲来,就在这用剑围出于的圆圈收缩到三人面前时,哧的一声,一道破风声响起。
砰!
一柄血色大刀从天而降。
一道劲气扩散,将这一圈人击的后退两步。
“呵,小哥。敢动我玼双禁的儿子,你也真是瞧不起我这个粗人!”
粗犷的吼声回荡在天空中。
只见一个健硕身影,右手持着一柄足有丈长的巨斧,划起一道淡淡的白芒,从天而降。
砰!
灰尘泛起,零星的碎石屑四处散落。
那站在玼津前方的一群白衣人,尽数倒飞而去。
数十道鲜血喷出,将已经崩裂毁坏的地面染成一片血红。
“嘶…”
望着身前的一片狼藉,玼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玼双禁…师傅口中的那个疯子?”
高翎摸了摸下巴,强烈的恐惧感缓缓在其心中蔓延。
“敢问阁下可是血刀狂斧玼双禁?”
高翎脸上的桀骜瞬间转化成一抹恭敬,将臂上的柔软甩到一旁,行了一个礼。
“哼。”
血刃划过,将灰雾尽数驱逐,露出了其刚毅的黝黑面庞。
右边的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使他本就令人恐惧的脸庞变得更加慎人。
“呃…久仰阁下大名,今日之事…多是误会。”
高翎有些害怕了,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身躯忍不住的颤抖着。
“翎翎~这是谁嘛?凶神恶煞的,吓到人家了。”
一旁,被高翎甩开的美貌女子显然是有些不满,再次挽上高翎的右臂,做作的说道。
“嗯?”
玼双禁眼睛一瞥,攥着大刀的右手稍微动了一下。
“混账!”
啪,清脆的一巴掌。
高翎一脸愤怒的盯着美貌女子。
这次,他是真的怒了。
因为,他还不想因为一句话,被害死在这里。
“欸~小子真粗鲁,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呢。老二,把她带回去。”
玼双禁嘴角一撇,右手一招,一名****着上身的刀疤大汉笑着走来,一把将美貌女子扯到怀里。
“呃…阁下这么做,不太好吧。这位是我们副院长的女儿,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高翎有些难做,若是真让玼双禁将这女子带回,就算他是整个学院最出色的弟子,恐怕以后也很难在学院中混下去了…
呃…应该是很难活下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玼双禁撇了撇嘴,风轻云淡的说道。
其实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算他再厉害,赫楠学院的所有老师一起围攻的话,他也很难对付。
虽他能全身而退,但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必须要保护的人…
不过他也不会甘心就这么走的。
“这样吧,你看我儿伤的这么重,你总该,表示表示。”
玼双禁撇了撇嘴,说道。
高翎点了点头,右手一招,周围的几人纷纷将银票递来。
高翎也从怀中掏出了一沓厚厚,双手紧攥,一脸媚笑的递给玼双禁。
“老二,数!”
玼双禁爽朗一笑,重重的拍了两下高翎的肩膀。
没有意料之中的臂骨断裂,高翎恭敬的笑了笑。
但还是一个没忍住,喷出一股鲜血,倒在地上。
“大哥,一共是八千五百七十两。”
一旁,被称作老二的健硕男子将手中的银票卷成一卷,用细绳捆起。
“小崽子们,还挺有钱的。”
玼双禁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老爹…咳…”
见玼双禁向自己走来,玼津心虚的笑了笑。
“臭小子,干得还不错。不过,你一边说着自立自强,一边偷你老子的钱,这怎么说?”
玼双禁一把将坐在地上的玼津拉起,笑骂道。
浑浊的双眼中,尽是关怀与欣慰。
“嘿嘿…”
玼津嘿嘿一笑,这下,他所有的思绪全部都理清了。
怪不得那凝裳会乖乖离开…
“伯父…”
这就是娘口中的恶霸么…
……
玼双禁瞥了一眼高爵,并未作声。
“哟,这小姑娘长得水灵啊。”
一旁,老二摸了摸下巴,别有意味的说道。
“二叔…”玼津笑了笑,说道。
“小子还知道有我这么个二叔啊,你要是真当我是你二叔,那就养养伤,回去歇着吧。你在学院能学的东西,你爹和叔叔们都能教你,甚至更多。”
老二脸上的轻浮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关怀与认真。
“我不能被你们呵护一辈子…”玼津撇了撇嘴,低下了头。
“好了,先走吧。”
玼双禁摆了摆手,将玼津小心翼翼的背在背上。
左手一摆,一名大汉走来,将高爵扶起。
……
“几位兄弟,这次多亏了玼少侠相助,这点薄礼,不成敬意!”
一片狼藉的大堂内,那准备被高翎血祭的中年男子拿着一块被红布包裹着的方形物品,递到玼双禁身前。
“不必了…”
玼双禁摆了摆手,坐在账台旁的椅子上。
“在下已经让小女去抓药了,应该马上就能回来…”
中年人笑了笑,连忙搬来几个凳子。
……
“唔…你爹也是够不近人情。”
高爵活动了下有些发疼的筋骨,对躺在床上的玼津说道。
“啥叫不近人情?他要是不近人情会救你么?况且,根本没有理你的必要。”
玼津撇了撇嘴,显然是有些不满。
“嘁…”
高爵撇了撇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少侠,药好了。”
吱——木门推开,女孩端着一弯药汤与一团黑乎乎的药膏,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
“来。”
高爵站起身,结果木盘。
“这个药膏是外附的…不要直接敷在伤口上,记得贴上一层薄纱。”女孩将药汤端到玼津身旁,说道。
“知道了…多谢。”高爵客气的点了点头,说道。
女孩点了点头,走出房间。
“卧槽,轻点!”玼津强忍着伤口的剧痛,骂道。
这些日子,他可是结实了不少…
“有力气喊,还不如忍一会儿。”高爵用力一拉,将纱布系好。
“会不会照顾人!”
玼津嘴角一撇,不耐的说道。
高爵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坐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