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点吗?!”白棋默气得把整只鸡翅膀都塞进嘴里,片刻完整地吐出来一根光滑骨头,行云流水甩到他脸上,“那俩现在在哪呢?朕非得亲眼看看去!”
“在落梅阁呢,据说是要探讨乐曲和绘画的高雅问题。”
白棋默冷哼:“朕也会!”
“……”
所以说有些人啊,行为往往比言语诚实得多,就拿傲娇白皇帝举例子,说着讨厌人家萧云镜,觉得人家流氓,另一方面却还不甘心放人家寻找幸福,气势汹汹要去算账。
哪讲理去。
软轿临近落梅阁外的凉亭,陌珏示意太监们停下,抬头见程南正背着手清清冷冷走过来,面无表情,气势凌人。
“做什么去?”
白棋默挑着眉毛理直气壮:“捉!奸!”
程南轻描淡写瞥他一眼:“别捣乱,乖乖回去用膳。”怎么听怎么像打发小孩儿。
“朕警告你啊南南不要妄图阻止!”白棋默不管他这套,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进去找两人算账,“你敢拦着朕,朕就敢拿钱砸死你!”真是有力度的威胁。
“拿银票砸我?难度较大。”程南用眼神镇静地向陌珏示意,“抬他去门口听一听,不撞南墙不回头。”
白棋默狠狠瞪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
某人淡然回应:“因为倡导恋爱自由。”
“……”
于是隔着一道门板,白棋默和陌珏再一次开始了偷听墙角的大计,只不过这次又多了个作正人君子状的程南。
不得不说,房间里面……很热闹。
沈翊尘在抚琴,丞相大人多才多艺,琴声悠扬明澈自然不在话下,而萧云镜,听上去像在做一些了不得的事情:“翊尘,这个力道还可以吗?待会儿捏完肩再给你按摩一下大腿,我手法可好了。”
卧槽你手法那么好平日里怎么不孝敬朕啊?你成天就知道暴力威胁啊混蛋!
白棋默磨着牙,正在暗暗腹诽,却又听得沈翊尘温声笑道:“小镜子越来越乖了,将来一定能做个贤妻良母。”
“人家只想做你的贤妻良母。”
琴曲戛然而止,沈翊尘忧伤叹息:“可你如今已嫁入皇室,承欢君王膝下,我们注定是不能有修成正果的机会了。”
“没关系呀,反正陛下也不喜欢我,他只要我天天做菜就可以了。”萧云镜笑道,“你收敛收敛花心的性子,早早看完奏折,多抽点时间进宫陪我。”
“放心,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哪有你好看?”沈翊尘话尾的调笑意味毫不遮掩,话锋一转又道,“来,先唱个曲儿我听听,就上次那首。”
白棋默把陌珏后背捶得砰砰作响,直欲哭无泪。为什么这个女人唱艳曲儿这么曼妙勾人,那天晚上却在自己面前鬼哭狼嚎?这么区别对待真的好吗?!
“丞相。”
“嗯?”
“看这天色欲暮,你觉得是不是该抓紧做点什么了?”
沈翊尘轻笑:“做点什么呢?”
萧云镜就一个字:“我。”
然后就是一阵撕扯衣服以及莫名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俩人无比欢愉的贱笑,但是靠听就能想象出来那是怎么一副场面……
是可忍,不是不可忍!白棋默登时就忘了自己伤员的身份,直挺挺往前一扑把房门撞开,陌珏和程南没来得及阻拦,只好眼睁睁看他摔了个狗吃屎,连鞋都甩飞了。
“沈翊尘!朕就这么一个女人,你还要挖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