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缓缓踱步到自己身前的某人,沈大小姐彻底凌乱了,愤愤不平的道:“你,根本没有腿疾?!!”
“我何时说过自己腿脚不便吗?”他侧过头看她。
完全事不关己的神情堵的沈衡一阵气闷。
“那你为什么坐轮椅?!”他确实没说过,但是有哪个腿脚灵便的人会坐这个吗?
“院子太大,懒得走路了。”
他回答的满坦然,默默将视线转向四分五裂的木头残骸。
然后,不开心了。
“就算恼羞成怒,也不该乱劈东西吧。”没有椅子的话,他要走很多路。
晚风轻袭,扬起他披散的长发,勾勒出一张不怎么欢喜的清俊侧脸。那样近在咫尺的精致,饶是沈衡这样不甚在意容貌的人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在那样清润的眸光注视下,她真的很想轻声说一句,你丫活该。
但是,谁让她现在受制于人呢?在嘴边百转千回了好几圈,最终只化成一句。
“习武之人,经常活动下筋骨是好事,我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溜达溜达的。”
要是可以,她也不想这么窝囊,但她更不想他爹扛着口棺材来天牢里陪她。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伸出手指直接抚向她“布满雀斑”的脸。
这是个极登徒子的行为,在他做来却那样自然。轻轻划过的指尖微凉,若有似无的自面颊上划过,留下令人无法忽略的酥麻触感。
沈衡晒红了一张“老脸”,看向他的视线不自觉带了几分敬佩,复杂的感慨于他的“饥不择食”。
心却不由自主的漏跳了半拍。
都说男色惑人,老祖宗留下的话本子果然童叟无欺。
她这般想着,没提防对方的手已经顺着她眼角的“细纹”滑向颈边,穿过半开的领口抚向了锁骨处。
她吓得一惊,整个人都忍不住震颤起来。不只是因为那只纤长的手指摩挲在她肌肤上的暧昧,更多的是。
那里,巧好是面具同脸颊相粘的地方!!
“大,大人。小妇人虽貌不惊人,但也是个有气节的女子。您这般调戏一个有夫之妇,好歹也挑个有树林的地方吧?”她状似无意的调侃着,声音都伴着颤抖。
他却已然收了手:“原来是猪皮做的。”
他说的是她面具的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