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滋味比直接挨揍都要憋闷,刘雅君被气的不上不下,瞪着眼斥道:“我是注定要当王爷侧室的人,如你这样的身份,就少想着高攀了,别以为王爷带你出去一趟便了不得了,殊不知爷们就是拿你逗趣呢。上京大家闺秀多了去了,你不使手段,如何叫的动王爷。”
炎夏还是酸梅汤最解暑,沈衡抿了抿嘴角,又喝了一口。
刘雅君被晒的发燥,又坚决不愿跟沈衡站在一块阴凉地下,再眼见着她那悠哉悠哉的样子,不由大怒:“怎么,勾引的手段实在不入流,所以没脸说是吗。说来也是,就你们那个家风能调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无非就是做些个偷鸡摸狗的下流勾当罢了。”
“勾引这种事,本来就是不入流的。如刘千金这般,能将不入流的东西做的如此入流的,也确实少见。”沈衡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葡萄藤下的竹椅上。
“听说前些日子你在行宫里穿了身薄纱在河边晃荡,被侍卫当成女鬼给抓了。刘大人赶到牢里的时候,道士正在做法事超度你。我听后觉得十分敬佩,多次想去行宫探你,转念一想,你未见得愿意我偷学了你的‘独门技艺’便只得作罢了。
如今看来,这种事还是直来直去的好,刘千金就是做的太雅了,反而失了些该有的情调了。”
沈大小姐向来认为,被黑不如自黑。左右都是个黑锅,今天背跟明天背又有什么区别。
刘雅君每次找沈衡吵架,几乎都是败北。你说正经的,她绕的比你还正经,你说下三滥的,她比你还要下三滥。比脸皮,她压根没有,比节操,那东西是个什么玩应?荤素通吃,引经据典,说白了,那就是个满嘴跑马的人,但是,你能把她咋地?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但是你也得压得着啊。自从她跟沈衡交恶之后,一直想让她爹找机会给沈括小鞋穿。但是人家一个给皇家摆祭坛的礼官,一不算文臣,二不算武将,三不收贿赂,四不敢贪污,压根就没本可参。
刘雅君气的跺脚,张口就是一句:“你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先不说你爹那官职,给端王抬个妾侍都算抬举你。单说你当年被退婚,让人从夫家抬回来就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也不看看自己的门第,丞相嫡子也是你能攀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