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哪个不是来走关系的。投石问路,出耳朵听着就是了。
沈衡将茶盏放下来看着刘家夫人。
“家父入仕之前却是受了刘大人二两银子的帮衬,他也一直将此事挂在嘴边。可若没记错的话,我父亲早在接任六品殿仪时便亲自送了五两银子作为答谢。真计较起来,沈家并不欠刘家什么。”
拿了你的,我们双倍奉还,当初说四两不好听非要拿五两的也是你们。
他爹虽出身贫寒,却从未在金钱面前折过腰。五两银子如今看来寒酸,却是那时一个贫贱书生的所有。
“呦,王妃这话说的。亲戚之间哪有什么欠不欠的,都是互相帮衬着罢了。那二两银子在当时也不算少的,换成现在,少说也得值这个数。”
她说着,用手比了个手势。
五十两吗?
沈衡笑看着她没说话,继而听到她说。
“都是实在亲戚,也没必要说那些虚的。咱家老爷现在仕途不顺,就是想来京城长长见识,您就给想想辙吧。”
话里虽是这样说,但刘于氏的脸上却半点没有恳求之意,那样子,倒像是来要账的。
这事若是轮到了旁的主母身上,就算不应,也多半会拿几个银子打发了。
谁人不知这一类的妇人最是嘴长,这厢回绝了她,过后指不定怎么在外编排呢。
沈大小姐自然也是明事理的,朱唇微弯从近旁的木匣子里拿出一大把金鉻子。
刘氏拿眼一看就笑开了花,哪里知道对方只在上面挑拣了几下便又放回去了。径自取了二两铜钱出来,放到她手里。
“夫人难得来一趟,若是给了金子就难免世俗了。这两枚铜钱是昨儿上头赏下来的,听说是父皇把玩过的。这也就是您来,换做旁人,我定是舍不得给的。”
刘于氏是被丈夫撺掇来的,先时看见那二枚铜钱的时候整个眼睛都快气绿了,但这是御赐之物,还能丢了去。
只能捧在手里推诿道。
“这如何使得,皇家的东西都是金贵的,小妇人可收受不起。”
“如何就收受不起了?”
沈衡诧异的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