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近两年她娘的眼神倒是能透出些情绪来了,他小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的娘是一副画呢。
如此,沈大小姐终于微笑了,然后抽搐着嘴角直接晕了过去。
时间总是过的那样匆忙,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一个新的节气。
秋去冬来,肃杀的隆冬带着飘雪的飞絮,抚摸在光秃的枝干上,逐渐染白了整个上京。
围着火盆吃上两口烤熟的红薯,顺便赏一赏冬梅是沈家最雅致的一件易趣。
每逢这个时节,都是沈衡的娘陆雁回快要回来的时候,沈括身上的布衣也会变着花样的绣上几只雅竹,摇上两下扇子。
端坐在小院中的父女两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门外,总是将这种等待当成一年中最圆满的幸福。
然而今年,小院中却多了一把凳子,而且还是一把贵重的雕花小轮椅。
“您不觉得,这事跟您没什么关系吗?”
沈大小姐拿眼斜着一旁喝水的端小千岁。
这段时间,这个家伙几乎都快住到她家里了。一日三餐都在这里用膳不说,还将自己随身的一些东西挑挑拣拣的拿到了书房,俨然是个常住的架势。
沈括的家住在上京绿柳街头的燕子巷里,平日鲜少有人登门,门庭修的也不十分大气,稍微排场一些的轿子都无法顺利从外头抬进来。
苏小王爷自从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每次都会自己坐着轮椅,从端王府出发,慢慢悠悠的溜达到他们家。
都说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
苏月锦将这道理运用的,十分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