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何必这般激动。”沈衡闲闲的截断她的话。“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当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张富贵也分外善解人意的附和“沈姑娘说的极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过往之事虽听上去有些不堪,但说起来,也是难得的笑谈。”
不堪?笑谈?!!
刘雅君险些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架势活活气死,待要再说什么,却看见苏小王爷已经踱着步子走过去了。
身边熟悉的冷香铺天盖地的袭来,让沈衡整个脊背都僵直了。他看见挨着她坐下,十分坦然的对一众官员们道。
“我现下有要事要忙,你们先去雅阁等我。”
朝官们默默将视线看向那个不紧不慢,说完还端着茶盏缀了一口的千岁爷,实在没看出他,忙在哪里。
只是这话谁敢说的出口?纷纷点头应是,去阁里头坐着去了。
沈衡目不斜视的端坐在旁,苏月锦却是一贯的随性,径自拿着她的筷子夹着点心吃。
刘雅君站在一旁气的打抖,恼火于沈衡平白打搅了她同王爷的“约会”。
压低了声音提醒:“王爷,沈姐姐在这相亲呢,您这样坐着不合适吧?”
苏月锦奇怪的看她:“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不用伺候了,你下去吧。”
这位爷,又将她当成奴才了……
沈衡目送着刘雅君含恨而去的背影,刚想站起来说,要不你再站会吧,我帮你去倒茶去,便听到张富贵虚心求教的问了句。
“不知这位公子,同沈姑娘是什么关系?”怎么两人共用一双筷子。
苏月锦挑了块糖浆最厚的松酪在碟子里。
“我是她房里的人。”
沈衡整张脸都陷入到一种无法自拔的抽搐之中,狠拍了两下胸口才顺过气来。
“不是,你别听他瞎说,这人惯会开玩笑的。”
这话要是传出去,她就别想再嫁了。眼见着苏月锦还要张口,慌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这是我哥,亲哥哥。”
张富贵听后愕然了一瞬,而后一拍脑门,这“房里人”,原来就是家里人的意思。可见是他书读的少,险些误会了。
点头哈腰的倒了盏茶水双手奉上,正色道。
“原是沈家哥哥,失敬失敬。介绍的人不曾说过家里会有人过来,怠慢之处还请原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