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新的话题出现,旧的话题很快就会被代替。就如同慕潆身世之谜的新闻,很快便被人们遗忘,再加上秦邵煊对各大报社下了命令,谁要是再敢报道,或者骚扰慕潆,他会毫不犹豫提出告诉。
很多报社忌于他的威胁,立刻把目光转向别的方向,而且识时务为俊杰,他们可不想与邵煊为敌,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的事,聪明人不会去做。
于是,几天过去后,便没人再提起这件事,即使手头上有别人没有的资料也不敢登出来。渐渐地这件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很快便被遗忘了,
这不禁让慕潆松了一口气,她也能正常上班了,虽然邵煊并不同意,但拗不过倔强的她。只能很不甘心地将人送到龙腾酒店,本来他们两人是要一同进去的,可他忽然想起有份重要文件没带,于是折回去拿,便让她先进去上班。
她在龙腾上班,他也是放心的,毕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进酒吧。而且他拿完文件就回来,很快的。亲了一下她额头,就重新坐回车内,驱车离开。
就在不远处,书蓉目睹了这一切,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上前分开他们。但看见邵煊一个人开车离开,她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立刻发动车子跟上。
邵煊进了秦氏专属停车场,她不能进去,只能随便选了个地方停车,然后人偷偷潜入地下停车场。因为一会邵煊下来肯定会取车的,这就是她最好的机会了。
只是书蓉没想到的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的一举一动已落入某些人的监视中。本来在此守候的人,见守了一天没人出现,正打算离开,没想到她竟然出现了。
所以,他们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她偷偷摸摸潜入地下停车场,负责监视的人,除了驾驶座上的人,其余都下了车,尾随她身后。
书蓉十分小心翼翼,时不时回头看身后是否有人,所以他们这些监视的人不敢太上前,还要随时准备隐藏,害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书蓉在停车场一根水泥柱后面停下,侧身把自己藏起来,时不时探出脑袋张望,似在等待着什么。
“……”其中一个监视的人朝对面柱子的人举起手,伸出两指打算用暗语表示全部人一起上,停车场出入的安全门突然打开,邵煊手持文件推门走了出来。
书蓉看见顿时笑开了颜,在心中默念:感谢老天爷,她要的机会到了。按着柱子的手不自觉用力,一只脚缓缓迈出准备冲出去与邵煊相认。
这时,她肩膀一重,两只手手腕同时被抓住,连嘴巴也被捂住。一时没注意的她,因大量吸入手帕里的迷香而身子虚软,身子本能顺着水泥柱滑落。
用力晃动螓首,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些,可眼前景物出现了旋转和模糊。她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只可惜发不出半点声音,最后就这么坠入黑暗之中。
“邵煊……”突然,正打算打开车门的秦邵煊顿住脚步,仿佛听见有人在唤他。他停下脚步,向四周张望,却没发现停车场内有半个人影。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他疑惑蹙眉,估计是最近每晚都陪慕潆这又想看鬼片,又不敢一个人看的傻女人,自己都出现幻听了吧。他笑了笑,坐进车内,发动车子,驱车离开停车场。
他走后,几名壮汉围起来商量了一会,然后把倒在地上的书蓉扛起来,往相反的方向离开。监视了那么多天,总算有收获了,他们必须立刻回去复命。
“慕潆,XXVIP包厢里的寒先生要你过去送酒。”同在酒吧里工作的同事走了过来,替慕潆传达第三遍。
慕潆擦拭吧台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像个没事人般收拾长形吧台上,客人走后剩下的酒杯。见同事仍立在旁边,似乎在等答案。
她只好叹了一口气,扔下手中抹布,转身从酒柜中抽出一瓶酒放在吧台上,对同事说了第三遍同样的话:“你去送就好了,喏,酒给你。”
同事把酒推了回去,板起脸孔非常严肃地说:“我才不要去,寒先生这下可发话了,你再不去他就叫人把这里给砸了。”说完,也不管慕潆会不会去,直接就闪人了,不想再淌这趟浑水。
“……”这丫头,她伸手想去拉住开溜的人,没想到连对方衣角都没碰到。本想叫同在吧台工作的男同事去送,未曾料到她微启檀口,话都还没说出来,对方就好像一眼洞悉她想说什么,立即摆手,而且手捧托盘快速走人。
“唉……一群没义气的家伙”她无奈叹气,实在不想去啊,但又找不到人去送,不能因为她个人而害老板被砸店吧。所以,即便她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手捧托盘,几乎用挪的挪到那间VIP房外面,深呼吸好几次,想了好久进去应该怎么做,再怎么溜出来。终于,她抬起手敲打那扇门。
而房间里的人,每个人都安安分分坐着,既没有喝酒也没有抽烟,甚至连呼吸也不敢太用力。只因这里实在太安静了,静得连根阵掉落下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本来来这里是寻快乐的,偏偏他们这些男男女女像如坐针毡,还非常端正地坐着。若是不知道,还以为进入了写着‘静’字的图书馆。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除了寒洛,其他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次该是正主儿来了吧,如果不是那岂不是他们又要遭殃了,想着想着心又沉入大海。
“进来。”寒洛不悦的声音传来,甚至头也懒得抬。他已经够纡尊降贵了,容忍了慕潆那么久,而她竟然还摆架子,故意不来见他,真是气死他了。
慕潆走了进来,把托盘的酒放在水晶桌上,瞥了一眼桌上的好几个空酒瓶,周围的人面前也有摆放酒杯,但只有他那只才沾了酒液。她不由得心想,该不会是刚才那些酒,都是他一个人喝完的吧?
抬首看向坐在寒洛身边的人,只见他们每个人都注视着她,似在发出求救信号。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寒先生,你要的酒。”
弯身把酒放下,准备直起身子离开,却发现手腕一紧。她蹙眉,微抬颔首,看见寒洛抓紧了她。她瞪着他,欲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他愈发用力。
“你们都出去。”寒洛一声令下,原本呆在房间里的男男女女,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像逃亡般闪出房间,生怕他反悔。
终于,房间内只剩下寒洛和慕潆两人,气氛显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放开我,你到底想干嘛?”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坐着的他突然踹开跟前,阻隔两人的桌子。桌子被猛力袭击,台面的酒瓶酒杯掉落在地。顿时,玻璃碎裂的声音萦绕耳边。
本以为这样站着,碎片会溅起割伤自己,只是那些碎片还未碰触到她,她便被一股蛮力一扯,扯到沙发上坐下,一个黑色身影立刻笼罩住她。
“我们好久没这样聊聊。”最近到处都是说她是秦邵煊未婚妻这件事,他看到可是非常不爽,想找她问个清楚,偏偏邵煊把人保护得太好,她根本不露面。
聊?她可不记得他们两人有那么深的交情,可以坐下来慢慢聊。她尽量维持笑容,好几次想坐起身,却被他按在肩上的大掌给按下。
“寒先生,现在是我上班时间,而且我不是来陪客人聊天的,失陪了。”他这样霸道的语气像极了某人,可与邵煊带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她言简意赅,把话说得非常清楚,并且偏首盯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示意他放手。
“你那么害怕见到我,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忍不住爱上我么?”他故意试探性询问,边说还边贴近她,把自己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你一向那么自恋么?只可惜这次你猜错了。”她感觉到他的靠近,一直仰首往后缩,退无可退之际,她便站起欲摆脱他,没想到他用力一扯,将她拉回座位上,紧接着整个身子覆了上来。
他轻笑出声,完全不把她话中的鄙夷放在眼里,强势压着她,两人一起裁向沙发:“我就不信你对我当真没有一点点心动,不如我们来验证验证。”
“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到时你就名誉扫地。”她惊恐地抵着他贴近的胸膛,在他身下不安地扭动,威胁和反抗齐上阵。
“你叫啊,最好大声叫,把全部人都引来,最好让他们看清你现在正躺在谁的身下。只怕那时,名誉扫地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搭上秦邵煊戴绿帽的花边绯闻。”她的力气在他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轻易就能击破。不过,他想慢慢玩,让她认清一些事实最好。
“……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她瞪大眼眸看着,俯首越来越靠近自己的他,她发现自己的反抗对他没有半点作用,而他注视她的目光,似要把她吞下腹中。
“这唇,不知道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