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两人就走到了御花园,御花园的中央有个凉亭,专供妃嫔们赏花用的,花若璃觉得有些累了,便提议到凉亭内休息一会儿。皇甫逸就陪着她坐在凉亭内,一起看星星,各自说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
这一幕,正好被赵梦璃看到了。
之前她听宫女说皇上一下朝就去了坤宁宫,当时她就不和相信,就想自己亲自去御书房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没想到她去了却什么都没看到,还被侍卫拦在了门外。
她一气之下就回了落霞宫,派了宫女在坤宁宫外守着,刚才宫女来报说看到皇上和那个贱人手牵着手往御花园的方向走来,她赶紧也跟了过来,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么一幕!
她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这么地爱他,这么地委曲求全,结果他却对别的女人有说有笑的。大婚之日,他去陪别人就算了,可是今天他还……
赵梦璃看到她们两个有说有笑的,双手紧紧握住,指甲都陷入了肉里也不松开,刺骨地疼痛让她无比地清醒。
她知道他是爱她的,但这一幕还是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终于,她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了。她怕她再看下去,就会忍不住想上前打那个贱人,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回到落霞宫,她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摔了,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御花园里,花若璃躺在皇甫逸的怀里睡着了,无奈皇甫逸只好把她抱回坤宁宫。
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就在他要走的时候花若璃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皇甫逸见走不了了,只好宽衣解带,上床抱着她睡。
本来他以为她睡着了,就想离开去落霞宫看看璃儿,可是谁想她抓着他的手不放,他想走也走不了。
唉……
皇甫逸重重叹了口气,若是以后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他又如何面对她?
看着她姣好的面容,他的心微微动摇,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计划已经开始了,停不下来了。如果可以,这段时间他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到时候,他尽量的弥补她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花若璃醒来的时候皇甫逸已经走了,但身旁还留着他身上的味道,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温度,想来他应该没走多久。
“紫月,紫月!”一直都是紫月在伺候她,换了别人好不习惯,所以现在她还是习惯性地唤着紫月。
紫月听到公主叫她,赶紧走了进来,“公主,可是起了?”
一边问着,一边拿过衣服为她穿上。
一番梳洗过后,花若璃去了慈宁宫向太后请安。昨日皇甫逸见她太累了,就免了她的请安,但今日她是必须向太后请安了。
“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太后坐在主位上,庄严端庄,花若璃赶紧向她行礼请安。
“璃儿,早年我去琉璃的时候你还很小呢,如今都长这么大了,快过来,让母后好好看看!”太后孤独凤人很温和,当年就是她把皇甫逸和花若璃的婚事定下来的,对于花若璃她甚是喜欢。
不过,久居深宫的老人都知道现在的皇帝不是她的亲儿子,而是当年淑妃死后托付给她的。淑妃是她的亲妹妹,她的儿子自然也是她的儿子。她也有自己的儿子,可是却死于宫斗当中,所以这些年来她把皇甫逸当成自己的儿子对待,皇甫逸也知道她不是自己的生母,但也对她敬重有加。
花若璃走到太后跟前,太后拉着她的手把一个玉镯戴入了她的手上,“这是当年玉儿当年留下的,说是留给她的儿媳妇的,如今哀家把它交给你了,以后好好的和逸儿在一起,他是个好男儿……”
太后和花若璃说了很多皇甫逸小时候的事,花若璃才知道他这些年来是这么过来的,花若璃非常的心疼他,双手紧紧握住,在心里坚定地说道,以后就由她来爱他好了!
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个早上就这么过去了,孤独凤让她留下用膳,花若璃拒绝了。
她刚回到坤宁宫,就看到一众妃嫔站在那里等着她。
天呐,她光顾着和母后聊天了,都忘了今天宫里的妃嫔要来给她请安。花若璃抚了抚额,淡定地走了进去。
“臣妾给皇后请安,皇后万福金安!”各位妃子看到花若璃赶紧行礼请安,但这句话根本就是挤出来的,眼里满是不快之意,凭什么她们在这里等了她这么久,她却悠哉悠哉地跟个没事人似的走进来?于是,个个都怨恨地盯着花若璃。但是她们再恨也没办法,人家是皇后,她们只是妃子,有什么资格怨恨她呢?
“起来吧,刚才和母后多说了会话,劳烦各位姐姐久等了,不好意思啊!”花若璃略带歉意地说道,她不是故意的。
见她这么说,那些妃子再怎么怨恨她也不敢多言,只能把怨气憋在肚子里。
“本宫初来乍到,有很多事务不懂,还望各位姐姐指点一二!”让她们落座在命人奉上茶,缓缓开口说道。
众位妃嫔见她这么说,心里的怨气渐渐消了下去,“妹妹说笑了,姐姐们愧不敢当!”
她们吃了雄心豹胆也不敢指责皇后做得不好,除非她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大事!
“哪里哪里,对了,不知怎么称呼众位姐姐?”花若璃不是东晋人,对于皇宫里的妃子一无所知,只好自己问她们了。
“妾身碧玉轩陈氏,比妹妹早些入宫。”离花若璃最近的陈妃不卑不亢地说道,她是陈太傅的嫡女,进宫两年了,不算很受宠,但在宫里还算是说得上话的。
“劳烦姐姐了!”花若璃点头示意其坐下。
陈氏左侧的女子站了起来,“臣妾落雨殿林氏。”
林玉婉是大将军林风唯一的女儿,也是最早进宫的,宫里的规矩她最为清楚,也最懂皇甫逸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