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所有问题回答完，这个箱子就是你的，要是敢耍滑头，这个箱子就是你的。听得明白？”钟骁对董钱冷冷地说道。
董钱看着钟骁那张死人脸就害怕，更何况眼前还有一个要命的东西，连忙点头说道，“明白！明白！明白！不耍滑头！保证！保证！”
“程哥，您坐！”猴子搬了个椅子让关程坐到了董钱对面。
关程对董钱问道，“第一个问题，孙光耀是不是你的病人？”
“不是！不是！”董钱连忙摇头说道。
“第二个问题，他不是你的病人，他来找你干什么？”关程继续问道。
“我……我不认识什么孙光耀，三位大哥！我真的不认识。”董钱一脸认真诚恳地说道。
“这个人！”钟骁说着把孙光耀的照片扔在了桌子上给董钱看。
“哦哦哦！他说他叫王浩，不叫孙光耀。”董钱连忙说道。
“他来找你干什么？”关程继续问道。
“他……”董钱说着就结巴了一下，钟骁立刻敲了敲放着枪的箱子。
董钱立刻就说道，“我说！我说！他来调取李天明的病例。”
“他来调取李天明的病例？”关程问出口之后，立刻意识到一个问题说道，“李天明是你的病人？”
董钱连忙点头说道，“对对对，李天明确实是我的病人。他有严重的心脏病。”
关程想了想说道，“董医生，如果一个心脏病患者在服用了速效救心丸之后的半个小时里，有没有可能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死？”
董钱嘴唇哆嗦了两下说道，“没……没有。”
“真的？”关程眼睛一鼓问道。
“真的！真的！真的！我保证！我保证！”董钱忙不迭地说道。
“董医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告诉我？”关程对董钱问道。
董钱眼神一躲闪说道，“没有！应该……应该没有。”
“不老实！钟骁干掉他！”关程冷冷地对钟骁说道。
“吱”一声，钟骁把装着手枪的箱子转向了自己，还没有把枪从箱子里拿出来，只听“扑通”一声，董钱就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我是被逼了啊！被逼的！不是我自己想这样做。我错了！我说！我说！”
“猴子，把他拉起来。”关程对猴子说道。
猴子拎着哭哭啼啼的董钱，把他放在了椅子上。
“说！”关程冷冷地对董钱说道。
董钱稳了稳心神对关程说道，“那天那个王……孙光耀来找到我，调取了李天明的病例，并且很详细地询问了李天明的病情，以及……怎么才会诱导心脏病发作，还有急救措施。”
“还有！”关程继续说道。
董钱继续说道，“我都告诉了他，说摄入过量的酒精或是受到过度刺激，还有……特殊的药物就能诱发心脏病，而且他随身携带的速效救心丸小瓶是什么样子我都告诉那个孙光耀了。”
关程这下就明白了，对董钱说道，“我那天离开之前李天明就服下了速效救心丸，按照你的说法正常情况下半小时内不可能发病，但是警方的法医却证实李天明在我离开之后的二十分钟之后突然心肌梗死。”
“李……李天明死了？”董钱有些惊骇地问道。
“董医生，你应该不会很意外吧？！法医在李天明的身体里没有检查到其他的药物残留，能够躲过法医的检查对李天明准确地用药致他死亡，只有你——董钱！他的主治医生！”关程盯着董钱说道。
董钱此刻已经满头大汗，白大褂已经湿透了他给孙光耀开药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意识到李天明会有这种下场了，但是亲耳听见关程说出口还是吓得胆寒心跳。
“这是一起谋杀！孙光耀是主谋！你就是帮！凶！”关程厉声对董钱呵斥道。
董钱吓得又一次跪在了地上，再次哭啼了出来，“我……我不想死！我不想坐牢！都是那个孙光耀威胁我！我……才给他的药……”
听到董钱已经把实话全部说出来了，关程再一次让猴子把董钱拎坐在了椅子上，这次董钱着实吓得不轻，好几次都没有坐稳。
“董医生，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等着警方上门，然后抓你去坐牢。你的事业家庭妻儿全部都会陷入痛苦的深渊。”关程严肃地对董钱说道。
董钱一张脸吓得惨白惨白，尤其是想到自己从家里被带走判刑，妻儿无助的眼神他就恐惧。
“第二，跟我合作，我保你不受牢狱之灾。事成之后，我会在加州给你买一栋别墅两部车，解决你的绿卡，同时除了这一箱钱外，再给你五百万。”关程对董钱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和筹码。
“真……真的不用坐牢？还……还有这些好事？”董钱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关程认真地点点头说道，“你现在立刻辞职，跟我合作。三天之内，我会安排你的妻儿先到加州，并且提前预付他们一笔钱。事成之后，我会送你过去，付剩下的一笔钱，并且解决你们的绿卡。”
“好！这位大哥！我答应！我答应！我马上辞职，立刻安排。”董钱连忙点头说道，他实在是太想离开这里了，自从把药交给孙光耀后，他没有一天睡得好的，现在果然卷入了谋杀案，有这么一条出路傻子才会不选。
“猴子，带两个人跟着董医生，他安排好家里和医院的事之后，送他到半山蓝湾的别墅。”关程把事情交待给猴子之后，带着钟骁就离开。
关程刚走出董钱的办公室，一个小孩就跑过来用手比作枪的样子，粉嘟嘟的小嘴还说着，“哒哒哒……”
关程从皮箱里掏出手枪递给小男孩说道，“这个给你，拿去玩吧。”
小男孩拿着手枪一按，一股清水就喷了出来，然后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两人上车之后，钟骁对关程问道，“程哥，我们现在去哪？”
“警署。”关程对钟骁说道。
“好！”钟骁一脚油门就去了警署。
由于警署已经发布通告，正式澄清和公布了李天明的猝死案，所以现在警署也没有任何记者了。
关程进了警署之后找到了厉宁警司，他现在是警署的主管，木峥嵘这种警界的最高长官当然不会成天在警署里。
“关经纪！您好！请坐！请坐！”厉宁对关程热情地招呼说道。
“厉警司客气了，我今天来是有两件事，一件事想见见李天明案的法医。”关程对厉宁说道。
“没问题！我马上安排关经纪见面！”厉宁说着，打了一个电话做了一些安排，过了一会就有警员来说安排好了。
“多谢厉警司，钟骁。”关程捋着西装站起来，对钟骁递了一个眼神。
钟骁把一个茶叶盒子放在了厉宁的桌子上说道，“厉警司，这是我们老家的茶叶，醇香浓厚，特意请厉警司尝尝。”
“哈哈！关经纪真是客气！既然是土特产，我厉某人也就收下了。”厉宁笑呵呵地说着，吩咐了警员几句，警员就带着钟骁和关程离开了。
办公室门关上之后，厉宁打开茶叶盒子，里面黑油油的不是茶叶，全是美钞。
“关程还是真是八面玲珑会做人啊，难怪能够左右逢源，混得风生水起。”厉宁感叹着，已经在心里打算直接把这些钱寄给在国外读书的女儿了。
“关经理，您请坐，符法医马上就来。”警员把关程带到了一间办公室，给关程倒上了一杯茶，就离开了。
关程仔细看了看这间办公室，除了一书柜的书意外，还有就是挂在墙上的各种人体剖面图，最醒目也最瘆人就是办公桌上当着的一颗人的头颅骨。
“这法医还有这种癖好？”关程仔细看了看头颅骨。
“不是癖好！是科学！”一个略显有些低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倒是吓了关程一跳。
关程转身一看，一个穿着警服脚上蹬着长靴，留着干练的短发，一边耳朵上钉满耳钉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警的长得很甜美，眼角上一颗泪痣更是显得有些妩媚，但是偏偏浑身上下散发着……慑人的女王气质，就让人不由得就想退避三舍。
“你好，关经纪，我是李天明案件的法医符宝。”符宝说着对关程伸出了手。
关程跟女法医握了握手，没想到女法医倒是有一个温柔的名字，而手心也没有什么刀茧枪茧。
两人坐下之后，符宝就对关程问道，“关经纪，听厉警司说你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关程很严肃地对符宝说道，“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李天明得验尸报告？”
“这个……我得打电话问问上级。”符宝说着
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厉宁打了过去，不过是一个程序而已。
符宝挂断电话就把李天明的验尸报告拿给了关程看，关程仔细地看了一遍，完完全全地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一般的心肌梗死而已。
“符法医，你有没有检查到李天明体内一些其他的残留物？”关程对符宝问道。
“验尸报告写得很明白，没有！”符宝冰冷的脸都快要赶上钟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