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程!我告诉你!我一定要赢!一定要得到鸡心红玉石!它是我的!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丁山发魔怔地似地对关程说道,那表情仿佛是要吃人。
“丁掌柜,你清醒清醒吧,这一局可是我赢了,你拿不走鸡心红玉石,还得赔上你的翡翠!”关程对丁山提醒道。
“‘赌三关’三赌两上,你也才一平一胜而已!别太嚣张!我说过那颗石头归我!就一定是归我!”丁山捏着拳头,现在他满脑袋已经都被鸡心红玉石所占据,根本装不下别的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关程也不理会他,直接对莫老三问道,“莫老三,这最后一局赌什么?”
莫老三要不是被石清儿掐那么一下,估计现在的状态跟丁山没有半点差别,唯唯诺诺地对关程说道,“这‘赌三关’最后一关,赌的就是‘仿’!”
“‘仿’?”关程有些不解地问道。
“对!就是仿造的仿,也就是由己方一幅字或是一幅画交给对方来仿,仿得能够以假乱真,骗过了行家的眼睛,那就算是赢了!”莫老三对关程说道。
丁山这个时候也朝着周围的人群说道,“各位!这一局赌石,我碧云轩失算,丢了这一局。”
“那下一局赌什么?”有人就开始在人群里咋咋呼呼地问道。
“下一局,咱们就赌‘仿’!我碧云轩出一幅画!他们出一幅画,看看谁能在规定的时间内从纸张,用笔,用墨上仿得最像,最能以假乱真,谁就能获胜!”丁山高声向周围的人群宣告说道。
“嘿!这个才是真考验眼力和手艺的活!要能仿造出来,还要能够分辨出来哪一幅是仿造的!不简单!”
“这可就是考验的做掌柜的眼力和辨别能力了,这要是没有这个能力,这铺子就算是砸了大钱开起来了,也撑不下去!”
“这画一幅得多久啊?该不会是要等到明天去了吧?”
“……”
丁山朝着周围作了一个四方揖然后说道,“各位街坊邻居,我碧云轩可就先亮画了!”说完,丁山就对纪云使了一个颜色,纪云就拿着一幅画走了出来放在了案几上。
纪云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把画卷展开……一副明唐寅的《秋风纨扇图》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纪云缓缓对周围的人说道,“唐伯虎所画多为仕女及历史故事,师承唐代传统,线条清细,色彩艳丽清雅,体态优美,造型准确;亦工写意人物,笔简意赅,饶有意趣。”
丁山走到关程面前对关程问道,“关先生,该你们出题了!”
莫老三应声而出,手里也捧着一个画卷,让人拿上来了一个长长的案几然后把画卷慢慢地在案几上铺开……元黄公望《丹崖玉树图》尽展其华美的风貌!
“黄公望乃元代大家其山水画宗法董源、巨然,由此生发,自创一格;创浅绛山水,画风雄秀、简逸、明快!请两位多多揣摩了!”莫老三对纪云和丁山说道。
“在这老牌坊街一辈子了,今天才算是真真的开了一会眼界!什么稀世珍宝都算是看到了!不过……他们这个比法是怎么回事?”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仿’的一关就是各自拿着对方的画去模仿,对方会在自己的画上做一个小小的暗号,等仿好了之后,拿出来辨认,认出来真的了,就算是赢了!所以,即便是仿造的再像是那么回事,有暗号在,也不会弄错!”
“高明!真是高明!咱们就等着看吧!不过这都是要晌午的时候了,肚子都饿了!”
“……”
双方交换了彼此的名画之后,莫老三和纪云就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各自的店铺里开始了仿造。
而这个时候关程就对钟骁使了一个眼色,钟骁很是会意地就离开了。
不过一会,一阵浓浓的香味就从卿卿子衿里飘散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堆的锅碗瓢盆摆放了出来。
关程这个时候站起来朝着周围的人拱手说道,“今天恰逢我卿卿子矜开张大吉!诸位都是老牌坊街的乡亲邻里,还望今后多多关照!今日我卿卿子矜特意请来了川、粤、鲁以及淮扬四大菜系的多位名厨为大家烹饪,开流水席!大家请尽兴!”
“这姓关的果然是财大气粗!请来来了这么多大厨开流水席,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开什么玩笑,有了鸡心红玉石,开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都行!这家铺子真会做人!这下算是大家都吃了嘴软了。”
“还愣着干啥?都饿得咕咕叫了,赶紧上吧!”
“……”
“关先生,真是慷慨!不仅送我宝贝,还送这街坊邻里的一顿流水席。不知道关先生什么时候能够赚得回来?”丁山悠闲自得地摇晃着自己的折扇对关程问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不是有汝窑瓷器,顶级的翡翠还有唐寅的画吗?有了这些,我还怕什么?”关程也不示弱地说道。
“哈哈哈……关先生,你可真是自大得没边了,实话告诉你吧,纪云就是做制售假文物出身的,他可比盗墓的强多了。到时候,你只得乖乖地交出鸡心红玉石!我的鸡心红玉石!”丁山几分钟没有看到鸡心红玉石,就已经想得不得了了。
关程摇摇头说道,“丁掌柜,你还是好好做你的白日梦吧,我先去吃饭了!”说完就离开了。
丁山看着关程的背景,心中一直念着鸡心红玉石,想要用尽一切办法把它弄到手。
几个小时之后,流水席差不多摆完,整个老牌坊街的所有人都吃得肚皮浑圆,心头对卿卿子矜的好感大大增加。
“哇!我吃得肚肚好鼓好鼓哦!这些厨师果然做的比我的好吃呃!”石清儿吮着自己的手指头来到关程身边说道,“你摸摸我的肚子,是不是很圆。”说着就径直拉着关程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去了。
猴子吃的满嘴是油坏笑着看着,忽然就被钟骁一拧,把头给别了过去,“不该看的别看!吃你的饭!”
“好好好,很圆很圆!”关程应付了两句,赶紧把手拿开,周围毕竟都坐着的是一群小弟。他实在是搞不懂石清儿的思维,仿佛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自己开心就行了,一点顾忌都没有,丝毫不担心自己发胖什么的。
“面瘫男,你说我以后怀孕了会不会肚子也会这么圆溜溜的?”石清儿笑嘻嘻地对关程问道。
关程一口回锅肉差点就喷了出来,只得赶紧点头,他好不容易不用吃石清儿的黑暗料理,还真舍不得这一口回锅肉。
“你说我生个男宝宝好还是女宝宝好?他们要叫什么……”石清儿靠在关程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少女幻想中。
“关爷!莫老三那边出了点问题!你赶紧过去看看!”这个时候一个小弟忽然走了过来对关程说道。
关程心里一紧,对钟骁说道,“钟骁,稳住这里的情况,不要让其他的人知道了,我去看看!”说完,关程就赶紧去了店铺里。
关程跟着一个小弟急匆匆地来到了店铺的后院,进了制作室一看,莫老三已经彻底地愣在了当场,桌子上原本的那张唐伯虎的画完好无损,新制作的那张画已经完成了,但是明显的一个瑕疵就是盖上去的印有些移动,位子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很是不一样。
“关爷,我对不起你!我……”莫老三说着,就要给关程跪下,他知道要是这局赢了,他们就算胜利,但是由于自己的失误却给局面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
“莫老三!你起来!不要这样!有我在,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关程说着就把莫老三给扶了起来,然后对身后的小弟说道,“你扶莫老三出去,让钟骁给他准备一顿好的先吃了,我马上就出去。”
“是!”小弟立刻扶过了莫老三,扶着他走出了制作室。
关程看着两幅画,由于莫老三盖歪了印章,很容易就能够分辨出哪一幅是假的了,他也没有多做处理,只是把两幅画原封不动地卷起来,然后用一样的线给拴住,就拿这出了制作室。
流水席撤走,街道也清理得干干净净,周围吃饱喝足的人们再一次重新聚集在了一起,等着看“赌三关”的最后一关,他们很想知道今天亮相的各种各样的稀世珍宝究竟会花落谁家。
“关爷,我听莫老三说出了点事,问题大不大?”钟骁站在关程身后悄声问道。
关程摇摇头说道,“问题不大,你照看好莫老三,让他别多想,这里有我。”
“好!”钟骁点点头,然后就退了下去。
关程手里拿着两个画卷对丁山问道,“丁掌柜,这评判该如何评判?”
丁山对关程说道,“原本的规则是我来鉴别你手里的两幅画,而你来鉴别我手里的两幅画,但是……”丁山说着,很是狐疑地看了关程一眼道,“你的画你做过标记,我的画我也知道暗记,所以这样显不出水准来。”
“丁掌柜的意思是怎么办?”关程对丁山问道。
丁山说道,“咱们老牌坊街也不乏古玩大家,鉴定字画的高手更是一大把。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建议临时选出咱们老牌坊街的十名掌柜来进行鉴定,能够骗过做多掌柜的人算是获胜,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