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天对于我不能使用符咒之事好像并没有多在意,也没有问我为什么,我自然也没有告诉他我是恶魔之事。
我突然想起那位一袭黑衣,冷若冰霜,花颜俏丽的少年——夜千羽。
“海天兄,我倒是有个刚认识不久的弟弟要给你认识,等下午去我家可好?”
林海天并不介意,道:“可以,我跟徒儿一起去见见你这位弟弟,可好?”
我呵呵一笑,道:“别那么客气,想去随时去,多少人都没关系,不过地小,去几个倒是可以,带上你弟兄全去的话那可不就得把我房子拆了不可。”我接着又道:“我弟弟比我高一些,一米八几左右,身体还是比较强壮的,比较好相处,多认识下就好了,叫夜千羽,只有十八岁而已。”
林海天叼着烟,似乎对夜千羽特别感兴趣,道:“那我就要好好见见你这位弟弟了,这小兔崽子怎么还没上来,不会又迷路了吧!”
“迷路?”我好奇地问道,按理说这么小的地方就是傻子应该也不会迷路啊。
林海天脸尴尬的红了起来,道:“我这不争气的徒弟,啥都好,就是路痴,一个地方不走十几遍都记不住,刚来这里没走过几次,我还真怕他迷路走到别人的房间去。”
“没事,这地方不是太大,应该能找到。”我给他又开了瓶啤酒,干了一杯,示意他别太担心。
“咚咚咚!”屋外想起了敲门声。
我本准备去开门,谁知道林海天居然抢先一步,道:“哎!你是客人,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去开门,何况你是他师叔,我来!”
“吱呀!”一声门便开了。
一个约莫二十三四岁的男人挠着头傻傻地嘿嘿笑着,田脸宽眉,高挺的长鼻子上是一双大眼睛,眸子里透出一股傻气和正气,一身刚刚换过的特警T恤显出了他的帅气和阳刚之气,两臂的肌肉均匀有条,隐隐约约能看到他腹部的八块腹肌的轮廓,长得比林海天还要高大,一米8左右,差不多和夜千羽一个体型。
“师傅,嘿嘿,我来晚了一点!”林然从后面拿出一瓶白酒,笑嘻嘻道:“我找了下我们从哈尔滨带来的白酒,准备和师傅还有这位弟弟一起畅饮一次!”
林海天凌厉地敲了下他的头,林然不知所然,摸了摸被敲的地方,不等他说话,林海天就斥道:“什么弟弟,他是你师叔,而且他不喝酒,待会师傅要去你师叔家,也不能多喝!”早之前林海天要向我寄白酒过来,我就告诉过他我从不饮酒的。
林然一脸惊愕,道“他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二岁的样子,怎么就是我师叔了?而且那么矮……”说完这句话又是一个暴栗,还好我没当他徒弟。
林海天骂道:“说是你师叔就是师叔,你反了不成?快点,认识下你师叔!”,接着又对我道:“这是我不争气的徒弟,林然,一眉兄别见怪,他就是那么傻气样。”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师傅这么在别人面前损徒弟的,呵呵一笑,代表不介意。
“你好师叔,我叫林然,今年二十四,未婚!”林然傻傻向我伸出手,憨厚地笑着。
我们握了一握,林海天拿来了三个碗,开了白酒,倒了满满三大碗,道:“不管一眉兄你喝不喝酒,今天这碗酒你是必须要干了,这酒劲不是很大,捏着鼻子一口气就下去了,你要是不喝这可就对不起你这师叔的名份了,来,干!”
林海天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只能捏着鼻子和他们干了这一碗,一瓶白酒已经是没有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我见手机充好电后就给夜千羽打了个电话,叫他准备记得多煮两个人的饭,准备晚上在我家吃一顿,他做菜的技术可是比五星级酒店里的厨师都要好。
见我这么夸千羽,林海天也是直吞口水,完全没了个驱魔道长的样子,林然不争气地流着口水,又是一个暴栗送给他。
看着这对活宝,我突然觉得男人之间的感情或许胜过男女之间的爱情,越看越基情,越看越矫情。
……
也许很多人会认为同性恋的爱情很坚不可摧,比任何爱情都要幸福。
也许很多人会认为同性恋极度恶心,没有任何真爱可言。
他们并不恶心,也不坚强。
当一个家庭一方是同性恋,那么这个家庭注定不幸福,
当一个家庭都是同性恋,都相爱,但是社会的压力和你们的歧视会让他们最终分开。
腐女只看到了同性恋的美好却看不到他们的悲伤和懦弱,也看不到他们这个圈子的凌乱。
他们可以像甜蜜的桃酥,也可以像苦涩的苦瓜或者像无味的水。
他们注定悲哀,真爱不被人接受,渐渐地,他们只剩下xing欲,只剩下艾滋病的折磨和传染,他们不再有真爱,不再干净。
……
三个男人挤在一张大床上睡了一个午觉,一觉醒来居然是下午四点,也不着急,磨磨蹭蹭地起床,林海天借了林然的便衣穿,因为他们的身高差别不是很大,而且林海天根本没带便衣,也来不及买,非任务穿特警服是属于违反军规的。
林海天那些兄弟没他允许并不敢私自外出,天气炎热,所以大都去游泳池玩耍了,这个特警宿舍里有一个大型游泳池,都是男人,所以也就不分男女,林然示意要不要一起下去洗个澡,我闻了下衣服感觉有些汗臭味,也就跟着他们一起下水了。
因为我自己的衣服沾上了大片血渍,所以身上的衣服是林海英找了一个兄弟借的,对于他的队伍,没有手下上司之分,只有兄弟之分,他们一见林海天便不停打招呼,嬉笑着玩了起来。
我和林然在泳池边静静看着他们玩耍,林海天大呼一声,道:“两个小兔崽子还不来帮我?”
他们在欢快地打着水战,男人们的豪迈声传遍整个泳池,林海天都这么说了,我们也过去和他们打成一团,感受人生最快乐的事。
不好意思地又找那兄弟借了套衣服换上,林海天吩咐了他们一下就带着林然一起往我家去了,准备吃一顿丰盛的晚餐。
烈日已经渐渐灰黄,像个即将断气的老人,慢慢从西边不甘地落下,天上一群不知名的鸟飞过,传来诡异地鸣叫,仔细看才发现竟然是乌鸦。
洁白的月如同一个大饼,高高挂在天上,俯瞰着人类,撒下冰冷的光,冰冷尖锐地刺透我的心。
一场巨大的灾难恐怕不久就要来临了,心里想着,眉头皱着。
林海天也注意到了这些奇异,也猜到了灾难即将发生,任何人也阻挡不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即使是再大的灾难我们也可以解决的。”林海天这句话明显底气不足,他也皱起了眉头。
林然憨憨地问道:“师傅,什么灾难啊?”
林海天瞪了他一眼,道:“没你的事,好好集灵气画符咒,克制蛆虫鬼的子弹会做了吗?”
林然委屈道:“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师叔家玩,哪有空练啊,小心司机听到说我们神经病……”
司机已经转过头看着我们,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我们。
我们三人瞪着他道:“看什么看!”
司机知趣地转过头,心里大概充满了疑惑和委屈。
回到了家里,看着屋外的几棵苍天大树,呼吸家里所养植物的氧气,心里一阵舒坦,夜千羽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做了一大桌子菜,冰箱里没有啤酒也没有饮料,我让他们两个看下电视,独自一人往附近的小店走去。
洁白的月不知道何时居然染成了血红色,幽幽红光仿佛能勾住人的魂魄,血红色的月妖艳而诡异,仿佛能勾出我体内的恶魔,我居然不知不觉想变身恶魔,去吃掉人类的灵魂……
“红月亮”已经不是稀奇之物,近年来出现过好几次,只是这次的红月显得最大也显得最为诡异,似乎能勾起人类最原始的欲望,我低下头不敢再看,附近的公园里居然有对情侣在打野战。
旁边经过个靓丽的女人和一个矮胖的白衬衫男人,勾肩搭背着似乎准备去开房,男人猥琐地笑着,搂着女人的腰,女人不知道是小三还是情妇还是小姐,总之不可能是他妻子。
我叹了口长气,道:“这月亮这么诡异,这世道也越来越乱……”我低着头不再敢看那红月,往商店走去。
商店里此刻只有一个客人,似乎在买着什么东西,穿着白色的T恤,背影像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