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高高束起,一派的英姿飒爽,清俊风流,天资倾华。
“小···小独孤?”男人看着高高在上的她,还是那般风华绝代,他眼中的她,他认定了一生的人。
独孤绝倾城一笑:“魔玄逆,别死得太快,别让我鄙视你。”他知道,一代魔皇,不生不死,唯独魂飞魄散,才归于泯灭,可是看着满身伤痕的他,身为她的战友,又岂能那么逊色,她岂能不管不顾。
“独孤绝?”玄衣男子调笑,“絮儿?禁忌之子?你确定要战?”原来她是独孤绝,难怪他觉得别扭,“絮儿”这个温婉的名字怎会是这个桀骜不驯的人该有的,名如其人,大抵如此。
禁忌之子?那又如何,在万妖驻地,任何人均是废材,灵魔产物又岂能逃脱,在外面他可能是天才,可在这里······
“名字?我不想你死了我还不知所杀之人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独孤绝一双紫眸显得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无疑,她是美丽的,任何形容词都不能准确地描述,仅一眼便能让人着迷。怪不得那个人非她不可。
“你还有时间考虑。”他可不会相信她真的那么蠢,对上他,意味着与皇族作对,说得严重点,相当于与整个万妖驻地作对!
“啰啰嗦嗦,八婆!”独孤绝拿出弑天剑,欺身而上。
如果没有把握她不会这么冲动,既然有能力杀死对方,那为什么留活的呢,更何况他触及到了她的底线,所以,非死不可!
带着红芒的擎天巨剑,古朴的暗纹散发着金光,看着金光中的倾城女子,众人眼中闪过狂热,就连顶层惬意地喝着茶的男子看到这一幕暗红泛着漆黑的眸子划过讶异之色,旋即嘴角牵起一抹似笑非笑。
很有意思呢······
独孤绝,是吗。
论近身搏斗,没人打得过她,而如今的她虽然没有灵力,可靠着手中的弑天剑和灵活的身法,识海的混沌元力,一切手到擒来,胜利不过是时间问题。
身法鬼魅,即使玄衣男子很厉害,可算起来也只是个空壳子,丹药堆起的实力又强大到哪里去。
他所有的创造终究只是得天独厚的身份给予的。
分析完,独孤绝举起弑天剑砍去,长腿横扫,柔韧性极好的身体刚好躲过迎面而来的力量,威压无处不在,可煅体过后的她倒也没多大感觉。
双眸含着睥睨天下的睿智光芒,目光冷森,一身的肃杀之气,玄衣男子顿时惊愕了,独孤绝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而是直接出击,像是不倒翁,从来不觉疲惫。
长剑一扫,一挑,横切,直砍,在她的手中被灵活运用,仿佛是默契十足的战友,合作起来亲密无间。
一时间,双方你来我往,不分上下,可眼间的人还是能看得出玄衣男子渐落下风,招式凌厉,身法狠辣,恐怖长剑,变态的爆破力,若是她还有灵力,估计这座城池也能被摧毁!
这变态狠辣的女子是哪里来的?东大陆何时竟出了这么一个人物?看来两大陆已经不像表面那么平静了····
众人心思各异,可都眼睛不眨地看着台上正在战斗的两人,内心有的只是惊讶。
紫眸中带着一丝嗜红,染上疯狂,记忆回到魔玄逆遍体鳞伤的那一幕,止不住的肃杀弥漫起来,动作更加凌厉、更加快速!
混沌元力化作丝丝缕缕的暗芒,如一张大网稳稳当当盖住玄衣男子,像只被囚住的鸟儿,他想挣脱,可怎么也挣脱不开,然后,他看到满脸惨白的她,如恶鬼般照着他走来,脚步虚浮,明显很累。
“你不要过来···宿寂侯爵是本少爷的父亲,你不能杀了我!”
“你快放了我!只要放了我,我什么都听你的,金银珠宝,荣华富贵,甚至做岑寂殿下的王妃我都可以做到,只要跟我父亲说就可以了····”
玄衣男子大喊着,嘴上虽然是和她商量,似乎已经料定独孤绝必定会答应一般,可看着她森林的目光,他还是很慌乱。那是常年杀人才练出的杀气,那种浓郁的残忍嗜杀如此的真实,他求饶,可她的脚步还在继续。
距离越来越近,众人都提着嗓子,他们觉得独孤绝不敢对玄衣男子怎么样,因为对方的条件实在太诱惑,实力再强又怎么样,她终究是个人族,人族,在这里只能依仗强大的妖族,而她,又是个女子,想要的无非是金银财宝,荣华富贵,做贵族们的夫人,皇族的妃。
然而所有人都错了。
嘴角扯出一抹狞笑,独孤绝拿着弑天剑疯狂地砍了起来,一刀一刀,恰到好处,顺着纹理,像是在解剖一具尸体,不顾对方的哭喊,她动作依旧。
血流如注,她的白衣没有一丝血迹,古朴的弑天剑像是饮了血般更加灼热,锋利。
“永远都不要得罪我的人,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记住,我是独孤绝。”最后几刀,魔音入耳,玄衣男子彻底晕死了过去。
她不是善者,可也算不上罪大恶极,只不过是守护她想守护的人,可为什么总是那么难,既然有些人不怕死,她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断经绝脉,四肢残废,毁容毁根,仅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