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冷声问钟离琼:“如果他一旦作乱,这个后果将会十分严重,你能负得起此责任吗?”
钟离琼头如捣蒜,忙道:“不管是什么责任,都由我来负。你快告诉我,如何才能让他入个皇宫?”她掩饰不住兴奋与焦急,如果青龙真的能告诉她就好了,佘佘就能进来了。
“你如果真想让他进来,那么就以你的天子之血混上他的血向我们起血誓。如果他要作乱,我们不会管,也不会负责的。”青龙警告道:“到那时,皇宫内妖孽作怪,可与我们无干了!”
“他不会的!他是我的夫郎,怎么会给我找麻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什么时辰去起血誓比较好呢?”钟离琼接着问。
“子时最好……”
青龙的声音越来越远,某个声音越来越清晰。“小四儿,快起来,要上早朝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钟离焰的大脸在眼前晃。“三姐,吵我好梦!”
“瞧你那一脸餍足的样子,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钟离焰揪着钟离琼的耳朵。“唉哟唉哟,三姐轻点!”
“快点吧,今儿可是你继位第一天早朝,不能迟了。”已经有近侍前来服侍她洗漱更衣了。
之前没发现,这些侍从模样都挺俊秀的呢。“多大了?”钟离琼问为她整理衣襟的男子。
“回皇上,奴家十四了。”瞧瞧,小脸就巴掌那么大,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就跟会说话一样,眨巴眨巴,真是可人。
“叫什么名?”钟离琼又犯了色病,开始调-戏起侍从来了。
“回皇上,奴家叫炎月。”瞧瞧这小嗓子,说的话软软的清清的,真舒服。
“皇上,时辰到了,该早朝了。”钟离焰不得不出声提醒,再调-戏下去,她们真就要迟了。
“好。”钟离琼刮了炎月小鼻子高兴的走了。
却不知她前脚一走,其余的几个侍从就一脸羡慕的围着炎月说三道四:“炎月,将来你得了皇上的宠可别忘了我们几个。”
“是啊是啊,我们也不求别的,安排轻巧的活就好了。”
“哪有的事,皇上逗我的,回头就忘了。”炎月低着头收拾了钟离换下的衣裤便干活去了。
钟离琼坐在皇椅上面,看着众臣向自己行大礼,为首的还是自己的娘亲,心里很不舒服。可一听大臣们所奏之事,她心里更不舒服。
“什么叫国库空虚?”钟离琼一听到这四字的时候就心一沉,澹台净把钱花光了,就给自己留了个空壳子?
众臣七嘴八舌的,有人说提高税收,有人说开垦荒地多种田,还有人说要海上通航,什么什么的。
“全都写了折上交上来!乱的像菜市场一样!”钟离琼看了一眼钟离寒春,见钟离寒春的目光有丝欣慰,看来她这话说的很对,没让娘亲失望。
这一轮话题过后,就进入下一轮,无非是后宫空无,希望她早早立后,让挺挺皇氏血脉得以延续。这个话题很中钟离琼的意啊,她面色稍稍缓和了些:“对于国后,诸卿家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年纪大些的把儿子介绍来,年纪轻一些的官员就把弟弟介绍来,反正都是和自家有关的。
钟离琼心里暗自高兴,众臣们最都想把自家的儿郎送进宫,这不正顺了她的意么。“诸卿家别争了,将自己推荐适合婚嫁的男儿画相备上一份,明日呈上来朕一一过目。”
众人不吵了,在这一日,京城里的画师狠狠的赚了一大笔,据说有的人为了画相都排到后半夜。全都为了能坐上国后之位,权势的魅力真大啊。
“相国到御书房来一下,朕有事和你说。”钟离琼起身离去,众人恭送。
钟离寒春到了御书房,礼节是一样没少,等钟离琼把侍从都赶出去,她跳下皇椅,扑进钟离寒春的怀里:“娘亲,这里好无聊~”
“琼儿是皇帝了,以后莫要再和娘亲撒娇了。”钟离寒春嘴上这样说,却语带宠溺,拉着钟离琼坐下,这才问:“叫娘来有何事?”
“娘,回去让二姐给佘佘画个相,明日您呈上来。”钟离琼眨了眨眼。“佘佘家里没什么人了,您认他当个义子,相国的义子为国后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到时候您做为我的养母也好,做为佘佘的义母也好,随时可进宫来住,我们一家人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钟离琼的小算盘敲的叮当,怎么算,她都能得偿所愿,里外不亏。
“你只选了余儿的话,怕是落众臣口舌,如果在众臣推荐的儿郎中有你中意的就再留下几人,将来也好开枝散叶。”钟离寒春站在最客观的角度上劝道:“多选上几个侍寝的,也堵了悠悠之口,而且还可以平内患。”
“这个我还要再想想,我怕佘佘会难过。”钟离琼虽然有那点色心,可是色胆终是小的。虽不是惧内,但是疼宠内人这到是真的。
“我看佘儿是个识大体的男子,只要你待他好一些,在这些小事上他不会计较的。”钟离寒春拍了拍钟离琼的手道:“苦了你了。”
“娘亲,我宁可回府里去当小四儿,也不愿意在这里当皇帝。”钟离琼靠到钟离寒春的身上,轻声说:“当皇帝没意思,尽是一些阿谀奉承之辈,那个什么欠揍,一看就是个贪官,娘,把她办了,她的家产就够我们冲国库了!”
“是要办一批人,你先别急。江山未稳,我们一步步来。”钟离寒春和钟离琼一起用的午膳,之后钟离琼随钟离寒春回了相国府,到了熟悉的家里,和家中的几位爹亲好顿撒娇,一直到晚上她才去找阎佘。
推门进了屋,钟离琼就大声喊道:“佘佘,我有好办法了,你快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