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琼开出的药材都是很难求的,紫禾私下问她这几味药中哪味是能用在解药里的,钟离琼摇了下头,一味也没有。她就是想配点药,手上正缺这些,反正有免费的小毛驴,她是不用白不用。
那县官耗费了几天的时间,也不知道在哪里花了大价钱弄来了钟离琼要的药草。虽然没全都弄来,可就目前这些也算是不错了。
钟离琼收下,让那个春儿又痛嚎了几天之后,钟离琼将解药奉上,因为药不全,所以解药也不可能一次就把春儿身上的毒解开,余毒还要有些,不过会比先前要好受很多。
县官把药拿给春儿吃了,当天晚上春儿就不嚎了,没几天钟离琼又和紫禾去听人家打架。春儿身子一好,县官对他又宠爱有加,春儿就觉得那个巧儿碍眼,趁县官不在的时候,就去找巧儿的茬,结果巧儿也不是个善类,两人掐一去了。
乖乖,两个男子全都不会武功,靠的就是一点蛮力。春儿揪着巧儿的头发,巧儿掐着春儿的脖子。钟离琼眨巴眨巴眼,轻声问紫禾:“男子打架就是这样的?”
“恩,我也第一次看到这种打架的方式。”紫禾也看的津津有味,这样打到天亮也打不死人。
“还好还好,这种素质的没被我看上,不然家里是永无宁日了。”钟离琼觉得自己太有眼光了,瞧瞧她看的人没一个争风吃醋到这种地步的。实在是丢人。
“你眼光不错。”紫禾轻声说道。
“当然,不然怎么会选择了你!”钟离琼拉住紫禾的颈子,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紫禾红了脸,别扭的说:“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钟离琼点了点头,她觉得在县官家里看戏比请戏子回来演的还精彩,那抓挠全都是下死手,本着不抓花对方脸、不薅光对方头发不不罢休的精神来为大众表演,如何能不精彩?
好吧,她承认她是有些幸灾乐祸了。当然,对方也确实是开罪了她。要不然依她的性子又怎会主动找别人家的麻烦。
第二日一早,钟离琼还没睡醒,就有人来敲门。出外潇洒的肖九和九郎回来了,还带回了不少的特产。“东家,我们回来了。”
九郎把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摆开,每人都有份。钟离琼打着哈欠,看着这二人穿的锦衣罗缎,就知道这二人手里有银子不花心难受。“你们俩小心点,财不露白,让人盯上我可不管。”
“知道知道。”九郎笑呵呵的问钟离琼:“东家,药铺还开不开了?”
“开啊,正好你们回来了,把药铺打扫一下,过两天就开了吧,最近太嫌,有些无聊。”钟离琼交待完就回去补觉,反正免费的劳工回来了,药铺有人打扫也不用她操心。
肖九和九郎一回来,家里顿时热闹不少,九郎在园子里种花,秋天有秋天开的花,冬天也有冬天开的花,九郎喜欢种就让他种好了,园子空着也是空着。
钟离琼每日从中午到傍晚看诊,一般的时候是不出诊的,老百姓来看病,钟离琼就会一边看病一边和百姓聊天,聊聊收成啊,父母官啊,从百姓的口中钟离琼也知道不少的事情,百姓想要的无非就是减少税收,如果收成好,租地的租金还能交得上,如果收成不好,下一年的租金都交不出来,没有租金就租不来地,一家人的吃喝就成问题。
钟离琼也认为最有钱的就是地主了,一年到头什么也不干,光租地就够一大家子人用了。所以想着是不是可以把地主手里的地收回来分给那些百姓们种,百姓生活好了,国就会变富就会变强。
她把这个意思写下来,飞鸽传书给皇都的钟离寒春,然后就又开始闲着了。县官到现在还没抓到烧钟离琼房子的人,钟离琼对这县官三五不时的推脱加以怀疑,估计也是拿了对方的不少好处。看来,不给她下点猛药是不行了。
钟离琼在某日又去找县官喝酒,酒过三巡,钟离琼被陪在身边的紫禾扶起,从怀里无意的掉出块银白色的牌子,县官弯腰帮她拾起,结果当场就傻了。钟离琼抽回自己的牌子装进怀里,拍了拍县官的肩膀打了一个酒嗝道:“谢啦~”
紫禾扶着她晃荡而去,县官却如雷击一般楞在当场。就觉得自己的头嗡嗡直响,额头上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怪不得她什么也查不到,原来对方的身份是钦差,如果不是今日这牌子掉出来,她还被蒙在鼓里,还依旧不会把对方的话当一回事。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催她断案,她一拖再拖,今日这牌子是最后一次提醒了,如果她还不能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复,别说项上的乌纱不保,就是这人头也不知道在能在脖子呆多久。
县官把私下收的礼退回去,然后挺直了脊梁,端着父母官的架子,很正义的把对方查办了,没几日就给钟离琼一个很满意的交待。当然,也附带的把钟离琼曾经‘孝敬’给她的银子加倍的拿了出来,还美其名曰是对方赔偿她的。
钟离琼没接。“大人,我曾经说过,我不缺银了,别说烧了一座宅子,就是十座我都不心疼。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夫郎受委屈,我这人护短的厉害。”
县官静静的听着,等着钟离琼的吩咐。
“烧我的宅子无所谓,我不在乎。可是我的夫郎没地方住,两人都有了身子,让他们挺着肚子跟着我还得连夜搬家,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钟离琼虽然不说让对方夫离子散,可至少要让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