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琼看着阎佘吐啊吐的心里这个疼,不停的给他拍背。“佘佘,如果不怕疼,就扎两针,扎完了就不恶心了。”
阎佘好不容易才缓过口气,呕吐的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扎吧,我不怕疼。”
钟离琼翻出针包,对着阎佘的手指就扎下去,别说,虽然扎上的时候很疼,可是至少不那么恶心了。
“这么管用,你怎么不早给我扎呢?”阎佘真是吐怕了,他是很少会埋怨人的,若不是因为太难受了,也不会怨怪钟离琼。
“我舍不得你疼啊。”钟离琼是舍不得他疼,要知道扎在手上一根针,那可是疼在她的心里啊。
“下次再恶心,你就给我扎针,我不怕疼。”阎佘喝了两口茶,吐完了肚子就发空,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钟离琼不敢再提吃这个字,便吩咐下去准备菜粥给他吃。
药铺的生意还算不错,钟离琼也不以赚钱为主,只要保个本钱就好。所以,她这里看病便宜,很多百姓都喜欢来她这里看病。有的百姓家中没钱,便拿一些自己家种的菜啊,养的鸡来当诊金。
“东家,你再这样下去,我们这药铺可真叫要赔本了。”九郎一边碾药一边和钟离琼搭话。
“赔吧,不是有五十万两么,够赔到我一百岁也赔不光。”钟离琼笑着回道。
“这到也是。”九郎看附近没人,便悄悄的问她。“东家,你不是钦差么,怎么在这安了家?”
“谁说钦差不能在喜欢的地方安家了?我的夫郎很重要的。”钟离琼那认真的表情真让九郎羡慕。不过,想了想,他家那个也不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的公职是什么?不暗访了?”九郎继续问着。
“暗访啊,等着我家夫郎都平安生下宝宝,然后宝宝满月再说吧。”钟离琼想了想又说:“可能要到明年了。”
“呆这么久?”九郎放下手里的药草。“那东家,我能不能去玩玩?”
“当然可以,你也没和我签卖身契,你是自由的。”钟离琼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我还能回来吗?”九郎就怕自己走了之后回不来,万一被什么人追杀可怎么办。
“我问你啊,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呢?”钟离琼问。
“跟着你就安全了,你本事不小。”九郎贴近她说:“你们明明就藏在山里,那些人却找不到,进了山的人好多回来都出现了幻觉。懂五行,而又这么厉害的人可不多。你教教我。”
“你怎么什么都想学啊?”钟离琼用捣药的锤子锤了一下他的头,锤的九郎嗷嗷大叫:“好痛好痛!”
“力度不够,死不了人。”钟离琼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你又走啊?”九郎嘟着嘴叫后院晒药的肖九。“肖九,东家走了,我们也去玩吧。”反正也没什么事,肖九洗了手就拉九郎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日子其实挺安逸,炎炎夏日之后,钟离琼就已经彻底适当家有孕夫的生活。狐狸已经有孕四个月,而阎佘也两月有佘,两人没事就坐在一起说说各自有什么反应,钟离琼彻底被两位夫郎忽视。
家里的夫郎们也常常一脸羡慕的看着这两位,狐狸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偶尔有轻微的胎动,钟离琼号了脉,依她的医术竟然号不出到底怀了几个宝宝。
钟离琼药铺的生意渐好,赚钱的都是一些治疗疑难杂症的大户人家。反正她们这些人有银子,钟离琼也就狮子大开口,治就要昂贵的诊金,不治走人。
也因她这个脾气的,开罪了不少的人。虽然这些人都承她的医术冶好了顽疾,可是一想到自己掏出去的金子,就肉痛。还有一些就是钟离琼嫌弃对方人品实在太差,觉得早死早好,压根就不给对方治。
紫禾天天都跟在左右,就连不喜欢见人的崔贞容也出门来陪着她。钟离琼身边的夫郎不是个个都漂亮的跟花一样,可是看在她眼里那个个都美的跟花似的。所以,要是有人说息的夫郎长的丑长的老,她会立马冲上去揪心人家衣领子。
这日钟离琼想早些关铺子,因为崔贞容之前突然说想吃街东头的卤肉,她就想去早些买了。结果,找事的上门了。五大三粗壮的跟猪一样的女人卡在门板之间的缝上,不让钟离琼关铺子。
“大夫,我要抓药。”女人是找茬来的,钟离琼也不理她,紫禾提着那人的衣领子就把人丢到了街上。
女人摔在街上发出杀猪一样的嘶嚎,喊着杀人啦杀人啦,把她摔残了等等,不一会街上就围了一群人。
钟离琼早都见怪不怪了,看了看时辰,这会去就能赶上买第一锅新做了的卤肉,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你要告官就去告,我等着。”钟离琼才不怕他折腾呢,这里的县官她私下里见过,也没少塞银子,她在这里可是只打算呆到孩子满月,所以,不打算露出钦差的身份,更不想县官隔三差五的就到自己那里谄媚巴结。
女人嗷嗷叫了一会,看着没人理她也就起来了,拍了拍身上灰,转身离开了。第二日她又开,被丢出去,第三日又来。这可把钟离琼烦坏了,这人怎么这样啊,到底想干什么?
无非就是不想她在这里继续行医呗,天天来找事,把好多病人都吓跑了。钟离琼一气之下就真把药铺关了。小老百姓的病人到其他的药铺就能治好,她不用担心,就是那些得了重病的人要多受些罪了。
“紫禾,下次再见这人摔的重些,屁股给她摔开花。”钟离琼指着那女人大骂:“滚!”这一声吼可是吼出几分皇帝的威严来。
“要不然我现在就去做掉她算了,反正你看着也碍眼。”紫禾就是要杀人也是和钟离琼打招呼的,多么尊重妻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