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贞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他想要自由,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虽然平凡的生活对他来说是奢念,可是,他一直期盼着。
“你这个贱人!”澹台空指着崔贞容骂:“你也不看看你长的那样子,我就是养条狗也比你会笑!”
崔贞容冷笑,心里却痛的绞在一起。这张脸就如他心上的一根刺,每次有人提到他的脸,他心中的刺就扎的更深了一分。虽然已经被扎到麻木,可还是会疼。
“瞧你笑的比哭还难看,看了就让人恶心!”澹台空此时也不顾什么形象。“把琴儿交出来!”
“哼!到我手里的人,你认为我会老实交出来?”崔贞容得意的笑着,随手将茶壶砸了过去,被澹台空躲过。
“琴儿怎么样了?”澹台空宝贝这个弟弟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就是让她掏心挖肝,她都不会犹豫一下。也不知道她是藏了什么变态心思,澹台玉琴都十八了还没嫁出去,她从中作了不少梗。
“死不了的,他如果死了我就没有保命的砝码了。”崔贞容眯着眸子,讥笑的对澹台空道:“当初那么多的皇子中,你就保了澹台玉琴的性命。你这心思可真是……够龌龊的!”
“我怎么样用不着你来说,我说最后一次,把琴儿还我!不然你也永远没机会了,我会在今夜送你上西天!”澹台空也是逼到急了,败是一定的,可是,如果自己都死了,还怎么保护琴儿?
“不给!”崔贞容也坚定的道:“他交给你了,我立马就会身首异处,你当我真是傻子?”
“那也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只要你还能喘口气,总会说出琴儿的下落的。”澹台空说罢剑就已经逼近了崔贞容。
崔贞容不闪不躲,冷冷的看着她,缓缓地说:“你削掉我的胳膊,澹台玉琴也会断胳膊,你砍断我的腿,他同样也会失去腿,你自己看着办!”他一点都不害怕,只要澹台空舍得自己的宝贝弟弟断胳膊折腿。
果然,凡事只要牵扯到她那个宝贝弟弟,她就会立马收手,然后,方寸大乱,暴吼道:“你把琴儿怎么了?”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下盅……”崔贞容慢幽幽的说,看着她那狰狞的脸,真是难看。“你也知道我张脸,没有女人会喜欢,还有这身子,女人怕是都嫌脏。所以,我也只能勤奋练习用盅了……”
“你混蛋!竟然用琴儿练盅!”澹台这次是彻底被激怒了,掐住崔贞容的颈子就用力,真想一下就拧断他的脖子。
崔贞容异常的冷静,不怕死的索性连眼睛都闭上了,大有你不怕他和我一起死,你就掐死我的架势。
先做退让的人一定输家,澹台空不敢拿自己宝贝弟弟的性命做赌,所以,她松开了掐住崔贞容脖子的手。
卑微的,带着央求的语气,凄哀的道:“把琴儿还给我,条件随你提。”
“哈哈,哈哈哈……”崔贞容就知道澹台玉琴是她死穴,所以把澹台玉琴藏的隐蔽,任澹台空怎么找也没找到。
张狂且肆意的浪声大笑。“澹台空,你也有今日!哈哈哈……”
澹台空被崔贞容弄的火冒三丈,却不能拿对方怎么样。她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惹火了崔贞容这样的人,他真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像是他的师傅,那个老怪物,竟然用自焚的方式下盅,真他娘的可怕。
“把琴儿还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澹台空已经不想再争什么天下了,只要能守着琴儿,看着他过的幸福就行了。
“我要什么?”崔贞容沉思了好一会才将目光放到澹台空的脸上。“我要你的心!我想你死!我希望你们澹台家的人全都死光!”
如果没有澹台母女的野心,他怎么会成为女人间转送的玩物,他又怎么会被师傅下了血盅,不饮鲜血便被盅虫噬咬,饮血有多恶心,谁知道?而且盅虫噬心的那种痛没尝过的人怎么会知道是何滋味?就是把澹台家母女全都抽筋剥骨也解不了他的心头之恨!
“要我死的人多了,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澹台空已经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抱着破釜沉舟之心,既然我活不下,你也别有好下场!
而崔贞容想说的也都说了,看到澹台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也多少舒坦了些。在澹台空的剑再一次挥来的时候,他将钟离琼给他的僵化粉扬了出去。澹台空的剑停了下来,正停在他的喉间一寸的位子上。
“笨蛋啊你!”钟离琼还是不放心,便让紫禾带她过来看看,没想到她一来就看到澹台空的剑刺向崔贞容。就算她没有很喜欢崔贞容,可是在她身边也不少日子了,就是养只猫儿,也还有感情呢,何况是个人。
“对不起!”崔贞容知道刚刚有点险,真心的道歉。可斜眼瞄了下钟离琼,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关心,虽然是带着怒意的担忧,却让他的心为之一悸。
有多久了?自己都不知道被人关心是种什么感觉了,原来,他还是能看到别人为自己担忧的目光的。
一转身扑向钟离琼的怀里,死死的抱住钟离琼,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别遗弃我!别遗弃我!”
崔贞容的嘴里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句话,钟离琼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哄着:“不会的,不会的!”
抬起头脸,崔贞容眼中有泪,黑黑的眸子闪了闪,虽然笑的别扭,却已经尽力在讨好她了。“我给你吹一辈子萧,你别遗弃我!”
“都说不遗弃了,别乱想。”亲爱的贞容,你也不想想这会是什么情况,敌人就在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