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像往常一样五点半起来去院子里扫雪,一开门就看见了先生的尸体,当是先生的尸体几乎全被雪掩盖住了,只打出一撮头发。”月儿回忆着。“原以为先生不过是喝醉了睡在院子里。结果将先生身上的雪拍掉一看,满身的血,已经没有呼吸了。”很是触目,当是她就慌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后怕了。
“你是死者的什么人?”那老头又问月儿。
“我是太太带过来的丫环。”月儿哽咽着。
“发现尸体之后,你做了什么?”这只是例行的盘问。
“我跑进屋子里,正好看到他们两个从楼上下来,我便告诉他们先生死了,让后上楼通知太太。”月儿说的那个他们的时侯手指着那两个日本士兵。
“你是死者的太太。”那老头看她一眼。
“是的。”孟蔓佳从容不迫的点头。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在什么时侯?”
“昨天夜晚,他回家后不久,拿了车钥匙像是要出去,我问他去哪?他不告诉就走了。”这是孟蔓佳早想好的说词。
“他是什么时侯离开的?”老头眼神犀利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言语中探出蛛丝马迹。
“大慨十一二点,我那时侯很困,具体的记不清了!”孟蔓佳眼神清澈的迎接着他的眼神,毫无惧意。
那老头挑眉深思了一会说,“你很镇定!”
“她一向如此。”左次先生及时替她解围,因为她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是被害人的妻子,她的语气太镇定,面色也毫无悲伤之意。
“哼!”老头冷哼,他平生最讨厌薄情之人。
孟蔓佳没有反驳,只是站在一旁,随便别人怎么误会,没关系,越觉得她薄情越好,这样办起事情来就容易隐藏。
“你说他是开车出去的,那辆车现在在哪?”老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知道,车没有回来。”
“死者身前有没有与什么人有过节?”
“过节没有,不过想取而代之的人倒是很多。”孟蔓佳冷笑,笑某些人的愚蠢,一个大**的位子,竟然有那么多人争抢。
“怎么说?”老头感兴趣起来。
“你可能有所不知,他生前是浙江总商会会长,在南京商界还是有些地位的,我想要他命的人自然是想得到这个位置。”孟蔓佳故意给他们错误的信息,不会有人想到其实她早已知道真相。
老头沉吟半头酝酿出一句“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我们会全力追查下去。”
“不用客气,我也很想知道是谁杀害了我的丈夫。”孟蔓佳向他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