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本州有一片很茂密的树林。这年年底将近，山民中村想上山去猎点野味来尝尝新。
中村扛着猎枪上山去了。山很陡，灌木丛很多，中村转悠了一个下午，一点收获也没有。有两次他似乎是打中了：一次是一只野兔子，枪声响后，他亲眼看见这只野兔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但是不待他起步，它已一跃而起，像一团烟似的钻进了一丛灌木，无影无踪了；又一次是打了一只野鸡，他看见它扑楞楞地落在地上，他估计这一枪是打在翅膀上，就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捡，不等他弯下腰，野鸡突然冲天而起，他还来不及一眨眼，就没了影子。他心里很窝火，觉得双手空空回去有点见不得人，尤其他妻子棉子的嘴巴不饶人，准会挖苦他，取笑他……
猛的，他的精神一振，那边灌木丛中是什么东西在动，啊，花斑，是鹿！老天有眼，打只鹿可比打到野兔和野鸡光彩多了。他吸一口气，举起枪来想瞄准了再打。不对，鹿在动，要跑了，他急忙一扳枪机，“砰”的一声，鹿应声而倒，但是倒下时的模样像是个人……他连忙跑了过去，死者竟是自己的妻子棉子！
她是上山来捡过年烧火锅用的松球的……正巧，却被他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