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便做错了吧,反正事已至此。
“我们现在是回清心观?”我朝着站在我面前不远处的白霖说,但他专心的看着信封并没有理我。
我提着裙摆走到他身旁,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信封,伸手抢了过来,拿在手里把玩着“有什么好看的?你的小情人给你的?”
“胡说!你认为寺院住持会是我的小情人?”他抢回信封,很宝贝的把信封揣在怀里。
“你至于吗你,那信上写了什么?“寺院住持给他的信能写什么?难不成那住持给的是情书?
“这是住持拜托我转交给我们掌门的,要是偷看了,说不定会。。”他故意说得很神秘的样子。
“你们掌门是女的?如果是女的那这封信就一定是情书!如果是男的……说不定断袖呢,是吧?”
“是你个头,一个断袖当个鬼掌门啊,真想拿刀剖开你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他在我脑门上弹了一记。“别胡思乱想了,只要把信交给掌门就好了,内容是什么管你什么事啊。”
“好奇嘛,走吧。”我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蹦哒着往山下走。“起了个怪了,干嘛这寺庙要建在半山腰啊?要是能飞下去就好了。”
“你懒得走路就直说,飞?等你也有翅膀了再说吧。”他的一句话把我打回现实。
我爬到他背上,企图赖着他让他背我下山,可他极其抗拒的甩着身子,想要把我甩出去,可惜啊,没成功。
“做人不能这样的,你要照顾女人,懂不懂?像我这样的你就更要照顾了。”
“是啊,脑残的就更要照顾了,反正这里离山下不远,抱紧我。”
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我大抵能想到这家伙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他做出了一副准备开始狂奔的动作,我抱着他脖子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就在我心情忐忑的等着他开始跑的时候,他竟纹丝不动。
我戳戳他的脑袋,问“你不是要跑吗?怎么不动了?”
他不语,把我放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像护小鸡似的护着我。
我看向四周的草丛,心中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
“别说话,保护好自己。”他紧握匕首,精神高度集中。
傻子都能看出来怎么了,我躲在他身后,静静地等待着那些人出手。
果不其然,他们从草丛后走了出来,手上却没有什么武器,更加奇怪的是,他们只有三个人……
我往他们身后望去,想看看有没有埋伏,看过去时,那站在最前面且带着一只眼罩的男人对我说“别看了,没有埋伏,我们的主子就拍了我们仨。”
白霖轻笑,把手里的匕首收起来,语气平和的对那个眼罩男说“敢问,你们主子是何人?我猜猜看,是朝中之人,对吗?”
那眼罩男皱了皱浓密的眉毛,似乎心虚了“你从何看出的?”
我双手叉腰站在白霖面前,对那眼罩男说“他只是试探你罢了,没想到你一下就招了,你说你傻不傻?哈哈。”
眼罩男咬牙切齿的对身后的两个小弟说着悄悄话,说完后,还对我们露出一种‘你们死定了'的表情。
那眼罩男默默地退到了树下,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忽的,那两个人从怀中摸出了些什么东西,走近我们,往地上猛的一砸,阵阵的浓烟飘起。
而这烟,为何让我越发的困,这是……迷魂香!
我看向白霖,他早已倒地不起,我想要走过去把他拉起来,但是却没力气,也倒在了地上。
我在昏迷中,依稀的听到了那眼罩男的声音,他正在和什么人说话。
我虽没有听得那么的清楚,但也听出来个七七八八。
从他们的对话里,我知道了,白霖被他们扔在了原本的那个地方,我会被送到很远的地方。
朝中之人……我怎么想不起我得罪过什么朝中之人?难道我失忆了?
“唔……”我闷哼了一声,头开始剧烈的疼痛,我在马车里滚来滚去,一是想让他们注意到我,二是想让马车外的人听见。
可惜,这应当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我闹腾了这么久,依旧没有个人来管管我。
我也只能等着到达他们要送我去的地方,再看看有什么机会能逃走了。
我靠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后,竟还是没有到,这一定是个很远的地方,那么,回巫平村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快到了,先休息一下吧。”那个眼罩男说道。随后,马车便停了下来。
眼罩男把我扛下马车,放在了椅子上,帮我把遮着眼睛的黑布条拿开。
我揉揉眼睛,这是一个路边的小茶摊,人不多,距离这个小茶摊稍远一些的地方,有一个城门。
“我想吃东西。”我淡定的说道。
那眼罩男震惊的敲了敲我的脑袋,“你是不是傻?你现在被绑架了你居然还敢跟我们提要求?”
“你们主子要是拍你们来杀我的,那就不会把我留到现在,可见,他是要让你们把我送到他眼前,毫发未伤是吗?”我推测着。
那眼罩男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证明我说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要是要杀我,那干嘛一早不杀,如果你们主子只要把我带到他面前,无论好坏,那你们根本就不会管我,直接把我扔在马车上到了再把我丢下来就好,现在何必要放我下来,我说的得对吗?”请为我的机智竖起大拇指!
那眼罩男认命的点了一碗面,把绑着我手的绳子也给我解开,随后他坐在我对面,喝了口水,“现在绑个架还这么麻烦,再知道小时候多读点书了……”
“所以说啊,现在绑匪都要有点文化,老大,你要是像主子一样这么有文化的话,那我们就吃喝不愁了,何必还要……”另一个绑匪说道。
“何必要为别人干苦力是吗?这可怜,放了我,我给你们钱,怎么样?多少钱都可以,你们难道不是为了钱吗?”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为了钱没错,但是他们为什么好像都在憋笑?我难道说错了?
“我们不是为了钱,主子他曾经救过我们一命,就算我们没什么文化,但也知道,知恩图报。”眼罩男看着向我们走来的女人,笑道。
那女人一袭红裳,青丝随意的散在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段红绫,一身的红,脸上却没有涂什么东西。
红衣女子上下大量着我,最后嫌弃的摇摇头,叹息道“主子居然看上这样的货色,真是一颗好白菜让猪拱了,可惜啊……”
我看看她一身华服,而我,穿着湖蓝色的齐胸襦裙,裙摆还粘上了些许的灰尘,“你是何人?你们主子又是何人,既然你也觉得我配不上你主子,放我走可好?”
“不可能,他想要的,即使我们看着不爽,也无济于事,我等不及他们三个呆瓜带你去了,我亲自来接你了,你应该感到荣幸。”那红衣女子一挥红绫,红绫便缠在我的腰间,就跟打了结似的,根本弄不开。
“你姓甚名谁还未说呢,不打算自我介绍一下?似乎不大礼貌吧?”我挑挑眉,朝她的方向走,缠在腰间的红绫忽的散开,被她收了回去。
“我是赤羽,请问,我们能走了吗?要不是主子不让我动你,你早就被我杀了千遍万遍了。”她把红绫系在腰间,往城里走。
赤羽吗?看来我们都互看不爽呢,也算是有个共同点了?其实很好奇他们口中的主子究竟是谁,但是……应该很快就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