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高挂晴空,毒热的阳光尽情的宣泄着心中的怒火,企图将这片土地干硬的国家炙烤成焦土。
观赏台上的观众们热情高涨,炙热的温度将他们的激情点燃,喝彩声,咒骂声,低沉声混杂一片,好不热闹。
凶兽被噪声惹怒,腥臭的吐息混杂着粘稠的唾液喷洒。
那是一头长着河马脑袋,身子却似猿猴的怪物,身形挺拔,高约五丈,虬龙般的肌肉在它粗壮的臂膀上盘绕,挥舞举拳,地面被砸的坑坑洼洼,看的观众兴奋不已。
铁制的闸门被拉起,漆黑的洞窟里走出一名少年,上身****,身穿战裙,手持破败不堪的钝矛,拎着布满蛛网裂纹的盾牌走出。
只是,他的脚上被烤着脚铐,两条长长的锁链极大的限制着他的自由。
“哈哈,是和那男人来自一个世界的少年吗?我很期待!”
“杀了它!”
“我压这少年赢!”
……
凌云知道那少年,他叫枫雨,实力强大,在祭坛内有过精彩的表现。
枫雨小心走进圆形的战场,带起哗哗的铁链声,仿佛战歌被奏响。
只是,这注定是必死的局面。在这里的人看来,没人能战胜那头凶兽,今天它已经活生生的撕了四个人了,他们之所以拷脚铐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节目更加精彩罢了。
那头河马头猿人身的怪物注意到洞口有人走出,暴吼一声便挟带漫天腥风冲来,腥臭的毛发根根竖起,好似豪猪的倒刺般可怕。
枫雨很镇定,可以看出他的实战经验极为丰富,快速躲闪过凶兽的一拳,借力腾空,搅动漫天铁链将凶兽脖颈缠绕,企图将其累死。
凶兽暴怒,嘴巴吞吐光华,一道紫色的光波送出,狠狠的轰击向观众席,但是虚空却闪现出透明的光波,瞬间将其攻击抵消。
观众席瞬间沸腾,强烈的喝彩声歇斯底里。
枫雨敲碎本就不堪的盾牌,灵力操控无尽的碎片朝着凶兽疾射而去,但带起的效果微乎及微,却激起了凶兽的怒火。
河马状的脑袋嘴巴瞬间大张,四颗粗壮昏黄的牙齿显露而出,凌云相信,如果被那嘴巴咬合,全身骨头会瞬间爆碎。
腥臭的口水如风暴般浇灌在枫雨全身,粘稠的液体将他击打在地,得势不饶人,硕大有力的拳头就向枫雨砸去。
枫雨暴喝,全身青光暴涨,一道青色匹练打出,直接透体而过,带起凶兽一串夺目的血液。
紧接着,一道青色的巨人出现在枫雨背后,背负青色阔剑,头生两角,勾动四方灵气。
那巨人身形庞大,一拳轰出,天地变色,锁定冲来的凶兽,狠狠的将其轰在保护观众席的屏障上去,砸的墙壁塌陷。
“天!那个男人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实力!”
“呵!厉害么,我一根手指就碾死他!”
观众席里有人惊讶感叹,有人不以为意。
“要知道,他们的肉身极为脆弱,连最根本的东西都丢了!”有人讥讽,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鲜血染红了肮脏的毛发,凶兽大怒,嘶吼声更是强烈,全身竟然迸发出黑光,笼罩全身,缭绕不断,淌出的鲜血蒸发,化为点点雾丝顺着口鼻钻了进去。
吼!
挟带漫天腥风奔涌而来,原本透明的保护光波刹那显化,笼罩这片天地。
那青色的巨人有感,抽出青色阔剑,猛然朝着凶兽劈砍而下,将空气劈的一阵爆鸣。
轰!吼!
光波散后,人们看到枫雨不知何时来到那凶兽头顶,透着青光的拳头轰进凶兽的眼睛里,又带起漫天的鲜血。
那庞大的身形,鼓动的肌肉,就那样推穷山倒玉柱般轰然躺下,激起漫天尘土,留下满是哗然的四座。
“妈的,赔死了,早知道压这小子赢了!”
“哈哈!”
议论声不断,人们犹如发现黑马般重新打量起枫雨,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财富!
“你们看,那小子要干什么!”
全场哗然,枫雨没有结束,转身,全身光芒再次暴涨,那青色巨人再次拔高,躲过决斗结束限制保护的光波,竟然有同这座古老建筑比肩的趋势。
那柄青色巨剑更加庞大宽阔,甚至剑身出现了条条纹络,青色巨人好似用尽了全力,将那柄充斥着狂暴能量的巨剑狠狠的掷向观看席的中心。
那里,是王的坐席地,是整个国家灵魂的所在,枫雨,深深的明白这点。
他算准了机会,在保护罩消失的一刹那全身气势暴涨,企图一己之力刺杀这座城池的主人。
只不过,他似乎想的太多了。
在那王的坐席上,一名身穿黑色狰狞甲胄的中年男子脚踏虚空冲袭来的巨剑走去。
他,是王候的将军。
他,守卫着这座城池。
虽是缓缓走来,却一眨眼就来到了巨剑剑前,他的眸子很冷,古铜色的肌肤,脸上一道令人胆颤的疤痕从额头扩展到下巴,差点被人力劈的感觉,却使他不怒自威。
他,根本没有看那青色巨剑。只是静静的看着决斗场里的枫雨,直到那巨剑来到眼前。
一只手,只一挥,便将那幻化青色巨剑的灵气拍散,但是那青色巨剑里,却还有一杆破败的钝矛呼啸而来。
枫雨早已料到自己的神通会被打破,所以里面用暗劲保留了那杆钝矛,企图下黑手。
疤脸将军看着枫雨无情的冷笑开来,那钝矛竟去势不减的被握在掌中。
不是拿住,是全部握在掌中。
不是他的拳头变大了,是那钝矛诡异的变小了。
拳头举起,冲着枫雨的方向,手掌微动,钝矛瞬间化为齑粉,顺着拳头缝隙流出,被那吹来的风带走,不留下一丝一毫。
“我的天,他吃了神人胆吗?”
“他竟敢刺杀我们的王!”
观众席全部张大嘴巴,就连早先讥讽的人都眼眶扩大,震惊的看着场下的枫雨。
全场哗然!
疤脸将军转身,脚踏虚空,朝着来时的座位走去,只有一道冷哼留在虚空,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震慑心神。
冷哼之下,所有的人全部生出一股无力感,敬畏的看着那个男子的背影。
只有场中的枫雨,在冷哼发出之下,轰然崩碎,带起无数的血块,沉重的洒落在死去的凶兽庞大的身体上。
全场再次震动,全部吼吼的乱叫,对那疤脸将军的敬畏之色溢于言表。
这一切,凌云全都看在眼中。
“他不该那样。”凌云扭头,石攀天同样平静的看着,刚才的话,是他说的。
“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众人回头,看着戴宗,眼神中满是不解,“此话怎讲?”
戴宗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们,开口道:“你们知道那个男人第九十九次是和谁比试的吗?”
“那个胜了一百场的男人?”
戴宗点头,微笑不语。
“难道是?”石攀天抢话道。
“是的,就是刚才的那个将军。”
“什么?!”众人震惊,惊异的看着中心的观战台。
“他脸上的疤痕,就是那个男人所留。”
“难道最终的决战是要同那王比试?”有人吃惊的问道。
戴宗看着远处中心的观战席,微笑不语,眼神中满是追忆。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
小小的插曲并不能阻挡人们对厮杀的渴望,对面的大型闸门再次打开。
它犹如一件神秘至宝,又似地狱之门。每一次的打开都有凶恶的巨兽被放出,都会带起一场腥风血雨。
一只庞大的怪物登场,同鲶鱼极为相似,却腹生四脚,全身乌光油亮,有点点黄斑点缀在漆黑的背上,满口利齿,此刻闻着血腥气味跑了出来。
“这又是什么怪物?”看着场中疯狂扫荡的鲶鱼怪,凌云问道。
“鲶跬!”
凌云一副我很了解的点点头,专心的看起了厮杀。
不出半会,枫雨的肉块和那河马头的凶兽全部被啃食的只剩一副骨架,速度之快令凌云不忍咂舌。
在凌云等人旁边的闸门中,走出一位身穿灰色铠甲的女孩子,身姿挺拔,初具规模的小小胸部被铠甲覆盖,肌肤呈现健康的古铜色,虽然有点轻微的龅牙,却不曾丢失半点美感。
最令凌云感到无语的是,那一身英气铠甲美中不足的是,头盔的后面被暴力的开了个洞,漂亮的马尾得到解放,虽然是用草绳简单的扎起,却飒爽逼人。
随着她的登场,场中的氛围再次被点暴,仿佛一位大人物的登场。
凌云明显感受到气氛热闹非凡,不解的问向一旁的戴宗:“她是谁?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呵呵,是啊,这小姑娘已经打胜了八十五场了。”
“这么厉害!”不止凌云,热衷修炼战斗的石攀天都多看了那身影两眼。
“她叫什么?”
“对她有意思?”戴宗笑眯眯的看着凌云,可在凌云眼中却是一脸贱样。
“没……没……”凌云脸一下子红了,低头不好意思的嘟囔起来。
场中的女孩完全没有一点王嫣和王寡妇的温柔,娇媚。有的是放纵的狂野,暴力的美感。想着想着,凌云的小脸红的更加厉害起来。
“王昭君。”
“哦……”
场中,王昭君的肉身极其恐怖,她能赢得八十多场的胜利绝非偶然,竟然如一头人型母暴龙般,打的那只鲶跬毫无反手之力。
凌云真怀疑是那鲶跬吃撑了还是也贪恋美色,不管哪一种都有点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