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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王爷,您来了。”海棠见赵蓝少已经走进来,连忙以手掩面,羞愧地说道,“奴家这副样子实在是见不得人。”

赵蓝少将小小子交给杨妈带去安置休息。他走到床沿坐下,特意微笑着对海棠说:“没事,为了生孩子嘛。这又不是丢脸的事。”他将海棠掩面的玉手拿下,顺便还将她所盖的被子向上提了提,掖好。这些温柔的举动,令海棠想入非非,仿佛自己是块珍稀美玉般被呵护着。

“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赵蓝少将按捺了数月的话题缓缓说出,“我有个不情之请。”

被他方才那体贴的小动作引得内心阵阵悸动的海棠,爽快地应道:“王爷但说无妨。”

赵蓝少皱着眉头,一副烦恼的表情,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早先就该为我爹办寿宴的,可是一直被琐事耽搁。这会正好空闲下来,我想为他补办一场,以献孝心。”

海棠轻笑:“这怎么算不情之请呢?”不知是不是因为生了孩子,她竟然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不似过去那般矫揉造作得令人作呕。

赵蓝少站起身,在屋里来回的踱步,并不介意让海棠看出自己的忧虑和不安。或者说,他正希望海棠能早些看出。他接着说:“届时,我将邀请皇宫贵族来府同庆,可是府里却没有能上得了台面的舞者。”

海棠诧异地问:“怎么会呢?麟瑞王府的歌舞姬应该是一流的。”要知道,这麟瑞王府的歌舞姬都是从全国各地选拔而来,这在习舞者中可是一大盛事,甚至期盼能有更多的豪门望族也这样挑选。只可惜,全国仅麟瑞、武祥王府是如此,皇宫大内的则是从稚子幼女便选拔入宫,自幼教导。想当年,海棠也曾经历过选拔,却半途就被淘汰了,否则她也不必坠入风尘。

“若是普通的客人,尚且凑合。”赵蓝少却不这么认为,他停下脚步,认真地对海棠说,“可这会来的不是太后皇妃,就是皇子公主,最次也得上朝堂里三品以上的官员……”虽然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却早已从话语中表露了出来,只等着海棠接上。

果不其然,海棠高兴地主动提出:“如果王爷您不嫌弃,不如让奴家来舞。”

见鱼儿上钩,赵蓝少心中得意,欣喜地赞美:“要是真能如此,我当然乐意之至,海棠你的舞姿在整个华隆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刚放晴的表情又暗沉下来,为难地看着海棠,不舍地说:“可是你现在刚刚完成生产,到时候真的能够舞起来吗?”这才是他担心的,任谁也不会喜欢一个腰粗如桶的舞姬,万一到了那天海棠臃肿地舞蹈着,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更重要的是,若是让太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又如何将这小卒送进东宫。

海棠却自信满满地扬起笑脸对他承诺:“王爷您放心,只要给奴家半个月的时间。奴家可以保证,一定能够恢复如初。”以前在凌城,老鸨为了让姑娘们无论何时都能保持最佳的体态,曾经为她们抄录了一份民间的偏方,再臃肿的女子只要按照上面所写的坚持十天,立刻会变得宛如二八少女,水嫩窈窕,没想到这回竟派上了用处。

“当真?”见她如此笃定,赵蓝少感到有些好奇。因为怀孕而严重走形的海棠,虽说如今看起来丰腴圆润,可是总不及那杨柳纤腰惹人着迷。事到如今,也只能姑且相信她真的能够在半个月内恢复以往的体型。实在不行,他只好另寻他法。

海棠垂首娇笑,不过那少女般的举止现在套在大妈般的她身上,让人觉得那么的不和谐。她自己去却没有觉察出,娇滴滴地对赵蓝少表衷心:“奴家为了王爷,再苦也值得。”

“好,那就一言为定。”赵蓝少鼓励地对她笑了笑,便转身要离开,却不料衣袖被海棠大胆地牵住。他直觉地想要将她的手拂去,幸好理智暂时占据着上风。他微笑着对海棠开出不可能实现的奖励:“海棠,要是你在那晚真能舞得如过去一样,待到宴会结束,我便向爹提议,将你迎娶入门。”

“多谢王爷厚爱。”终于得到朝思暮想的承诺,海棠心花怒放,松开手不再阻止他的离去,满心期待寿宴快些到来。

走到门口,赵蓝少突然想起,回头对她说:“你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为了让你专心练习,孩子我先带去交予奶妈照看,你就不用担心了。”

见他如此体贴照顾,海棠幸福快要晕眩,连连点头:“是。”她沉浸在梦想就要成真的喜悦中,早就将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亲生儿子给忘得一干二净。对她来说,孩子不过是她的一块敲门砖罢了。

如今这门已经对她缓缓打开,荣华富贵正在向她招手,海棠只觉得躺不住,恨不得这身子立刻就能恢复,而这寿宴也马上就能举行。能嫁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麟瑞王,即使是个妾室,也足以羡煞旁人。

快步走到屋外,赵蓝少找来伺候海棠的婆子,叮嘱道:“杨妈,从今天起,我会命人每天送补药来,你记得按时给海棠服用。”

“是,王爷。”杨妈听了不由地替海棠高兴,并非她与海棠之间的情谊有多深。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他们这种做佣人的只盼望着主子能有出息,到时候在府里在外头他们说话做事才能硬气骄傲。只是想象到时候那吐气扬眉的感受,杨妈便觉得浑身都是劲,连忙回屋去好生地伺候海棠。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仆人,两人YY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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