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妃的笑看起来慈爱和善,颇有长辈之风。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粥,坐在床边,硬是要喂孟清儿喝。
孟清儿瞪着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萧淑妃笑道:“好孩子,快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
孟清儿就她手里喝了一口,拍拍脑门儿:“母妃,太医说我要死了?”
萧淑妃一愣,咯咯笑:“你这傻孩子,怎么这样,哪里就要死了,再不许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快吐两口唾沫,去去晦气。”
孟清儿听话的照地上吐了两口,心里莫然明白,这是怀柔政策,这是阴谋诡计,怕是这慧王府的人也怀疑她不是真正的孟清儿,要策反她,对付太子洛君漠。
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孟清儿失望的叹口气,卧底她倒是当过,不过这双面卧底可有点儿悬,周旋好了,两面得利,周旋不好,小命堪忧,有两倍危险。
“清儿呀,你进王府这两天,君祺一直有这事那事,没来得及圆房,今儿晚上啊,你们就圆了房,从此和和美美的作一对神仙小眷侣。”萧淑妃眯着眼笑道。
孟清儿一口粥喷出来,溅了萧淑妃一脸一身。
萧淑妃脸色一变,要恼,瞬间却又恢复,身边的丫头子忙上来与她擦拭料理。
孟清儿拱手赔罪。
萧淑妃摇摇手:“罢了,你这孩子,以前也不这样粗鲁的,怕是在地宫里熏坏了脑子了。”
“可不是这样,母妃,那地宫建起来有些年头了,里面有瘴气,他们都说,吸了这瘴气会得瘟病,轻易不发作,表面又瞧不出来,就是会举止大变,全没以前的模样,要是变回了以前的模样,就说明是要死了。”孟清儿将计就计,胡说八道起来。
萧淑妃打了个冷战,摸摸脸,有些惊惧的神色:“好孩子,你这是听谁胡说八道的,哪里有这种事。”
“是府上的一个高人说的,娘娘也知道,我们老爷好佛求道,家里豢养了一群吃白食的道士和尚,就是他们说的。”小曼接言道,郑重其事。
萧淑妃往后退了两步:“清儿啊,你好自保重,我让太医再来瞧瞧。”说着,也不用丫头们搀着,疾步走出门。
孟清儿伸着头,见他们走远,方急急下床,招呼小曼:“快点,我写个条你送回家去,告诉老爷才刚的事,别等他们去查出我们瞎白扯来。”
“放心,我让图勒出去,就说给马买食料,他人小腿却快,一会儿就送到了。”小曼笑道。
图勒听说要他办事,三两步蹦过来,笑嘻嘻的开口:“快给你,我认识丞相府,以前牵马跟王爷出去,经过好几次,我一定能送到,娘娘只管放心,王爷府里的暗卫大半我都认得,保管不会让他们盯上梢。”
孟清儿摸摸他的脑袋,咯咯笑:“好啊,姐姐我真是有福气,原来你也是位小福将,得咧,这任务就交给你了,完成后,咱们去后院摔跤去怎么样?”
“好啊。”图勒兴奋的跳起来。
小曼将孟清儿写好的纸条卷成筒,用蜡封了起来,递给图勒,绷着脸极严肃的吩咐:“千万要亲自交给老爷,不能假以人手,听明白没有?”
图勒点点头,将纸筒塞到袖子里。作个揖,走出去。
小曼方笑着问孟清儿:“小姐,你倒是怎么想到的?这种瞎话也能诌得出来?还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一样。”
“我这叫急中生智,谁让刚才那位大妈要我跟他儿子上床来,本小姐一急,脑光一闪,主意便来了。”孟清儿得意的闪着眼。
小曼咯咯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那我告诉你罢,你跟慧王爷啊,难道不是早做了一对野鸳鸯了,现在倒还矫情个什么劲?”
孟清儿苦了脸:“小曼,不是这样的罢?小姐我还是清白之身,你不要污蔑我。”
“也许罢,避着我,两个人出去好几回了,慧王爷那种色中饿鬼会放过你?”小曼端着喝剩下的粥走出去。
孟清儿捂着肚子倒在床上,要不找个稳婆来验验?她虽是个新新人类,不在乎贞节,可失身于这种人,她总是不能释怀的,她一定还是完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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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君漠从季良玉手中接过孟清儿写的纸条,瞧了两眼,微微一笑:“良玉,你说这事是不是真的?”
季良玉叹了口气:“殿下,这个女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属下现在也不好说了,孟义国给我这纸条的时候,也是一心疑惑,孟府陪嫁过去的丫头婆子都是自小就伺候孟小姐的,都回说,除了举止大变,人端的是孟小姐,身上的胎记,痦子一个都不少,不可能是别人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