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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9

黄松带着江定水向小竹溪走去,他走起路来有些手舞足蹈的样子,而江定水却是频频回头,心思留在了复兴楼里。早上在黄松家的灶间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黄松突然不见了踪影,来了一个自称他二伯的,一个劲地泡茶,江定水早就坐不住了,在他烦不胜烦正要走出灶间时,黄松和钟五妹出现在楼门厅,他的眼光不由一亮,肚子里的茶水欢快地叫了起来。江定水从心底里佩服黄松这小子会来事,把他和钟五妹请到灶间里,自己就消失了。对他来说,他特别渴望有一段和钟五妹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哪怕只有一袋烟的功夫,这在她的土楼里做不到,她那大伯小叔似乎像狗一样能嗅出自己的气味,一会儿就凶神恶煞地追来了,在自家的土楼里也不行,总有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站在廊道上公然地窥视、起哄,只有在第三方的房间里,他们才能安静地坐一会儿,说几句贴心窝的话。江定水没想到,钟五妹一开口就让他表态,答不答应做她老弟的建楼师傅?钟五妹的眼光里发射出一种热力,江定水心里叹了一声,嘴上还是满口答应了。他感觉要是他不答应,钟五妹那脸就会拉下来,甚至可能拂袖而去。

到二伯、三伯和几个堂叔的灶间溜了一圈,喝了几杯茶,黄松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走回自家的灶间。还在廊道上,他透过窗棂看到江定水和钟五妹各放了一只手在桌上,但不敢靠近,还隔着一只拳头的距离,他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当他走到门前时,听到桌子底下一阵响动,他们慌乱地移开靠在一起的膝盖,江定水的膝盖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发出的响声强化了他们的尴尬。黄松走到灶间门前,他就明白钟五妹帮他把江定水搞定了。他掩饰着内心的狂喜,说要做几个菜,中午请老姐和定水师好好吃顿饭喝几杯,这时黄莲也回家准备做饭了。钟五妹就让黄松带江定水去察看一下建土楼的位置,饭菜她和黄莲来做就行了。这正说中了黄松的心意。

小竹溪边的空地上洒满阳光,视野开阔。江定水转头看了几下,提不起什么兴趣。黄松在草丛中找到了那块“石敢当”的断碑,用手划了一个圈,说:“中心就在这里,我要建一座大圆楼,天助楼。”

江定水眼皮也懒得抬一下,眯眯地向小竹溪望去。

“这块地是我父亲死之前特别告诉我的风水宝地,叫什么你知道吗?玉兔献瑞。有福气的人就能得到这只玉兔,我曾经看见过它,但我的福气还没到,只是看见它,还没办法得到它。”黄松说着说着,眼睛里慢慢放射出光亮,好像那玉兔出现在他眼睛里了。

江定水淡淡地说:“你父亲说风水好就好。”

黄松比着手说:“定水师,你不感觉吗?以后住在这天助楼里,背靠九龙峰,面向小竹溪,听着鸟鸣听着流水,又和复兴楼相隔不远,这生活起居,那才叫做一个舒心啊。”

江定水皱着眉头打断黄松说:“小兄弟,这些话以后演戏时你再说,现在我问你,木料你备了多少?”

“你说杉木呀?我父亲在世时就藏了一些,现在都干透,可以用了,大大小小至少也要50根吧?”

50根?江定水心里暗暗发笑,说:“阿松头,你建这土楼,是想自己住吧?”

“不,我要建给大家住,只要黄家坳的黄氏子孙都可以住呀。”

说得好听,江定水心里哼了一声,又说:“你有50根杉木、30块大洋,就敢建土楼了?”

黄松眼里的光渐渐消失了,脸色也黯淡下来,说:“我知道,这是不够的,但等你积攒到足够的钱和木料,那要到何年何月?族里几年前就说要新建一座土楼,说了几多年了,只是停留在嘴巴上,这两三年甚至说都不说了,我想总要有个人站出来,先带个头,至少把地基先打起来,让大家看看,这是动真格的了,再发动大家一起投工投劳,把土楼建起来。”

“看不出,你是这样的人。”江定水笑笑说,像是表扬又像是讽刺。

黄松眼光转到江定水脸上,说:“我在祖先灵位前发过誓的,一定要把土楼建成。”他的眼里又放出光了,像那种炒过的竹钉一样泛着坚硬的光芒。

江定水走到黄松身边,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踢踢嗒嗒往复兴楼走去。

“定水师,很感激你做我的师傅,中午我要好好敬你几碗酒。”黄松说。

“敬我就免了,敬你老姐好了。”江定水说。

这天晚上,黄松做了一个梦。刚开始他并不清楚这就是一个梦,所有的场景都是日常的,平静的,空气中弥漫着土楼的气味,父亲就坐在楼门厅的槌子上,掐着十指,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开口说道。黄松分明看到父亲大声地说了四个字,可他就是听不到,那四个字像肥皂泡一样卟地破了,霎时无影无踪。黄松一急就醒了,他这才知道这是一个梦。

正是夜深人静之际,复兴楼沉浸在柔软的睡梦里,只有黄松醒了。他折起身子坐在床上,听到土楼的夯土墙深处传出一片细密的声音,那仿佛是红壤土和砂石、竹片之间的喁喁私语。月光从窗子照到地上,像一泓水流泻而出。楼梯和廊道的木板发出轻微的响声,像是板块之间的磨合,黄松感觉到祖先们的影子像一阵风从上面掠过,似乎哪个祖先不小心,碰到了栏板前堆放的瓶瓶罐罐,乒乒乓乓撞起几声明亮的响声。接着便是夜啼的小儿了,这边尖尖地响起哭声,那边应和似的也高亢起来,两支声音一高一低,像和声一样嘤嘤嗡嗡,在整座土楼里回响着。黄松就在这些混杂的声音捕捉着父亲在梦里说过的话,突然土楼的天井传来一声怪异的响声,好像一块石子从天而降似的,黄松感觉整座复兴楼震颤了一下,在颤动的余音里,他终于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初九辰时。

今天不就是初九了吗?黄松翻身下床,走到窗前,土楼外面的绵绵群山还是一片朦胧,像是苍茫海面上浮动的船桅,若隐若现。此时应该只是丑时,但黄松已经睡意全消,他轻手轻脚打开门,站在栏板前仰起头朝天空望了一眼,又俯身看了看天井,清冽的空气中飘荡着一股令人心迷神醉的气息。

黄松下到了一楼廊道上,满天井薄薄的月光,像是细碎的银子,又像是一群沉睡的玉兔。他先走向祖堂,在祖先们的灵位前拜了三拜,转身走到灶间里,从饭桌下的屉斗里找到了一对蜡烛和一把香,又从壁橱里取出一挂鞭炮,装在一只碟子里。把这几样祭品放进小竹篮,黄松知道这过于简陋了,但他想祖先和天公都会理解他的,他一心一意要建土楼,他们能谅解他的难处。

土楼里流淌着银白的月光,在流淌中发出丁丁当当的声响。这美妙的声音先是从黄松的心里发出,继尔弥漫整座土楼。

黄松走到天井中间,抬头仰望星空,那么遥远,那么深邃,对黄松来说,那是另外一个世界了,但他感觉,那闪烁的星星就是祖先们的眼睛,他们在天上看着他——你不是说要建土楼吗?我们就看你怎么建,我们会好好看着你把土楼建起来。

脖子向上仰着,浩瀚的星空像一册巨书徐徐打开,一页又一页,每个页面都是无边无际,穿越古今,黄松认不出哪颗星是伯渊公的眼睛,哪颗星又是流石公,父亲又是哪颗?他们全都在天上,只有他站在地上,从脚下的土地吸取地气。星空中划过一颗流星,像是化作一种无形的东西,融进他的天灵盖,他全身一个颤抖,感觉到身体像楔子一样往地里打进了一点。

天色微微发白,复兴楼屋顶的青瓦渐渐呈现出微红的色调。

四楼的栏板前响起黄世郎尿水冲激木桶的响声,在寂静的黎明,显得那么刺耳。黄松的脖子从天空转到土楼的四楼,那里有一只庞大的模糊的身影,像一张华南虎的皮挂在那里,飘荡着一股余威的气息。他低下头来,慢慢走回灶间。复兴楼的四部楼梯陆续响起来了,像古琴被轻轻拨动,早起的妇人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因为男人们还在睡觉,所以下楼的节奏是舒缓的,轻拨慢捻。

黄松走到灶间的窗棂前,把挂在窗子上的锄头取了下来,又走到天井里,提起一桶水,冲洗了一遍,用手把锄头上的土渍搓去,最后又用水冲了一遍,整把锄头看起来亮晃晃的。

还需要准备什么呢?黄松在廊道的鸡鸭箱柜上坐了下来,眼前浮现出小时候跟着父亲到一个村子去参加土楼奠基的片断,父亲的脚步很大,他在后面颠着光脚直追……他的思绪追上了当时的脚步,他看到父亲在地头上竖起杨公符,接着便是一阵鞭炮劈里啪啦地炸开,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舞……黄松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往楼上跑去。他乒乒乓乓地跑上四楼,推开父亲生前住的卧室。因为多日无人居住,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尘土的呛人气味。他猛地拉开抽屉,一眼就看到一札红纸墨书的符纸,拿起来一看,一共四张,正好是一套完整的杨公符。这是父亲画的最后一套杨公符,正面是主符仙师压煞符,左面是左辅部分符,右面是右弼部分符,后面是吉符。客家建造土楼,杨公符是绝对少不了的。看来父亲真是想得很周到。记得父亲画符前要烧香点烛,洗手净面,以茶代酒敬告天地,仪式非常庄重。洗手时就要开始念取水诀:“黄河澄清,圣人出身,敕画灵符,财丁两盛。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一六已合,五行及基。书符取用,万事吉昌。”然后持砚、持墨、磨墨、持符纸、提笔、书画,每个程序按部就班,都要念一段不同的咒诀。黄松双手捧着杨公符走下楼,把杨公符先放在桌上,出土楼折了一根桃树枝,用柴刀把准备插入地里的桃树那头削成三棱锥形,然后在桃树的四面依次贴上四张符。

天大亮了,复兴楼里响声一片,这是新的一天,对黄松来说,这更是非同寻常的一天。日头从羊高尖升起,白花花的阳光铺满了复兴楼。黄松从鸡鸭箱柜里抓了一只鸡姑娘,扎紧脚爪,把它挂在锄头柄上,然后扛起锄头,一手提起装着香烛和鞭炮的小竹篮,一手拿着桃树枝做的杨公符,神情庄重地走出复兴楼。

有些诧异的眼光落在黄松身上,很快就转开了,在他们看来,黄松属于一根筋的人,不可理会,也不必和他多说话,而有些眼光就好奇地追踪着他,黄松异乎寻常的举动让大家庸碌的生活增添了一些乐趣。

“你要做什么?”有人问。

“天助楼今天要奠基了。”黄松神色肃穆地说。

大家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只是愣愣地看着黄松走出复兴楼,他跨出石门槛时的背影正好和照射而来的阳光重合了,整个人像是烧起来似的一团火红。

黄松走到小竹溪边,在空地上找到那块“石敢当”断碑,放下锄头,在地势略高的地方插好杨公符,从锄头柄上解下那只鸡,双手扭住脖子一拧,洒了几滴血在杨公符上面,接着点燃香烛,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握着手里的香向天空、山峰、地上敬了三下,心中一片澄清,默默地说道:“祖先啊,天公啊,土地啊,你们一定要保佑我黄松建造天助楼顺利、平安。”

把香插在地里,黄松往地上叩了三下头,站起身,提起那挂鞭炮点燃了,坚硬的声音在身子周围炸开,最后往天上一扔,劈里啪啦的声响像一群炸窝的麻雀飞向天空,一片纸屑飘飘洒洒。黄松端起锄头往地上挖下一锄,这重重的第一锄头,锄头片一大半吃进了土地里,往上一提,翻开了一块土。黄松就这样开始挖开了地基,他弓着身子,手上的锄头一起一落,刷刷刷,挖开的土向两边堆起。黄松挥锄不已,就像水里的鱼不用冒个泡一样,他也不用歇口气,一口气就挖出了几米远。

有人走了过来,问:“阿松头,你在挖什么?”

黄松头也不抬,仍旧一锄头一锄头地挖着,等别人问了几遍,才回答一下:“我挖天助楼的地基。”

有人笑了起来,有人定定地看着他。黄松知道自己的身上落满了各式各样的眼光,他早已习惯了,连续的弯腰挥锄,也有些累了,直起身挪动一下身子,身上那些眼光就全被抖落了。

将近食昼(午饭)时分,江定水嘴上叼着烟卷,若无其事地走到埋头挥锄的黄松跟前,说:“好勤力啊。”声音有些酸酸的,赞扬里又带着讽刺。

黄松挖出了一条弧状的两人宽、一手指深的土沟,他停下来对江定水笑笑。

“你这样挖到鸡鸣狗叫也挖不完。”江定水说。

“今天挖不好,明天再挖,明天挖不好,后天再挖,后天挖不好,大后天再挖,总能挖好的。”黄松说。

“我上午跟打石师傅说好了,明天进山去选石料。”

“你要选最好的,风化的就不要了,白送也不要。”

“肯定要用好的,这工钱当日就要跟打石师傅结算了,你要给我。”

“我等下先给你五块,够了吧?”

“五块怎么够?至少要八块。”

“这么多啊?”

“你要建大土楼,这挖地基砌大脚多重要。”

30

土楼的地基,客家话里叫做大脚坑。地面以下的石砌地基又叫“大脚”,地面以上的墙脚叫做“小脚”。一般说来,大脚坑深一米左右,宽度比“小脚”的宽度大一倍。“小脚”的通常高度从半米到一米甚至到二米不等。

黄松和江定水商量后,决定以特殊配方湿夯三合土行墙。这是因为天助楼临近河边,湿夯三合土不怕潮湿,可在水里浸泡而不变软。所谓三合土就是砂、石灰和红壤土,其比例一般是3:2:1,砂的用量占一半,只能少而不能多,特殊配方则是把红糖、蛋清和糯米加进三合土,然后一起发酵。这造价要比一般的湿夯和干夯高多了,但是要建造一座庞大的土楼,保证风雨不动安如山,百年千年永不倒,该花多少钱,该花多少功夫,黄松是在所不惜的。

从大石坑运来的四块巨石,准备放在大脚坑的四个角落,以镇定整座楼的地基。江定水指着比人还高的巨石对黄松说:“大石坑好的石头越来越少了,你很难找到这么方正的石头了。”

黄松攀爬到一块巨石上面,站起身,猛地感觉自己的身体长高了许多,向复兴楼望去,几乎和它一样高了。他兴奋地在石头上踢踢脚,说:“我就是要这样的大石头。”

“你舍得出钱就行。”江定水在石头下面仰起头说。

宽阔的巨石上面,像一张眠床那样大,略有起伏,黄松转了一圈,一种凸出的感觉从脚底往上升,他从这块石头跳到另一块石头上面,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当他低下头想跟江定水说话时,意外地发现黄世郎就站在石头下面,不知他是何时到来的,只见他绷紧着脸,眉头之间打着结一样。

“郎伯……”还是黄松先叫了一声。

“阿松头,这块地是你一家的吗?你想怎样就怎样?”黄世郎背着手,目光直视着挖出一个弧圈的大脚坑。

“郎伯,这是公地,江夏堂黄氏族谱规定,凡兴建公共住宅,可用公地。我建土楼是为全族人而建的……”

“阿松头,我怎么知道你是为一己之利还是为了全族人?你也不用给自己涂脂抹粉。”

“郎伯,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在祖先灵位前发过誓,我建土楼是为了黄家坳所有的黄氏族人,大家开头不理解,没有人愿意来帮我,我没有怨言,我都认了,最后大家就会明白,我是真心为了大家的。”

黄世郎不以为然地笑笑,说:“阿松头,你很会说话。”

黄松弯着腰,像是要往下俯冲一样,带着争辩的语气说:“郎伯,我说的是真心话。”

黄世郎往前走了几步,眼光里满是轻视和嘲讽,说:“我且看你怎么建。”他背着手慢慢往回走,日头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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