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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前夜(7)

“那就看上帝的意思了。预测未来是不容易的事。”

叶琳娜很久没把眼睛从别尔森涅夫身上移开。

“您的故事让我很感兴趣,”她说,“他长相怎么样,您的这位,您怎么叫他来着……英沙罗夫?”

“怎么对您说呢?依我看,还不坏。您自己这就会看见他的。”

“怎么会?”

“我带他上这儿来,来见您。他后天搬到我们村子来,跟我住一幢房子。”

“真的?那他愿意上我们家来吗?”

“怎么会不愿意呢?他会非常高兴的。”

“他不骄傲吧?”

“他?一点儿也不。是这样,要说吗,他也骄傲的,只不过不是您所理解的意思。比如说,他从不找谁借钱。”

“那他穷吗?”

“是的,不富。回保加利亚的时候,他把父亲产业劫后剩余的一些零零碎碎收拾起来,姑妈也帮他一些;不过所有这些都没几个钱。”

“他,一定,很有性格吧?”叶琳娜说。

“对。这是个铁性子的人。而同时,您能看出,他身上有某种孩子似的真诚的东西,尽管他那么专心致志,那么行动隐秘。说真的,他的真诚,那不是我们这种不值钱的真诚,不是我们这种根本没什么可以隐藏的人的真诚……瞧我带他来见您,您等着吧。”

“他也不羞怯吧?”叶琳娜又问。

“不,不羞怯。只有爱面子的人才会羞怯。”

“那么说您爱面子啰?”

别尔森涅夫不知所措了,便摊了摊手。

“您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呢!”叶琳娜说下去,“喏,您说说,他报复了那个土耳其的阿哈没有?”

别尔森涅夫微微一笑。

“复仇只有在小说里才有的,叶琳娜·尼古拉耶芙娜;再说十二年来,这个阿哈也可能早就死掉了。”

“但是关于这个,英沙罗夫先生什么也没对您说过?”

“没有。”

“他干吗去索菲亚?”

“他父亲在那儿住过呀。”

叶琳娜沉思着。

“解放自己的祖国!”她喃喃自语,“这句话说起来也够吓人的,它多么的伟大……”

恰在这一瞬间,安娜·华西里耶芙娜走进屋来,谈话便中断了。

这天晚上当别尔森涅夫回家时,一些奇特的感触激动着他的心。他并不后悔自己想把叶琳娜介绍给英沙罗夫。他觉得他所说的关于这个年轻保加利亚人的故事在她心里造成如此深刻的印象,这是非常自然的事……不正是他自己极力去加深这个印象的吗!然而,一种隐秘而阴暗的感情悄悄地扎进了他的心,他陷入一种不高尚的忧愁。这种忧愁,不过并没有妨碍他去拿起《霍亨斯托芬家族史》,他从头天夜晚停下的那一页上开始读下去。

十一

两天后英沙罗夫依约带上行李来找别尔森涅夫。他没有仆人,但是他无须帮助便把自己的房间收拾整齐,安置好家具,擦了灰尘,还拖了地板。对付一张写字台,他花了特别多的时间,怎么也没法把它安放在想要摆它的角落上;但是英沙罗夫以他特有的沉默的毅力,终于把它安置好了。一切就绪,他要求别尔森涅夫收下他二十个卢布,便拿起一根粗木棍,出门察看新居的环境了。三个小时过后他回来,别尔森涅夫请他一同进餐,他回答说,今天他不拒绝跟他吃一顿饭,不过他已经跟女房东谈妥,以后在她那儿吃饭。

“这怎么行,”别尔森涅夫不同意,“您会吃得很糟的,这个老太婆根本不会烧饭。你为什么不想跟我一起吃?我们可以对半付钱的呀。”

“我的条件不允许我吃得跟您一样。”英沙罗夫平静地一笑,回答说。

在这个微笑中有着某种不容你坚持的东西,别尔森涅夫就没再说话。饭后他建议英沙罗夫跟他去斯塔霍夫家,而英沙罗夫回答说,想要拿这个晚上的时间用来给自己的保加利亚朋友们写信,所以请他把拜访斯塔霍夫家延到下一天。别尔森涅夫早知道英沙罗夫这人心意难变;而只是今天,跟他同住一幢房,他才终于了解到,英沙罗夫是决不会改变他的任何决定的,同样地,他也从不忘履行诺言。别尔森涅夫是个地地道道的俄国人,这种比德国人更甚的认真起初让他觉得有几分古怪,甚至有些可笑;但是他很快便习惯于此,后来还觉得这种习惯如果说不上值得敬重,至少彼此也非常方便。

搬来的第二天,英沙罗夫早晨四时起床,跑过了几乎整个昆卓沃,在河里洗了个澡,喝一杯冷牛奶,便开始工作,他的工作很不少:他在学俄国史,学法律,学政治经济学,在翻译保加利亚歌曲和编年史,在搜集有关东方问题的材料,还在为保加利亚人编俄语语法,为俄国人编保加利亚语语法,别尔森涅夫去他那儿跟他聊了聊费尔巴哈。英沙罗夫仔细听他谈,很少表示不同的意见,但是他的意见都很中肯。从他的意见中可以看出,他极力要弄明白他是否必须研究费尔巴哈,或者绕过他也行。后来别尔森涅夫把话题引到英沙罗夫的工作上,问他能不能拿点什么给他看看?英沙罗夫便给他念了两三首他翻译的保加利亚歌谣,希望听听他的意见。别尔森涅夫觉得译文是正确的,只是不够生动。英沙罗夫倾听了他的意见。

从歌谣,别尔森涅夫又谈到保加利亚目前的状况,这时他第一次发现,一提到祖国,英沙罗夫身上就会发生怎样的改变:不是说他脸红了,嗓门提高了——不是!他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坚固了,在勇往直前地冲上去,嘴唇的线条显得更刚毅,不屈不挠,两眼深处燃起一种低沉的、不可熄灭的火光。英沙罗夫不喜欢详谈他自己回国去的事,但是保加利亚一般的情况,他乐于跟任何人谈。他侃侃而谈地说到土耳其人,谈他们的压迫,谈自己同胞的苦难以及他们心怀的希望。从他的每句话中,都能听出一种出于专注的、积存已久的激情而做出的专心致志的思考。

“恐怕是,”这时别尔森涅夫想,“那个土耳其的阿哈,或许,已经向他偿还了杀死他父母亲的血债了。”

英沙罗夫还没来得及说完他的话,房门打开了,舒宾出现在门口。

他有些过于随便和过于亲切地走进房里来;别尔森涅夫太了解他了,马上知道,有什么事让他不开心了。

“我不客气地自我介绍吧,”他脸上显出愉快而开朗的表情说,“我姓舒宾,我是这位年轻人的朋友。”他指着别尔森涅夫,“您就是英沙罗夫先生,没错儿吧?”

“我是英沙罗夫。”

“咱们握个手,认识认识吧。我不知道别尔森涅夫对您谈过我没有,可他对我讲过好多您的事。您来这儿住下?太好啦!我这么盯住您看,请别生我的气。我在职业上是个雕塑家,我想,过不久我就会请求您允许我来塑您的头像。”

“我的脑袋您随便使用好了。”英沙罗夫说道。

“咱们今儿个干点什么呢?啊?”舒宾说道,忽的一下子坐在一把矮椅子上,两只手撑住宽宽分开的膝盖,“安德烈·彼得罗维奇,阁下今日有何计划?好天气,草垛子和枯萎的草莓秧子气味好美啊……仿佛品一杯沁人心脾的香茶。应该想出点什么花样儿来。咱们来给昆卓沃这位新居民显一显这儿的丰富多彩的美景吧。(“他是有些不开心。”别尔森涅夫仍在暗自这样想。)喏,你干吗不说话,我的朋友霍拉旭,请打开英明的尊口吧。给咱们想出点花样呢,还是不想?”

“我不知道。”别尔森涅夫说,“英沙罗夫觉得怎么样?他似乎准备要工作啦。”

“您想要工作?”他好像用鼻子在哼着说。

“不,”英沙罗夫回答,“今天我可以用来散步。”

“啊!”舒宾说一声,“那好极啦!来吧,我的朋友安德烈·彼得罗维奇,拿顶帽子把您聪明的脑袋扣上,咱们眼睛望到哪儿,就往哪儿走。我们的眼睛都年轻——瞧得远着呢!我知道一处极其糟糕的小酒店,在那儿我们能吃上一顿又脏又臭的饭食,可我们会非常快活的。咱们走吧。”

半小时过后,他们三个人正沿莫斯科河向前走。舒宾忽然间看到英沙罗夫戴了一顶相当稀奇古怪的长耳朵便帽,感到一阵不太自然的狂喜。英沙罗夫则不慌不忙地迈着步,平静地四处观望着、呼吸着、微笑着。他把这一天用来娱乐,也就尽情地享受它。“守规矩的小学生星期天就是这样出来散步的。”——舒宾在别尔森涅夫身边悄悄说。舒宾自己只顾得胡闹,跑在前面,模仿一座著名雕塑的姿势站立着,在草地上翻筋斗。英沙罗夫的宁静悠然不能说激怒了他,却使得他去故作这些丑态。“您怎么这么坐立不安呀,法国佬!”别尔森涅夫两次提醒他。“对,我是个法国佬,是半个法国佬,”舒宾回嘴说,“可你呢?就像一个饭店茶房常对我说的,居乎诙谐与严肃之间。”三个年轻人转弯离开河岸,沿一条狭窄又比较深的低沟向前走,两旁是高高壁立的金色的裸麦;一抹淡淡的阴影从一边的麦墙上向他们投下,灿烂的阳光仿佛在从麦穗的顶端溜过似的;云雀唱着歌,鹌鹑在啼叫;到处绿草如茵;暖和的轻风拂动着,抬起青草的叶片,摇摆着小花儿的花瓣。他们游荡休息,闲聊了很久。

(舒宾甚至抓住一个过路的没牙老农,想要跟他玩跳背游戏,不管这些老爷们把他怎么摆布,那老人只顾发笑。)年轻人终于到达了那家“又脏又臭”的小酒店。仆役们差点儿没把他们每个人撞倒在地,而且当真给他们吃了一顿非常糟糕的饭食,喝的是一种巴尔干之外地区生产的葡萄酒,这一些,正如舒宾所料,倒也没有妨碍他们尽情的享乐。他自己比谁都闹得欢——也比谁都乐得少,他为那位他并不了解但却是伟大的维涅林的健康干杯,为生存于几乎是亚当时代的保加利亚皇帝克鲁姆·赫鲁姆,或者是赫洛姆的健康干杯。

“是九世纪。”英沙罗夫纠正他。

“九世纪吗?”舒宾喊一声,“噢,多么幸福啊!”

别尔森涅夫注意到,在所有他的淘气、顽皮和调笑之中,舒宾似乎总是在测试着英沙罗夫,仿佛在摸他的深浅,而自己内心又很动荡——但英沙罗夫却一直是平静而开朗的。

终于,他们回到家中,换了衣服,为了保持清晨以来的兴致,他们决定当晚就去斯塔霍夫家做客。舒宾先跑过去通报他们的到来。

十二

“英雄英沙罗夫立刻驾临!”他郑重其事地高喊一声,走进了斯塔霍夫家的客厅,这时只有叶琳娜跟卓娅在那里。

“Wer?”卓娅用德语问道。猝不及防时,她总是说本国话。叶琳娜端坐起来。舒宾唇边挂着戏弄的浅笑注视着她。

她有些恼怒,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

“您听见啦,”他再说一遍,“英沙罗夫先生上这儿来啦。”

“听见了,”她答,“也听见您怎么称呼他了。我奇怪您,真的。英沙罗夫先生脚还没跨进这儿,您已经认为有必要出他的洋相了。”

舒宾忽然便情绪低落了。

“您说得对,您从来都对;叶琳娜·尼古拉耶芙娜,”他喃喃地说,“可是我不过这么说说而已,真的。我们这一天跟他在一块儿游玩,他,我向您保证,是个很出色的人。”

“我没问您这个呀。”叶琳娜说着,立起身来。

“英沙罗夫先生年纪轻吗?”卓娅问。

“他一百四十四岁。”舒宾恼恨地说。

小佣人通报说两位朋友到了,他们进屋来。别尔森涅夫介绍了英沙罗夫。叶琳娜请他们坐下,自己也坐下来,卓娅就上楼去了;她得去向安娜·华西里耶芙娜报告。谈话开始,非常平淡的一般初见面时的寒暄。舒宾坐在角落里默默观望,但也没有什么可以观望的。他在叶琳娜脸上察觉到一些对他舒宾的抑制着的不满——也就这些。他望着别尔森涅夫,也望着英沙罗夫,作为一个雕塑家,比较着他们的脸型。“这两位,”

他想,“都不漂亮。保加利亚人有一副有性格的、适合塑雕的面孔,瞧这会儿这张脸多有光彩;大俄罗斯人的面孔则非常适合于绘画,没有线条,表情是有的。好像,这一个和另一个都可以去爱。她还没有去爱他们谁,但是她会爱上别尔森涅夫的。”——他在内心这样判断着。安娜·华西里耶芙娜出现在客厅里,于是谈话就转变为一种完全别墅式的了,正是别墅式的,而不是乡村式的。从话题之丰富来看,这是一场非常不单调的谈话;但是每过三分钟,便会有一次短暂的、相当沉闷的间歇。在一次这样的间歇中,安娜·华西里耶芙娜转身望了望卓娅。舒宾懂得她的暗示,做了个酸溜溜的鬼脸,而卓娅便去坐在钢琴前,又弹又唱,表演了她所有的小玩意儿。乌瓦尔·伊凡诺维奇在门口露了露面,却晃了晃手指头便溜之大吉了。后来上了茶,后来大家全都去花园散步……外面天色转暗,客人们离去了。

英沙罗夫给叶琳娜留下的印象其实比她所期望的要浅,或者,说得更准确些,他在她心中没留下她所期望的印象。她喜欢他的直率和无所拘束,她也喜欢他的相貌;但是整个英沙罗夫这个人,那宁静的坚定和平凡的单纯,总好像跟她从别尔森涅夫的叙说中在头脑里构成的形象不大调和。叶琳娜,她自己也没有料到,是在期待着会出现某种更加“命中注定的”

东西,但是,她想着:“他今天说话非常少,这都怪我,我没去问他呀;等下一回……可是他的眼睛是一双富于表情的、诚实的眼睛。”她觉得,她并不想对他弯腰折服,只是想向他朋友般伸出手去,她有些困惑不解:她心目中所想象的英沙罗夫这一类的“英雄”并不是这样的。这“英雄”二字让她想起了舒宾的话,于是,她已经躺在床上了,又满脸通红地生起气来。

“您觉得您这几位新朋友怎么样?喜欢吗?”归途中,别尔森涅夫问英沙罗夫。

“我很喜欢他们,”英沙罗夫回答,“特别是那女儿。她一定是个出色的姑娘。她容易激动,不过在她这是一种好的激动。”

“往后该多去他们那儿走走。”别尔森涅夫说。

“对,应该去。”英沙罗夫说道,一路上就再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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