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的表情愈发淡漠,有的人在知道真相或紧张时,或许会波澜不惊或许会愈发平静,而南宫璃,属于后者。宫舞若一个跳转,面向南宫璃,兴奋道:“璃,你和风焕羽做一辆车好不好哇,今天没有在LaFrance,也没开车诶。”原来恍惚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停车场。都在看她等着她做决定,风焕羽已经带着一身冷气坐到一辆黑色的跑车上了,那辆车华丽不失稳重,很符合他的性格。南宫璃还是没有回话。风焕羽的脸黑了,身上了冷气更重。让在场的人除了南宫璃皆是打了个哆嗦,难道我就这么不好么,想着,风焕羽抬眼在反光镜中看着自己的脸,一看又是一阵怨气,没有变化好不好。再细看,风焕羽的眉狠狠一跳,做了一件算是最不符合他风格的事。风焕羽扶额,暗叹:我这是在干嘛啊。殊不知,自从认识南宫璃三人后,他最爱做的便是扶额了,当然,这是后话。
南宫璃挑眉不语,宫舞若摇晃着南宫璃的胳膊:“璃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你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我和萱受冷气吧,不忍心的,是吧是吧。”边说边瞪着自己水汪汪的眼睛,眼眶里已蓄积好了泪水,仿佛南宫璃不依她,她会马上哭出来似的,她是真的会的。南宫璃暗笑,将手轻轻地放在宫舞若软软的发上,朱唇轻启:“像斯亚。”宫舞若石化,“什,什么?”“再加个尾巴。”南宫璃补刀。说完又揉了揉,转身绕过众人坐上风焕羽的车,扬长而去。
“噗”一声嗤笑“哈哈哈哈哈。”伊宿洛指着宫舞若大笑起来。单陌烯勾起嘴角,看着淡蓝的天空。欧阳萱在这时冲着伊宿洛吼道:“伊宿洛,把你车钥匙给我。”“为什么”伊宿洛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你给不给?”阴测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给。“炸毛。欧阳萱走到他面前,手腕上缠绕着一只银色的小蛇,举起手问:“你确定?”伊宿洛看着雪白的手腕喉结上下移动,弱弱的开口道:“我给。--”说着将钥匙从口袋中取出递给欧阳萱。欧阳萱冷哼一声,拉着石化的宫舞若走向一旁的红色跑车上,发动,离弦而去。单陌烯无奈拉着伊宿洛的后领向自己的车走去。
三辆绚丽的跑车依次行驶,车外车水马龙,车内两人默默无言,风焕羽在开车,南宫璃手支在窗在,撑着完美衣袖划过纤细的手臂,看着窗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你在透过我看谁。”风焕羽透过反光镜看她。说完他有一种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她在透过我看谁,这不是她的事,自找没趣。风焕羽暗骂。他的声音没有溅起波澜,反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许久南宫璃听到自己说:“一个故人。”声音很轻很轻。“那,那个人呢?”他莫名其妙很想知道。“死了。”南宫璃淡淡的话语却让风焕羽震惊。“很久之前,就死了。”南宫璃既是再告诉风焕羽,也是在告诉自己。是呢,他走了,六年了呢。这天阳光很暖,打到了每个人的心上,却暖不到南宫璃。风焕羽不由得出现一抹心疼,看着南宫璃失神的样子,张了张口,话到嘴边打了个转终是没有说出来。
其他四个人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却也在各讨论各的,例如欧阳萱这里。红灯转换为绿灯如同一盏指示灯在宫舞若心中亮起。宫舞若勾唇一笑,惊心动魄,“他回来了。”车子发动,欧阳萱震惊:“你确定。“”Bienentendu。“(法文,译为当然)
其实欧阳萱也只是太过惊讶,她知道宫舞若对灵魂很敏感,当年的事欧阳萱和宫舞若知道不少,所有人都知道是谁的错,然而就是因为太在乎,南宫璃把所有的错压在她身上,发了狠的去强大。君清逸没死她们也知道,所以这些年她们和爷爷一直从未放弃寻找,以至于宫舞若在每年的冬季都通体偏寒,只好佩戴暖玉,运功抗冷,所以南宫璃有所察觉却没有发现端倪。她们也不希望南宫璃再因为她们多一份愧疚。
“那人是谁?”欧阳萱问道。宫舞若摇头:“不知道气息太混乱了。”欧阳萱疑惑:“在天|朝吗?”宫舞若点头,欧阳萱微微一笑,总会遇到的。只要能守住璃的笑就好。
另一边,伊宿洛和单陌烯对视一眼。单陌烯轻声说:“这下风爷爷该放心了吧。”伊宿洛应声:“看起来是的。”风焕羽的不正常他们都看在眼里,放在以前是打死都不信的。只是...:“那个女孩?”伊宿洛问。单陌烯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他说。伊宿洛吸一口冷气:“就是看着有点眼熟。”“嗯。”他幸福就好,两人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