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拨人阵容有些怪异,二十四桥明月夜的大老板王珂以及一袭大红色旗袍的独孤沐颜、极少时候名牌西装笔挺的天津新贵陈时涌和淡橙色晚礼服惊艳不亚于独孤沐颜的夏含烟,身后再有两个放在哪里都能够引人注目的女人,蓝黄橙红,用花红柳绿来形容再合适不过,颜色的冲击感以及四个女人伴随两个男人的妖异,使得这一波阵容空前的引人注目,独孤沐颜和夏含烟还好,之前曾经露过面,但她们身后的二女是谁?
许多好事者纳闷那两个女人的身份,凝眉不语。
这一波异常奇异的阵容自成一桌,依次坐下,却已经为这一次晚会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身为半个东道主的天津刘宝瑞宝爷眼神阴晴不定。
因为这六个人恰好坐在了他们临近一桌。
旁边一桌上的阵容也能称得上有些分量,昔日的天津凤凰男宁中彩、老牌势力刘宝瑞、外加刚刚忙完坐下的周义,以及让人看不透深浅甚至不敢直视的神秘老人,怎么看今晚的慈善晚会都是按潮涌动。
“苏老,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第一桌上一个担任市常委的男人皱眉问道,这场慈善晚会本来就添加进去不少政府因为,如果出什么问题,很容易让人觉得这是在打政府的脸。
“没事。”
苏乾竹高深莫测的喝了一口茶,看了眼孙辞海,道:“有老孙和我坐镇,诺大个天津还没人敢整出幺蛾子。”
中年男人这才放下心来。
时间已经差不多,会场负责人周义满头大汗的跟解说员交代了一些东西,似乎不放心,站在台下没敢离开,如果说少妇苏的出现是意料之中,那么陈时涌这些人的出现就大出他的意料了,最担心这场晚会出现岔子的无疑是作为东道主的他,一旦出什么意外,他以及他以后的周家,都讨不了好。
负责人倒是没觉得什么,在台上把一些相关事项说完,慈善会终于进入正轨,接着是从中海市请来的慈善家杜洪昌作为拍卖会主持出场,已经接近五十岁退休的杜洪昌带着考究的黑边眼镜,看了眼手上的单子,不等他喊出安静,会场已经接近鸦雀无声,他清了清嗓子,道:“今天的第一件拍卖物是,宋朝汝窑出产的刻花鹅颈瓶!低价是,十万!”
然后就有人喊价,最后这一个刻花鹅颈瓶被一个天津本地的人以八十万拍走。
第二件同样是汝窑,是一个莲花瓣深腹盂,也被一个收藏爱好者以65万拍走,一样样瓷器古玩走马观花的被拍走,慈善会出奇的顺利进行着,场面不停擦汗的周义稍稍放心。
(ps;关于宋瓷,不是太懂,所以不要在这些数据上纠结。)
慈善拍卖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陈时涌一桌这边,却似乎孤立于慈善会之外,王柯看了眼少妇苏那一桌上的孙思邈,轻声道:“这就是辉哥说过的孙家孙思邈,她老子孙辞海是天津组织部一把手,说话分量甚至比起苏家苏乾竹还要足,这个孙思邈并不善于逢迎,极少参加各类宴会,我猜这一次她之所以出现,大概是辉哥促成的。”
“不善于逢迎?不食人间烟火?”
独孤沐颜咯咯一笑,“天津果然多出怪胎,有一个耀眼的少妇苏还不够,又出现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孙思邈来分庭抗礼,有趣,有趣。”
王柯苦笑:“等你在天津多呆几年,就知道有趣的事情还不止这些。”
“关于那个富太太俱乐部是怎么回事?”陈时涌转头问道。
这完全是习惯,陈时涌早就养成了不懂就问夏含烟的习惯,他现在就像是海绵一样吸收着都市里的一切,且接受能力惊人,不出两年,陈时涌必定会成为天津市的标志性人物。
夏含烟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个世上有些人多得是,又大多数很忙,钱是赚不完的。所以就衍生了不少又有些又悠闲的富太太,大多数平时没什么事做,贵妇俱乐部的宗旨是为这些富太太提供休闲服务,当然不包括那些肮脏的事情,就图一个愉快。现在这个社会,花钱买休闲花钱买娱乐的多了去了,那些人也不在乎那些钱,一甩手就是十万八万,阔绰的很。如果顺利,前期名声打得好,贵妇俱乐部将会是一个挺吸金的场所。”
“哦。。。”
陈时涌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喝了口茶,道:“你说的那个肮脏的事情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光着膀子在馆子里跟人牛饮的时候很爷们,却做不了在这种会所喝茶的姿态,即使很努力了,喝茶依然有些不伦不类,这一点最让夏含烟头疼,她也知道,这叫底蕴,短时间内熏陶不来。
陈时涌问出这么一个有猫腻的问题,夏含烟顿时大为尴尬,妩媚的瞥了他一眼。
黄玫瑰咯咯笑了起来,一脸暧昧的看着陈时涌:“小兄弟,肮脏的事情呢,就是肉-体交易,说白了,就是整一群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供他们玩,这一点上你的含烟媳妇可不是生手啊,当年在中海的时候,夏含烟可是我们贵妇俱乐部的主力。”
“不造谣你会死啊?”夏含烟笑骂着黄玫瑰,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样子。。。”
陈时涌点点头,若有所思。
“不过这种事情想都别想,歪门邪道,现在你在天津根基未稳,宁中彩见不得光的势力虽然整顿了不少,但再黑的事情,就不能涉及了,这也是他给你无意间设置的一个底线。为什么大多数人都想着漂白?可不是因为怕有朝一日被双规被光明势力给和谐了,如今的社会,政府最大,我们小老百姓,再怎么样,也是赚钱为主,胳膊拧不过大腿。”
夏含烟细心解释道。
“你放心,这些我都知道。我也就是随口问问。”陈时涌笑道。
“小兄弟,别嘴上说知道,暗地里又做些对不起我们含烟的勾当。”黄玫瑰打趣道。
“勾当你妹!”
陈时涌翻了翻白眼:“我现在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时掰开使,哪有心思搞那个。”
“哪个?”黄玫瑰嬉笑的一瞥,风情万种。
“明知故问。”
陈时涌才不会进这个明显的套,直接甩下四个字便不再理黄玫瑰,自顾自的喝茶。
黄玫瑰笑的愈发花枝招展:“吆,几天不见,学问有长进啊。”
“你以为是你啊,小陈可是香港中文大学的研究生。”夏含烟看不过去,插了一嘴。
“滋滋,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啊,这会儿竟然开始夫唱妇随了。我还是选择闭嘴好了。”黄玫瑰故意叹了口气,四处看了看,瞥着宁中彩那一桌,诡异一笑:“那就是之前被小陈取代的宁中彩吧?比小陈可俊朗多了。”
“俊朗你妹!你去嫁给他好了!”
陈时涌最恨人说宁中彩比他帅,偏偏宁中彩还确实比他帅,这是陈时涌心中一个解不开的痛啊。
“姐去会会他。”
黄玫瑰说着,不等兰凤仪喊住,就端起一杯红酒走了过去,她穿着一身低V晚礼服,暗黄,配合着她略显丰满的身材,胸前波涛汹涌,赚足了眼神。
独孤沐颜单手拂面,忍不住低下头去,纠结道:“完了,付姐又发疯了。”
兰凤仪微微一笑:“让她去吧,她有分寸。”
这边说话的工夫,付香卉已经一身香气的来到宁中彩那桌,这一桌人并未坐满,因为在苏家老爷子不给宁中彩好脸色下,没人会傻到现在就过来套近乎,尤其是陈时涌的出现,谁要是坐在这里,就无异于告诉别人,他已经铁定站在了宁中彩这边。
在现阶段宁中彩身份地位敏感的当儿,谁会傻到做这一只出头鸟。
“帅哥,我能坐下来吗?”
黄玫瑰一手搭在宁中彩肩膀上,腻声道。她故意弯了弯身子,胸前一片雪白呈现在宁中彩面前,那一对波涛汹涌几乎触及到宁中彩的鼻尖上了。
香气逼人。
宁中彩好歹也是曾经和少妇苏同床共枕的人,面对付香卉勉强能够保持风度,他看了眼这个女人原来那桌,微微一笑,道:“不可以。”
“为什么?”
黄玫瑰一副受伤的表情,早已经不经过同意一屁股坐了下来,往宁中彩耳边吹了口热气,道:“帅哥,认识一下,我叫小月月。”
“扑!”
好容易回来歇息一会儿的周义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黄玫瑰风情万种的瞟了他一眼,诱惑勾魂:“怎么了,难不成这名字杀伤力这么大?”
宁中彩也算是个人物了,一般男人在黄玫瑰这么近乎赤果果的诱惑下,哪还记得自己姓什么,他现在依然能保持端正坐姿,眼观鼻鼻观心,脸上还能保持微笑,一针见血道:“你想过来大厅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天津天字第一号凤凰男有几斤几两。”
黄玫瑰咯咯笑道,说出这一句让宁中彩脸色大变的话似乎顺理成章。
天字第一号凤凰男,这个称号已经成为宁中彩心中的痛。
“这里不欢迎你,滚回去!”察言观色的周义注意到宁中彩脸色不善,低沉骂道。
“嗯?”
黄玫瑰这才睁眼看向周义,神色自然:“如果说宁中彩是太子江玉楼养的一条狗,那匍匐在宁中彩脚下的你算是什么?”
她说出江玉楼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直昏昏欲睡的老人眼神明显睁了一下。
周义脸色大变,几乎就忍不住骂出声了。
不过在愤怒边缘的他被宁中彩制止了,宁中彩甚至还能保持笑容,轻轻推开黄玫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道:“狗也罢,人也罢,能咬人的狗就是好狗,能咬人的人就是能人。”
“错!”
黄玫瑰打断他的话,神色正常了许多:“能咬人的人是走狗!”
周义豁然站了起来,忘记了场合。
只不过他刚刚站起就被宁中彩拉下去了,黄玫瑰早就娇笑着离开,留给他们一大片雪白的后背。
不战而胜。这就是黄玫瑰的手腕和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