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已经是九点多钟,华子要去跟高粱商量接下来的事情,从军区出来后,江迪辉直接开了回了别墅,别墅里只有白惜香和杨灵儿在,其他人貌似都没回来。
江迪辉先是打了个电话给赵思思,得知她刚好做完手头上工作后又开车把赵思思接了回来,四个人在后院,江迪辉左拥右抱软玉温香。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柳扶疏才打来电话,让江迪辉去红猪一趟。
不明白出了什么事的江迪辉只得再开车赶到海淀区的红猪KTV,这一路又花去了接近半小时时间,此时已经是十一点。
找到柳扶疏所在的宝箱后,江迪辉才发现独孤东郡已经喝多了,正对着话筒一边唱歌一边流泪。
屏幕上一行行歌词不断出现,小郡主断断续续唱着,外人看来好笑江迪辉却看着心痛。
说了再见才发现再也见不到/
能不能就这样忍着痛泪不掉/
说好陪我到老/
永恒往哪里找/
再次拥抱一分一秒都好
兴许是因为感情代入,小郡主唱的撕心裂肺,坐在她旁边的柳扶疏有些责怪的看着江迪辉,很无奈的模样,她们面前的桌上有不少酒瓶子,白的红的,大部分都是空瓶子,可见这俩人喝了不少。
江迪辉没说话,在柳扶疏跟前坐了下来,端起她面前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在南京军区大院没喝多少,对他来说几杯酒还算不了什么。
柳扶疏的酒量江迪辉不必担心,他担心的是小郡主,这丫头似乎喝了不少,断断续续的唱,咬字不清,恰好跟周杰伦的歌适合了,只是听起来总有些诡异的味道。
柳扶疏站了起来,离开包间,悄悄的关上了门。
江迪辉点上一根烟,边吸烟边喝酒,就这么陪着小郡主,她唱了一个多小时声音嘶哑,江迪辉就陪了一个小时,最后一瓶酒被他一个人喝光,烟灰缸里满是烟头,整个包间烟雾缭绕。
大屏幕上再次出现一首素颜,江迪辉抢过独孤东郡手中的话筒:“这个我会,我来。”
“那边不是有么,你抢我的干什么啊!”小郡主伸开两只爪子又夺了回去,江迪辉只好坐到另一边拿起话筒,五音不全的在那里唱。
这首素颜他也就是偶尔听过几次,并不算很会,很多音调不着调,听的小郡主在那里哈哈大笑。
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
当年素面朝天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
不画扮熟的眼线,不用抹匀粉底液/
暴雨天,照逛街,偷笑别人花了脸/
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
最真实得喜怒哀乐全都埋藏在昨天/
不掺任何的表演,轰轰烈烈那几年/
我怀念,别怀念,怀念也也回不到从前/
(ps:歌词情节需要,非凑字,这章会补上歌词占用的字。)
一首歌唱完,评分惨不忍睹,男声抢了女声歌词,女声抢了男声歌词,小郡主看着59分的分数在那里哈哈大笑,笑道眼泪都留下来,江迪辉也跟着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下一首歌过了一半的时候,两人还在那里笑,是江迪辉最先停下来的,他凑在小郡主耳边,大声道:“在这里唱什么意思,我带你到京津高速的高架桥去唱。”
“好,你说的啊!”长发披肩的小郡主头发一甩,大声道:“今晚还是我来开车!”
江迪辉大惊:“不行!你喝这么多怎么开车,我来开才行!”
“你才喝多了呢,我没有喝醉!”小郡主据理力争。
“那也不行,反正今晚你不能开车。”
开玩笑,现在的独孤东郡小脑几乎是瘫痪状态,把车子给她开,无异于把这条命交在她手上了。
“我不管!我就要开车,我要开车,飙车!”小郡主不依不然的打闹着,一边还抓着江迪辉的胳膊使劲摇啊晃啊,发育听不出的胸-部摩啊擦啊,丝毫没有磨枪起火的觉悟。
酒后乱性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起码现在脑袋有点昏沉的江迪辉就有点把持不住了,一个大脑短路下就答应了下来:“行,你开车,但绝对不能超过120码。”
“你傻啊,不超过120码上个屁的高速路!”小郡主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江迪辉道。
“那不让你开了!”江迪辉拉下脸来。
“好好好,我发誓,绝对不超过120码。”小郡主见好就收。
江迪辉此刻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就是他相信了独孤东郡的话。
两人从包间离开,早就不见柳扶疏的人影,江迪辉开来的那辆保时捷也不见了,只留了一辆她和小郡主开来的宝石蓝法拉利。
独孤东郡显然看到法拉利眼睛一亮,这可是陪伴了她好几年的爱车,不等江迪辉阻止就坐了进去,等到江迪辉坐进副驾驶座小心翼翼的系好安全带,车子已经飞快的飙了起来。
这辆宝石蓝特别订制的法拉利丝毫不亚于江迪辉曾经创下过世界纪录的红色幽灵F430,比起北大萧竹影那辆白色宾利GT更是不遑多让。
宝石蓝法拉利在小郡主的尖叫声中狂飙起来,没过几秒钟便已经飙上120码,江迪辉大惊失色:“降下来,不能再加了。”
哪料小郡主丝毫不听话,坐上驾驶座的她方向盘在手天下我有,油门踩到最底,车速快到超乎人想象。
江迪辉心惊肉跳的检查着安全带,只觉得法拉利像是幽灵般飞驰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迪辉喝下的酒几乎已经变成冷汗流了出来,车子最终停在上次他们到过的地方,一路有惊无险,小郡主早就下车跑上高架桥,兴致高昂。
重重舒出口气的江迪辉跟着她下车,站在她身旁。
三更半夜,高速路上已经很少有车辆经过,独孤东郡趴在栏杆上,放声大喊,尽情宣泄。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小郡主就像个疯子般大喊大唱,声音传到远处被风吹乱,最终消失于无形。
酒醒了大半的江迪辉蹲在一旁,想要点烟,搜遍全身惊喜的发现还有最后一根,像对待宝贝似的点着,吸一口,眼神深邃。
他没有问小郡主为什么拿酒来麻醉,而是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让她发泄,他知道,这个女孩子心里一定藏着一些说不出来的痛楚。
只是他猜不到是因为他自己。
跟上次一样,喊累了,声音嘶哑了,独孤东郡屋里的倚在栏杆上,又坐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
她抢过江迪辉手里的烟,吸一口,被烟呛的咳了起来。
刚吸了一口,烟又被江迪辉抢回去,她再抢过来,一人一口,这烟很快见了底,最终丢在高架桥下面,夜幕中缓缓坠落下去。
像消失了的青春,又像剪不断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