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凯汗颜。
他在夜场呆了也有些年月了,还真不能达到江迪辉这样一眼看出红酒价格的火眼金睛,不由得对江迪辉再敬佩几分。
有些拘谨的水灵白菜则是微微一愣,深深的看了江迪辉一眼。
她怎么说也不是初来乍到的愣头青,兴许看不透这个男人的深浅,可也大体上知道这个段位的男人比她之前所见过的大佬大枭不止高出一筹。再加上来之前黑天鹅的老板语气颇为凝重的那几句提醒,她不敢造次。
多学多做多喝酒少说话,是她第一次进夜场的时候一个姐妹教她的,今天她才第一次认真的把这几句话挖了出来,细心照做,生怕捅出篓子。
舞台上在唱着歌的是一个黑色隐身衣女人,身材曼妙,如果从后面看就可以看到她果露的大半个后背纹着一个大大的黑天鹅,江迪辉一手端着红酒,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身材脸蛋几乎达到杨灵儿这个级别的女人唱歌,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辉哥,这个女人绰号黑天鹅,高傲的很,别说是焦作市道上的大枭,即便是在河南呼风唤雨的我她都不会轻易看上一眼。来这里唱歌全是兴趣爱好,谁的账都不买。听说身后是京城某个很有分量的人物。我在这河南呆了好几年都看不透猜不透,她一度成为焦作市年度十大最受欢迎人物,不少有实力有能耐的老板都以单独听她唱歌为荣,少数几个不上道的曾试图把她带到家里的□□,可最后那些人都不明不白的死去了,黑天鹅在整个河南焦作,是无数难以趋之若鹜夜场女人难以企及的存在。”
对这个女人陆凯一点都不吝赞美之词,啧啧称奇:“简直就是河南道上的一朵奇葩啊。”
“怎么,有兴趣?”江迪辉笑问。
那个坐在一旁的水灵白菜安静的听着,神色看不出什么,可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出她眼神深处浓重的鄙视意味,她在夜场混了也有三年,知道这个陆凯是什么样的巅峰级人物,可这黑天鹅早就超脱了大枭的存在,多少在河南呼风唤雨的大枭前赴后继啊?最后还不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说黑天鹅是她的偶像,别说是陆凯了,即便是眼前这个她看不透背景的男人,她都不认为能让黑天鹅瞧上眼。
其实去年她无意中发现了一点猫腻,就是那个身份神秘据说在京城单手就能支起一片天的男人曾经来过河南一趟,当时那个场面啊,整个河南的政府高官都得在门外候着,不少数省部级别的人战战兢兢站在那里,从早晨等到晚上,那家伙才姗姗来迟的出场,场面达到令人咂舌,自打那之后小夭就把黑天鹅视为偶像了。有着深厚强大的背景还在其次,重点是她这个偶像,眼睛能高到天上去,却惟独喜欢在这家夜总会唱歌,风雨无阻。
“呵呵呵,辉哥,瞧您说的。那应该是您的菜。虽然您不一定喜欢。我这个层次,就连请她吃个饭都难。别看她现在在舞台上唱歌搔首弄姿的,一旦唱完,一秒都不会停留,直接开车离开。谁也不鸟。辉哥,您猜那是辆什么车?”陆凯神神秘密道。
江迪辉饶有趣味,能让陆凯都望尘莫及了,不是高傲到欠草就是真有那个本事。
“总不会是悍马吧?”江迪辉失笑道。
“辉哥你怎么知道?”陆凯露出惊异的眼神,“还别说,就是悍马,黑色的悍马。一个娘们儿开悍马啊,京A牌照,整个焦作市的上层都得好生伺候着。”
“那她怎么甘心在焦作这个小庙呆着?”江迪辉还真被勾起了兴趣,并不是因为这女人的相貌,而是她身后的背景。
京A车牌不是大事,悍马也不是大事,重点是她能在焦作这里每天开着悍马横着走还不出事儿。
“谁知道呢。这也是最让人纠结的事。没人知道。”陆凯咂了咂嘴,一脸的奇特光彩。
“你怎么没去试试水?”江迪辉笑问,他瞥了眼一脸烦躁似乎有些听不下去的水灵白菜小夭,不动声色,毕竟是看起来年纪还不大的小女孩,他还没到跟她较劲的程度。
“试水?辉哥你是在说笑吧?”
陆凯苦笑道:“辉哥你知道我为什么短时间内就在这河南称雄了么?就是因为前任的几届大佬都想试试水,最终都栽在了这娘们儿手上。我可没那胆量。”
江迪辉眉毛一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再次看向场上黑天鹅的时候,又是另一番表情了。
“有贼心没?”过了半晌,他笑问道。
陆凯是个专一的汉子,他看得出来自打赵思思那件事情后,这汉子是死心塌地跟着自己,而且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即使小夭在这坐了这么久,他似乎瞧都没瞧上一眼。
陆凯憨厚一笑,道:“没。”
“滚,老子要实话!”江迪辉笑骂道。
陆凯不好意思的一笑,挠了挠头:“其实说没贼心那肯定是假的,哪个男人碰上这种极品货会没贼心啊,可我也知道,人家眼睛在天上呢,况且背景分量捉摸不透,手指头都不敢伸出去。辉哥,我估摸着,她背后的能量,起码在你这个档次。”
“江玉楼?”江迪辉吐出一个水灵白菜没听过的词汇。
“不是。”陆凯摇摇头:“去年的时候那家伙来过,不是江玉楼,是个长相看不出特别的家伙,车牌号很诡异,不是军区,可权利不小于军区,跟政治搭点边。”
江迪辉面部表情严肃了下来。
凡事只要跟政治扯上关系了,就得好好掂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