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五极太禽戏和太极是殊途同归的,首先要做的必须是调和心境,心境淡然方才能发挥出五极太禽戏的最大威力,切忌树欲静而风不止。”
陈道岭迎风站立,衣袂飘飘而动却稳如泰山,宛若浪尖的盘山,细心解释道。
站在老爷子对面的江迪辉表情凝重,认真的点点头,他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在太极宗师面前,他不得不收敛吊儿郎当的姿态。
“嗯,你的严谨勤奋和接受能力远超我的想象,本来我还以为七天不足以尽数传授五极太禽戏的奥义,没想到你竟然尽数学会了。”陈道岭单手捋着胡须,笑呵呵道。
他在这里教了七天,江迪辉就学了七天,一个精心指导,一个虚心接受,自然事半功倍。
“老爷子的五极太禽戏果然是博大精深,不亏有太极宗师之名啊。”江迪辉发自肺腑道,这些天他可是彻彻底底的服了,陈道岭对太极的造诣几乎达到了登峰造极,七天里,江迪辉获益匪浅。不能说把老爷子毕生所学全部学会,但实力上升一个层次,却是肯定的。
“臭小子,少拍马屁。以后在外人面前,你不得说是我的徒弟,也就之后在陈家沟的时候,你才是我陈道岭的关门弟子。”陈道岭故意板起脸道。
江迪辉没有嬉皮笑脸:“了解。”
这已经是他来到陈家沟的第十天,也就是说,今天过后,他就要离开陈家沟了。他知道陈道岭的意思,在外,他依然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江迪辉,在这里,他便是太极宗师陈道岭的嫡传弟子,老爷子此举是免得他在外招摇撞骗惹了麻烦,把陈家沟陷入不利境地。
陈家沟已经累了,经不起摧残。
下午在这里吃了最后一顿饭,没有华贵宴席,只有清水淡茶,即使如此江迪辉依然还是风卷残云,坐在对面的老爷子一改吃饭时的沉默寡言,说了很多江迪辉之前不曾接触过的人生道理。即使不是陈道岭的徒弟,作为后辈,江迪辉仍然只有悉心受教的份,安静的听着,不时点头。
陈道岭的人生哲学不一定是全符合江迪辉,但每一条都是他经历的沉淀,值得推敲,也值得学习。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一顿饭吃完后江迪辉告别了老爷子,他没再多做停留,当天晚上离开陈家沟返回市里,这一次杨灵儿没隐在暗处,乖乖的和李月月坐在了车后座。
夕阳早已经西下,陈家沟万家灯火陆续点亮,后山上活了一个世纪的老人背负着双手站在那里,以俯视的姿态看着陈家沟这一片祥和,一脸的平静。
每个人都知道他是太极界的一个骄傲,一朵难以超越的奇葩,一种太极界招牌式的荣耀。可是谁又能知道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呢?
荣耀的背后,刻着满满的百年孤独。
。。。
江迪辉并未在当晚就返回京城,而是将车子开进市区后在焦作市停留了一宿,这辆承载着三个彪悍人物的牧马人最终在一家叫做黑天鹅的夜总会门口停下,夜总会门后整齐的黑色车辆和两排带有肃杀气氛的黑衣人士增添了不少压抑的感觉,不少来来往往的路人和顾客都有意无意看向这边,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