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怎么赌?”南宫炀眉头一挑,心道,别看孟初寒体型胖大,但却是十分精明之人,不由留了个心思。
“就赌他们三个,全部拜在老子门下。若是有一个拜你为师,就算老子输。”通天殿内,回绕着孟初寒的声音,南宫炀听着,心中却是疑惑:
“他哪来的自信,还是这胖子修道修傻了。”
“怎么?不敢?”孟初寒张着嘴说道。
“哼,岂会怕了你。”受他这么一激南宫炀反而答应了下来,“说吧,赌什么?”
“嘿嘿”孟初寒笑了笑,弄的南宫炀浑身不自在:“听说你搞了一颗龙蛋,不赌别的,就赌这个。”
“我.”南宫炀修道多年,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心道:这老家伙怎么消息这么灵通,肯定是自己门下的弟子贪恋叶筱璃的美貌,阿谀奉承才让这老家伙听到。
“呵呵,好啊,那你那什么和老夫赌?”南宫炀厉声说道。
“倏。。”孟初寒掌心一翻,一枚古朴的石印浮在他的手中,南宫炀见状不由心中一惊。
“我太玄峰的道印,分量可否?”孟初寒低声说道。“这道印有我太玄峰千年来的气运,亦有孟某这几百年的修行体悟。南宫老儿,道印我拿出来了,就是不知你能不能接得住了。”
南宫炀略微呆滞的看着孟初寒手中的道印,微一沉吟,说道:“孟胖子,老夫也不占你便宜。剑池之中尚有三次天级名额,你若赢了,便做了人情,送于你。”
“嘿嘿”孟初寒也笑了笑,看了看大殿上其他几人,说道:
“请宗主作证,我孟初寒以道心起誓,与南宫炀赌约已成,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哼”南宫炀亦上前说道:“老夫亦以道心起誓,若违,叫老夫道基全无。”
唉,众人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大雪山的元老级的人物,一个收徒弄的道心起誓,也是够了..
..
千溟现在也是够了,自打方才领悟了道法:残阳泣雪,之后,场景又变,身置于黑暗之中。
千溟心道,这是闹哪样啊?刚才是一片光亮,变成黑暗,现在又是一片黑暗,不会等会又变亮了吧。
说罢,黑暗中一道微光浮现..
千溟一头黑线,迈步向着光亮处前进.“忽”蓦地,微光合拢,就像被人用手抹去了一般。周围再次陷入了黑暗,千溟心中甚是不解,眼皮一挑,只见身旁又是一道光线传出,心中生疑,鼓足了真元全力的去感受光缝。
什么都感觉不到,光影再次消失。这回千溟心有所感,想着身边看去,只见位于他身后的不远处又是一道光影裂出,千溟亦是大步走去,光亮却似再次被人抹去。
..
一遍,一遍,又一遍.。。千溟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多少次,无论他怎么努力,光亮总是保持不住,稍一靠近便会消失。
千溟心中忽地想起了适才领悟的道法,缓缓的抬起了手臂,感受着眼前的光亮,轻轻的挥了挥手,道法
残阳泣雪。
时间定格,光影仿佛静止了一般,不在消逝。千溟上前,伸手放在了光影之上,“啊”猛然缩回了手,看着眼前光缝逐渐合拢。
这光,竟是如此刺痛。千溟握着有些刺痛的手指,心念一动,随手一划,一道光亮在指间流出,左手一挥,定格在原地。接着,又是手指一划,一挥,一划,一挥..
直到,整个黑暗充斥着光亮,千溟心有所思,手指轻轻的画了个圈,整片光影凝聚一团,“去”
屈指一弹,光亮化成的一团无声无息的消逝在黑暗中。
“究竟是创造光,还是毁灭光..”
还是..
通天殿内,众人端坐,凝视着眼前的三个水幕。不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是在沐千溟这里的。
南宫炀心中沉吟,看了看千溟,冲着孟初寒说道:“孟胖子,可敢加些彩头?”
“哦?”孟初寒一听这话,咧嘴笑了笑:“以你南宫老儿的性格,想必定是发现了有把握的事情吧,好啊,赌什么?”
“就赌这小子能不能领悟这一道法。”南宫炀抻着眉毛说道。
孟初寒对上南宫炀的双眼,轻轻笑了笑:“老子相信自己的徒弟,再加一万原石。怎样?”
“成交,一万原石。”
俩人脸上皆是挂着笑,不知心中想些什么。站在他们身后的墨钰不由心中想道:“一万原石啊,够我买多少好东西的了.。”
再说千溟这边,此时正忙于感悟,殊不知他已经成为别人打赌的对象。只见他真元凝聚,翻手间一道光影凝聚在掌心,随着千溟真元的汇聚,光影越来越大,大到摆脱了千溟的手心,照亮了黑暗。轰然一声,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黑夜被光明吞噬。
这就是天外阁第七式道法?以光明之势吞噬黑夜?
通天殿内,南宫炀不由眉头一翘,一丝喜意浮上嘴间,他虽不擅长道法,但也懂得规矩,若是千溟参悟正确了,便不是这般场景。
忍不住看了一眼孟初寒,见他脸色正常,古井无波。心道:老家伙还挺淡定.。。
..
“想不到,这暗夜中的光芒竟是如此威势。”千溟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这次,千溟左手画圆,一片黑暗再次笼罩,右手画方,一团光亮于撕开黑夜,翻手间黑夜再次笼罩了光明,左右手交替,光明取代了暗夜.。。
千溟的手越来越快,以至于光明暗夜反复的交替,最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结合点,融成了一个黑白的球体,一指送出,带着洞穿虚无的力量,撕开了这个世界..
道法,
夜未央。
..
“呵呵,南宫师弟,你又输了。”孟初寒从座位上起身,掸了掸道袍,笑眯眯的冲着南宫炀说道。
“哼,输便输,难道老夫还输不起?”说罢,扔出一个储物袋,孟初寒伸手接过,“那就替我那徒弟谢谢你了。”
“现在是谁徒弟还说不准呢。”南宫亦冷声说道。
说着还瞪了一眼他身边做着的人,那人轻咳,避开了南宫炀的目光,以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