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华京,人山人海的天安门前,无论面色黝黑的工人,穿着斯文的白领,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还是成熟的大学生,都激动地看着天安门城楼两侧偌大的大屏幕,屏幕里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沉默无声的画面,就像二三十年代的默片,但是当李飞抓着王南天的衣领站在政府大楼楼顶的时候,广场上的所有人,包括在电视机面前看着的所有华夏子民,都沉默了下来。
屏幕里的政府大楼,如一座银色的矩形立于城市之上。从李飞探入政府大楼,再到挟持王南天,这段时间虽然经过无数血战和搏斗,似乎无限的漫长,但是当李飞挟持王南天登上政府大楼的楼顶,不用抬头便能看到太阳时,才发现,他所感觉漫长的时段只不过过去了半小时。
朝阳还没有完全释放它的热能,高耸的政府大楼楼顶吹刮的西北风依旧寒冷。
李飞谨慎地紧贴在王南天身后,手中的麒麟剑尖依旧紧紧贴在王南天的喉咙上,切破了喉咙的表层皮肉,以至丝丝血沿着剑锋流了下来。
空旷的政府大楼楼顶上铺着隔热层瓷砖,每隔一定的距离还安装着喷水口,在西海炎热的夏天它们便能派上用场,喷洒出水,洒在散热层上,蒸发热气。只是华夏今年遇到百年难遇的寒冬,西海虽然没有雪花,但却依旧冷到入骨。
南方和北方的冬天是不一样的。在北方,下雪刮西北风,只需要多穿件衣服就能暖和;但是南方的冬天却阴冷入骨,就算穿多少衣服,还能感觉到阴冷的寒气冷入骨子里。
而早因为在战斗中破碎沾满血迹的被扯掉的上衣,李飞此刻是光着上身。立于寒风里,李飞却似乎没有感到寒冷,反而,那沾满灰尘污血的上身在寒风中反而更加显露出那肌肉线条,那脏兮兮的脸容却泛着坚毅的光芒,刀削般的脸庞轮廓锋利,高挺的鼻子下带着一丝淡漠的笑意,而双眸永远都微沉着忧郁,似乎有无穷的心事藏在心中,但是高大的身形立于高耸的政府大楼之上,散发出一股凌厉咄咄的气势。
无数人通过电视网络看着这一幕,无数的心怀着稚嫩崇拜英雄心思的少男少女都被这一幕震撼。
手握百万兵权的一代枭雄王南天就这样被李飞以剑横在喉咙之上,血迹斑斑,伤口还流着血的李飞高挺壮硕的雄峙虎躯就这样凌立在王南天身边,嘴角渗流血这一幕如烙印一般刻在无数人的心中。
这一幕,冬日中的西海,近在毗邻的西雍,远方的华京,天安门广场,城市中心街道,酒吧里,工厂里,华夏每个角落,驻守边疆数年,边陲巡游的解放军,长江两岸对峙的战士,厕所里拿着手机的大叔,在堆满雪的街道清洁工,宿舍里的学生,各色各样的民众,都仰起头看着身边的电视电脑手机媒体,看着画面里赤着上身脏兮兮的男子,都无比地激动起来。几乎就在这一刻,无数华夏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