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无事,宅在家里。隐约听到外面有叫卖切糕的,于是开始联想切糕各种香香的味道。想了几圈胃给绕晕了,嘴也馋了。我便夺门而出来到院子里,支楞个耳朵静听,叫卖声似乎渐行渐远,我立刻拉开家门,仔细辨别声源在哪个方向,生怕他跑了,接着扯着脖子冲那个方向大声疾呼“卖切糕的,卖切糕的”声音未落,那个方向声音骤起回复“这呢,这呢,这就来了”此声音比我的声音起码还要高出几个分贝,大有缓兵之计,稳定军心的意思,片刻就没了音讯。
我滞留原地,等待他的到来。过了一会儿,卖切糕的师傅头顶鸭舌帽身穿白色围裙脚踏二八自行车向我驶来,我看着似曾相识,相迎而上,走进一看还真是小时候那个卖切糕的叔叔。连这一身的行头都未改变。变得只是他的容颜,黝黑的皮肤并没遮掩住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沧桑痕迹。从头顶帽子未覆盖的地方,能看出一些白发。苍老的模样想让我改个称呼叫大爷,毕竟我已经到了叔叔的年纪。
二八自行车后架子上固定一个合适的矩形板子,上面平铺着一层雪白色的切糕,一些红枣镶在其中,诱惑万分。看上去有股想咬上一口的冲动。我用手比划着要多少切糕,卖切糕的从板子下的水灌里拿出细长的刀子,在切糕上娴熟的划了俩下。接着把刀横了过来直接抄底,与此同时顺手从车筐里扯出一张油纸垫入切糕下面,随后放在杆称之上,称了起来。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当他说了一共多少钱的时候,我卡壳了。又问了一遍,他说九块四。我看着手中冰棍大小的切糕,没有了想吃的欲望,倒是有了退货的想法。我把手揣进兜里晃悠着里面的几枚硬币,晃悠来晃悠去,这要是差个几毛钱我倒是也能开口砍砍价,可是差出将近一半的钱,这怎好意思开口,这不是诚心捣乱吗。最终我还是开了口对他说,您等会儿啊,我还以为这切糕是小时候的价那,所以钱不够,回家拿一趟去。
把钱给了卖切糕师傅后,挥手道别。他蹬上他的二八自行车继续叫卖切糕。听着远去的叫卖声我想起了小时候街上其他的叫卖,有卖冰棍的,换香油的,磨刀磨剪子的,收垃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