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跳进了水潭里。
伯颜修在水里,抓住一根稻草,塞进了韩汐源嘴巴里。然后拿过另一根,自己呼吸了起来。
不一会儿,岸上传来几个汉子的声音。
“你看,这里有一块布。”
“这布还很新呢。”
“东哥,这里有一个火把。还热乎着呢。”
“他娘的,肯定是伯颜修那个狗杂碎。呸!”又是吐口水的声音。
“分头找!”
……
水潭里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衬衫浸透贴身,尽显伯颜修紧凑炸天的健硕肌肉,韩汐源睁大双眼,贪婪地欣赏着,恨不得飞奔过去,检验下肌肉的收缩性。
过了一会儿,岸上的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稻草上面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呼吸起来,让人觉得有点憋闷。不会这么倒霉吧,一根救命稻草,也会掉进一只死苍蝇。韩汐源憋着气,痛苦的在水里摇晃起来,想要冲出去。
伯颜修一把拉过韩汐源,按住她的头,凑了过去,噙住了对方的双唇。
韩汐源顿时目瞪口呆,为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没有任何预告、也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就肆意剥夺,表示非常不满,抗拒的挣扎了几下。
伯颜修强硬的抱紧韩汐源,坚持不懈的输送着氧气。
四片薄唇,青涩的触碰,伴随着男性荷尔蒙气息浓烈四射,让韩汐源莫名的一阵眩晕,唇齿微张。一条温润的滑舌,顷刻入侵,与韩汐源交织在一起。韩汐源触电般,整个身体小心翼翼的,在水里,微微颤抖。脑袋顿时空白一片。
圣母玛利亚,时间如此静好!
忘了世俗,忘了安危,忘了这幅皮囊,只简单的浸泡在这单纯的美好中,让两人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热吻起来,享受着彼此滚烫的心,还有甜甜的味道。
身边的水流,哗啦啦的奏起了欢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簇强光,从水底深处照射过来。
韩汐源轻轻的睁开眼,只见一张绝美俊逸的年轻男子脸庞,痴痴望着她,眼神中隐隐地布满了忧伤,还有一丝奇怪的愤怒。
伯颜修扭过头望向光源,陌生男子的脸却眨眼不见了,再回头时,只瞧见韩汐源面红耳赤、轻轻撇开了眼,娇羞中自有一种女性特有的妩媚,让伯颜修心中顿时一股满足的热流填满心头,微笑着,霸道地牵过韩汐源的小手,一起游向了光源。
清澈的水底下,五颜六色的小鱼小虾,步履蹒跚的小蟹小贝,还有数不清、叫不出名字的各类水生物,好不欢乐。有的在他们身边游来游去,招揽着;有的害羞的躲进了水草,不见了;还有的调皮的逃跑了。
看着这些小家伙,韩汐源心里顿时明亮欢快起来。
顺着光源,一路游下去,不知不觉,游到一个水下洞口。
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一起游了进去。
水洞里,一下子豁然开朗,俨然一座水下宫殿。里面整洁有序,还有一些造型讲究的生活器具,什么石床、石椅,应有尽有。再往里,是一扇紧闭的石门。石门上刻着一串奇形怪状的符号。
不知从哪里,总感觉传来一种声音,一直呼唤着她。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她召唤到这里。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
韩汐源久久凝视着这些奇特的符号,似曾相识,不由自主的念了起来:
“shumaloonahumalider……”。
符号上面布满的厚厚灰尘倏地飞舞起来,在水中弥漫,最后凝成了一把精巧的圆形石锁,挂在石门上。
韩汐源把手轻轻的覆盖在旁边圆形石锁上,石锁好像碰到老熟人,带动着她左边转一圈,右边转一下,反复几次,然后用力一按,石门竟然打开了。
韩汐源屏住呼吸,心跳剧烈地加速起来。强大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们,最终还是游了进去。
忽然,“哗——”的一声,两人周遭的水流,急速形成漩涡,飞出石门外。石屋立即崭新洁亮,滴水不沾,留下两个落汤鸡,惊呆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哐当!”石门自动关闭了。韩汐源的心,跟着地震了一下。
石屋里,赫然矗立着一座棱角分明、俊逸挺拔的年轻男子石像。男子长袖广袍,衣阙飘飘,手捧项链上的菱形宝石,深情凝视着石墙上的飞天美人画像,眼角流露的哀伤,让人不禁动容。
石墙上的飞天美人,亭亭玉立,出尘脱俗。远远望去,皎若朝霞肤映雪,明艳动人难自持;走近一看,灼若芙蕖出绿波,明眸巧盼倾人城。真真是肌如白雪,鬓如漆云,眉如翠羽,口含朱丹,眼剪秋水,多一分太媚,少一分生怜,让人怎么看也看不够。
“你有没有觉得……她跟你长得有一点像?”伯颜修手指画像疑惑道。
两人对着画像,眼对眼,鼻对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研究了一番,除了气质不同,模样竟与韩汐源真有点相似。
韩汐源紧紧的盯着画像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春葱小指想要抚摸画中美人,看个真切,突然一阵狂沙扑面。伯颜修一把拉过韩汐源,飞速转身便躲开了砂砾飞溅。待两人稍作镇静,只见美人顷刻化作一把碎末的细沙,飞向石像男子身上的菱形宝石,闪闪发光,格外耀眼,徒留墙上一汪碧绿的深潭在画上流动不止,若影若现,栩栩如生。
伯颜修谨慎的探过手,想要摘下闪烁不停的宝石,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击胸膛,将人弹出几米开外,伴随一声闷哼,击倒在地,一抹鲜血陡然袭上心头,喷口而出。
“伯颜修!”韩汐源快步跑向伯颜修,想要一把扶起,奈何男子的身体坠落在地,重如泰山,加上折腾了一晚,韩汐源早就筋疲力尽,只能抱着伯颜修瘫坐在地。
“洛儿,几千年了,你终于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在石屋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