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不知道刘山的不安来自于什么,但刘山却有些惊慌,急忙开口,“来不及了,我长话短说。当我们一行人发现那出去的洞口被石头封住,只能往着这竹林周边摸索,边上地势相对较高,并且贴着石壁,一是能够把最大的心神放在外面,二是大家都侥幸希望能够摸索出另一条出口。”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仿佛婴儿的啼哭从竹林里传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然而没有任何人会相信在这个地方会有未满月的娃,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鬼。果不其然,伴随着这一声响起,接下来就是一声接着一声,回荡在这竹林里,然而最让人恐惧的是,我们完全不知道这声音是从什么东西身上发出来的。你不知道那行感觉,后来我活着从这里出去,才深深地明白,认最大的恐惧不是来自鬼神,而是一切未知。于是,我们互相照应,急忙围在一起,往着一边移动。没人会站在那里等待死亡,并且所有人都相信,这洞口要么是自动封堵住了,要么是被某种东西封堵了,然而我们更愿意相信后者。”
“而显然我们的想法是对的,就在我们离开不到半分钟,从那竹林深处突然冒出一只只灰白色的拇指大小的光点,正在朝着我们这边过来,我们顿时明白那哪里是光点,那就是一双双眼睛,我和张照河顿时恍然,那就是先前让王福死的不明不白的东西,因为在那东西先前离开的时候,回过头远远的望了我们所有人一眼,或许只有我和张照河看到了那样的眼睛,而当时的情况却不送我们细细详说。等我和大家一说,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那东西居然是群居的,如果是一只靠着我们这么多拿着家伙的大老爷们,小心一点不一定就斗不过它。但现实情况却是,那东西是一群,而我们只有六个人。所以我们只能跑,用尽吃奶的力气跑,那东西不管是什么,但攻击性是绝对的,不然就算偷袭,也不可能一下要了王福的命,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但显然,这竹林子是它们的地盘,我们即便横冲直撞,但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高低的坎,还有各种各样的乱石,更别说那竹子了。不到几分钟,那些东西遍追了上来。一只冲在前面,离我们只有四五米的距离,我们这才看清了那东西的模样。有普通人高,浑身都长了毛,灰色的毛,两个眼睛出其的大,牙齿往外面露出锋利的一面。若是一般人,一定认为这些东西就是山里的猴子,但别说我们这个地方没有猴子,即便有,我也不信这些东西是。因为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东西确实是挂在竹子上的,但不是手脚都用,而是每只手都分出两根奇长的手指缠绕在竹子上,而两只脚却是露在空中,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东西每只手好像只有两根手指。”
“我们一看,顿时明白了先前那王福是怎么死的了,肯定是被这东西用手指穿破了喉咙,并且刺破了两个眼睛。但众人哪里还敢多想,只能加快了脚步,并且手机握着刮刀,随时防备着,能够用指头将人的喉咙刺个通透,可想而知这东西的力量是如何的大。”
“我们没跑出去几步,那东西就接近了,而且不是一只,一下就出现了七只,吊在几米开外的竹子上,一双双眼睛盯着我们,显然那东西有灵性,看到我们拿着家伙,没有直接扑上来。但毕竟不是人,我们才又走了十几米,突然那东西中间的一只动了,其他的便立马跟了上来。‘砰!’也不晓得是哪个王八羔子开了一枪,我们手里有两把土枪,一把在你父亲手里,另一把便在那张全手里,等大家转过头一看,真是张全那王八开的。只看到张全手里的土枪口子上传出火药的味道,而在他面前三米左右,一个那怪物的尸体倒在地上,头打成了窟窿。张全顿时欢喜,‘这东西打得死,大家别怕!’但没人理睬他,这个时候唐老二突然出手夺了他手里的土枪,张全不服,我们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理睬他。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只得跑,想找个地方能守在一起。至于原有,我想你应该猜出来了。”刘山看了我祖父一眼,具体细节没有多说了。我祖父一想便知道,土枪威力不怎么大,但声音那绝对是够响亮的,那张全这么一下,这不是告诉整个竹林的怪物都往这边来么。
“果不其然,我们周围的那怪物越来越多,最后一扫过去,我的个爷爷,至少五六十只。我暗道这回肯定要完蛋了,但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你父亲喊了一句,‘爬上去!’我们这才发现就在我们后面的石壁上有一块凸出来的地方,能够容纳几人,我们一看,顿时感到一阵雪中送炭的感觉。因为我们要是上到了那里,即便那些怪物到来,我们也能守住一阵子,因为边上就只有两三根竹子,而且这石壁是成有越往上面越是聚拢在一起。就这样,我们所有人都上去了,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并且那些怪物冲了几次,死了好几只以后便没有动作了。当着我们的面,他们终于退了,我们总算能喘口气。”
“然而就在我们所有人放松下来的时候,怪事发生了,那张全和张照河两个人,仿佛中邪了一般,一会哭一会笑,嘴里开始神神叨叨的,我们一开始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没过几分钟,他们两个大老爷们,突然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做了一件事,至今让我想起来都觉得喉咙有一种想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觉,那不是恐怖,而是完完全全把一个人的胆量直接剁碎了!”
我祖父听到这里,背心早已经湿了一片,被封住的洞口,喉咙被穿破,怪物,这一切的一切,都感觉那么的令人费解,不再有好奇,当我祖父自己将要面对这些的时候,有的,只是感到可怕,感到恐惧。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从那送葬队伍那边传来。
我祖父抬头望去,顿时心里一阵莫名的不安涌出来,急忙用手擦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水。突然,我祖父睁大了双眼,嘴里模糊不清,“那,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