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你一开始就发现这能下来?”张河山看着长袍青年,这么问了一句。
长袍青年点头,算是答复,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张河山见此,也没有多问,只惹的旁边的张龙兄弟有些脸色不悦,在他们看来,或许,若是在那些阴人到来之前就下到这里,刘二升也就不会死。
长袍青年没有解释,我祖父自然也不可能多说。刚刚从鬼门关踏了一回,有些人,不能太过于相信。但我祖父更加好奇的是长袍青年的身份,第一次见就能让自己的父亲如此收敛脾气的人,我祖父记忆中没有过。
“或许,该找个机会问一问爹了,这徐兄到底是什么人?”我祖父不明白,那长袍青年为什么不要性命的救自己,而且更让我祖父猜疑的是他的身份。先前刘二升变成怪物之后,对这长袍青年忌讳莫深,“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问的不是你是什么人呢。
重新点了火把,李叫花子依旧打头阵,长袍青年殿后。这下面漆黑,若是没有光亮寸步难行。我祖父这个时候才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一个台子,用木头搭建而成,突出悬崖两米,所以从上面能够跳到这里。而在火光照亮的前方,是一条通道,两米多高,一米多宽,旁边是镶嵌着规整木方的墙壁,顶上也是如此。
跟着队伍前行,没人说话,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只有脚踩在木板地上的“哒哒”声响。不过唯一让我所有人庆幸的是,这地方还算平静。一开始还以为有机关之类的,但在几次试探以后,大家稍稍松了口气。
“到了,就是这里!”就在火把快要熄灭的时候,前面带头的李叫花子终于停了下来。而这个地方,也不再需要火把,在顶上有什么东西投下光亮。我祖父顺着看去,才发现那是一块拳头大的发光石头,被镶嵌在顶部的中心,刚好能够将这个地方照亮。
而我祖父现在所处的空间,也不在是木壁通道,而是一个大厅类的地方,四四方方,高有十数米。
“老李,你有没有觉着不对!”张河山看了看周围,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这地方有古怪!”李叫花子看了看周围,点了点头道。
“我记得我们上回来,从那石门进去,下了至少几十米的路,你看那是上回的出口,但我们这次,跳下那台子只有三米左右,但沿着那木道也能走到这里!”张河山分析道,“但你记不记得我们从那台子进来后,我们是在往下走?”
李叫花子摇头,肯定道,“没有!我们一直在走直路!”
我祖父听到张河山这么说,仔细想了想,道,“爹,你会不会是记错了?你们上次真的是往下?”
张河山这回但是没有直接骂我祖父,而是沉重的点了点头,手指向这大厅的另一边,道,“你看!我们上回就是从那里出来!”
我祖父一看,果然那里的墙壁上面,有一个石门,开着的,里面黑呦呦的一片。
“我们过去确定下吧!或许跟我和老李所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地方也不一定。”张河山看了看大家,这么提议。
然后一行人来到那石门前,里面漆黑,所以有点了一个火把。然后张河山走了进去,我祖父和其他人则是在外面等待。
我祖父看见那里面,是一条向上的台阶,不晓得有多长,看不到尽头。
张河山拿着火把,走了几米的距离,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喊了一句,“没错,就是这里。”然后就退了回来。不仅我祖父不明所以,张家兄弟和王兵武也一样。这才走了几步,就这么马虎的知道自己说的没错。
但我祖父眼尖,很快就发现了张河山原本空着的那只手里顿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布袋,我祖父知道这个东西,是村里那些抽旱烟的人用来装烟丝的。
“老李,你看,这是不是上回向老头丢的烟袋子?”张河山把烟袋给李叫花子看了,李叫花子很快就确认了。虽然我祖父不晓得向老头是谁,但对于他们所说的,已经信了。
“可惜了!向老头还说回来的时候要找回去。”李叫花子难得的叹了口气,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我祖父已经差不多猜到了。
“那这地方,真的就诡异了!”张河山道。
我祖父没有说话,却是在思考他们所说的。那上面的石道是直的,虽然有着坑坑洼洼,但从那石门但他们跳下来的悬崖,也不能有几十米的地势差距,而且这里所有人都确信下来之后没有走下坡路。
“我们进那里面就知道了!你们不是进去过吗?要是那里没错,这地方即便怎么诡异,也不重要了!”我祖父开口,这回不再是只在心里想,而是直接说了出来,语气不再是证求别人的意见,而是决然,告诉大家只能这样做。
张河山诧异的看了我祖父一眼,没有说话。其他人听到我祖父的话,点了点头。
“那我们进去,不过到了那里面,你们可别,算了,进去再说!”张河山原本想说什么,突然又把话咽了进去。然后这回自己第一个走在前面。朝着大厅正对中央的那扇三米高的大门走去。那门是木和铁混合打造成的,上面不晓得涂刷了什么,除了有些陈旧以外,一点被腐蚀的痕迹都没有。
不管这大厅以及两条通道如何的诡异,如果那里面就是自己这一行人要到的地方,那就无关重要了,如果不是,那时候再去想办法或许也来得及。
张河山叫了张家兄弟去帮忙开门,那门太重了,一个人根本打不开。眼看着,那门就打开了一丝缝隙。
“小心!”就在这个时候,我祖父突然发现,长袍青年不晓得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边,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了这么两个字。
“小心什么?里面的东西?那他为什么仅仅对我说?”我祖父知道,如果是里面的东西,长袍青年肯定不会只是提醒自己一个人,那就是其他东西。“到底是什么呢?难道……”隐隐约约,我祖父有些明白了长袍青年想要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