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票,我上车还是比较顺利。毕竟对于这些工作人员来说,他们的任务更多是抓住那些没买票的人。
由于第一次坐火车,难免到处喵了起来。自己坐的这辆火车看上去还是比较新的,因为它的名字和别的火车名都不一样,它叫特快。
火车其实也就一玩意,有意思的其实是它里面坐了一群天南地北的人。
这不人多自然也就热闹,热闹才显得有些意思!
我的座位是一个靠窗的位置,这倒是让我可以欣赏外面的风景。
现在不是春运,人倒不是很多,看样子车上的位置估计都坐满了,因为还有几个没位置的站在过道中。
我坐的是个三连坐,所以我这块面对面的是六个人。
我的对面坐着一位姑娘,年龄应该顶多比我大上个两到三岁。
其他四个座位则是四个大老爷们。看样子这五个人是一起的,因为他们一起上来,还有他们叫那个姑娘为桂花。
火车上最忙的时候就是放行李,这大包小包的,不是放在上面的行李架,就是往座位地下塞。
这一顿下来,真就让人流一身的汗。
想来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出来,倒是自己显得有着拘谨,别人一看就知道没出过远门。
不过,显然人家不会在意我这个,他们纷纷拿出了带的吃的,尤其是酒。散装的,用大可乐瓶子装着。估摸着就这一瓶,等他们到站也差不多喝完。
出门有经验的人就会知道,尤其还是坐那种好长好长时间的车,你不多带点吃的,估摸着这一路真就不知怎么过。
但是显然我不是,甚至还有些好奇。至于对面的那位姑娘,打从上来没一会儿就趴桌上在睡,可能是晕车。
至于,这四个大老爷们完全就像是到谁家做客,四个人就准备上桌开吃了。
要说这吃的真不少,四个人的吃的加一起足够摆一桌,满当当的或许还有余。
四个纸杯子,像是之前用过的,四杯酒。他们问我,“小兄弟,来一杯不?”
我拒绝了。因为真不会喝酒,记得很早的时候和猴子文喝过一次,喝的自己吐的要命,那感觉就是个难受。
至于他们叫我小兄弟,反倒是我不好意思了。想着,那不是对面的姑娘还得管自己叫声叔叔。
要说男人们的话题,只要喝了酒,就会不断有。而且是越喝越有,越有越喝,好吧,最后都得趴下。
这四个大老爷们,打从那纸杯沾上了他们的嘴唇,那话题便是一个接着一个。
先是一个人,拿出两根大黄瓜,一人掰了一半,自然又给了我,不过我谢绝了。
然后那人便大口的咬了口黄瓜,一边嚼着黄瓜还一边说话,“我说这城里人啊,还真怪。这边说要干净,那边又要吃绿色无公害。就说咱这自家种的黄瓜。”说着拿着黄瓜比划比划,“说它干净吧,还不是用咱们的屎和尿种出来的。你们说,是不?”
他这么说着,对面的就给他接过话了,“你知道个屁啊!人家城里人那叫一个讲究。说你是个乡巴佬你还真是个乡巴佬,这些年在城里打工你是不是脑袋撞墙上了。”
这番话直接说的那人不好意思。
另一个人见状,接着说,“行了,几把咱们都是乡下人。谁几把生下来就是城里人了,往前数几辈,都几把是乡巴佬。”
最后没说话的那人直点头。
那人接着说,“要我说,这几把城里的女人就是比咱们乡下的女人要漂亮。”
其他几人听到感同身受,不过有一人插嘴道,“也挺骚的。”说完笑呵呵的喝完杯子的酒。
那人再说道,语气有点硬,“你几把知道个屁,人家那叫开放。你知道开放不,估计说了你几把也不懂。你几把也就是看村头王大脚的命,看她两个***几把都快拖地上了。”
其他两人听到,无不哈哈大笑,那个被说的人,无奈只能喝着闷酒。
这时那两个旁听者其中的一个问话道,“三哥,你尝没尝过城里的女人啊?啥感觉啊?”
那人回道,“这几把肯定的了,要不长这几把玩意干啥。几把要说这城里女人味道咋样,真就几把说不上来。我想想……皮肤白……屁股大……胸捏起来几把那叫一个爽啊!”
说着说着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倒是另一个不相信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叫三哥的,就是一个牛皮大王。跟谁都能吹上个一整天。
“老三,你不会又在吹牛皮吧。”说完便把自己带来一整只鸡,拿出来分了。
那人见有人拆台,自然不干了,毕竟此刻自己才是主角,赶忙又说道,“几把要说这个鸡,真就是个好东西。几把男人有了她,那是夜夜不寂寞!想几把不买力搞都不行,得花钱。”
一人忙问道,“你搞过几十的啊?”
那人回道,“去年搞了个五十的,那几把真骚,弄的俺真就想用几把搞死她。”
另一人也说道,“去年俺搞了个十块的,他娘的完事后,那贱人还问俺要套套钱,拉着俺不放。”
又一人忙接着问,“最后咋了?”
那人回道,“咋了!那贱人把俺衣服扯了。要不是俺看她是个女的,真要一巴掌打死她。”
接着是下面的聊天话语。
“你那算个屁!那次俺去搞。那鸡看俺脱了裤子,几把太大,非要俺戴两个套子。你说戴那玩意干嘛,干自家婆娘哪用过那个。”
“你懂个屁!这叫预防得病。你不晓得,得那病会烂鸡鸡啊。”
“要俺说,这女人还是要屁股大,捏的都带劲。”
“你几把晓得屁!女人要波大,屁股还有波好捏啊!!”
…………
正如这样的话题好多好多,我坐在旁边听着,就连一泡尿都憋着没去解。
而对面的姑娘因为晕车一直趴着,至于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或许对于这群人来说,反倒是他们活的真实,才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我还是选择解了手,继续看着窗外。因为我快到站了。至于这群人说是还要坐一晚,我替这姑娘有点担心,因为她还要忍受一晚的煎熬。但是我不知道的是,这群人乃是性情中人,到要睡的时候,个个便就呼呼大睡起来。
下车,出站,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我第一次有了一种感觉。
那便是感觉自己像一条狗,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陌生的地方,四周一切都是陌生的人。而自己接下来要坐的,便是,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