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学校的我,随波逐流,淹没在拥挤的人海里。
我在质问着自己,真就是个懦夫吗?
似乎自己从来就是在逆来顺受,没有反抗,只是在心中把一切记下。
难道我真能爆发?就和猴子文一样。我真想知道他杀人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哪怕只是告诉个我的大概。
我感受到,路上的行人个个对我都是侧目以对。
我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对我自己说着,“你不能再这样懦弱……懦弱!!!”
我真希望我此刻僵硬的脸庞能挂住一丝微笑,不就间接表明了我真就接受了他的建议。
事实,我是苦丧着脸回到家的。
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还有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家人。
不速之客是自己的班主任,家人是自己许久不见的酒鬼老爸。
自己下午没去上学,加上学校离家太近,他说顺道就进屋说叨说叨。
也不知怎么的,今天的酒鬼老爸看上去并不怎么迷糊。突然我闻到了一股腥味,也不知自己的班主任是闻到了觉得难闻还是真有急事,急忙的就要回去了。
老奸巨滑的他,当然知道刚才自己闻到的味是怎么回事。他脑袋一瞬间便想到这对奸夫****,大白天的干这种事。不过,想着想着,心里难免也有了几分邪念,于是赶忙回家找老婆去了。
我站在靠墙的位置,只是死死的看着听着那个泼辣刁蛮的老母说着自己的坏话,自己没有一声言语。
她眉飞色舞的说着整张脸时不时的便扭曲一下,酒鬼老爸安静的听着,静静的享受着吸烟。我看到了那烟的牌子,那是他平时想却买不起的烟,即使刚才班主任来了也不舍的发给他一只。
显然这烟不是他自己买的,这女人真够下血本的。无疑这就是个阴谋,因为她说完了那双牛眼便露出得意之色看着我。
我感觉的出那是一种冷笑,一种得意;甚至从她脸部时不时抽动几下看来,她的心里面还有一种嘲讽和看笑话。
奈何,这个被她自己请回家的男人此刻正美美的享受烟带来的幸福感。
前提是,女人没有用腿踢他。
他回过了神,便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想着自己都快把他遗忘,前提是没有看到家里乱糟糟。
我真想问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世上?为什么我来到了这世上,偏偏又对我这样?
“跪下。”男人的声音嘶哑的比乌鸦叫还要难听。
我没有下跪。这也不是自己第一次这般反抗,自己可以跪天跪地唯独不跪这两个人,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跪。
当然,我也知道自己这般反抗的下场。一顿毒打在所难免,至于打的多厉害,或许真就要看他当时的心情了。
套路很老套,抽皮带,拿皮鞋,外加一把扫把。只是相比别人家的孩子的爸爸的皮带皮鞋,他的永远是破的烂的。
但他的力气不小,不只是因为他是大人;还因为他自己总在外面受别人的欺负,心里难免窝着一股火。所以每每他窝火有气的时候便是自己的家人遭殃。
只是今天只有自己,而曾经的同伴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苦难,此刻反而得意的对着我笑着。嘴里念叨着,“叫你小子跟我作对。”
我是该替她悲哀呢还是替这个男人悲哀?事实我要替我自己悲哀。
或许是我的眼神看的自己酒鬼老爸不爽,或是在那一刹那让他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一只手重重的打下来,差点打到我太阳穴上。但也从太阳穴下面一点的位置打到了脸,还有一个指头的指甲狠狠的刮到了眼皮。
似乎自己越是倔强他火气越大,似乎他心中那仅有的一点尊严要在自己面前施展的淋漓尽致。
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的打,一次比一次用的力越大。我瞪他,他就打;他越打,我越瞪。
这种比试我从不会认输。而他,输在了年龄还有他那被酒掏空的身体。
正如一个人的爽,多少会有个顶,到了那个点后,再让他继续爽下去的话,只会让自己身心疲惫。
他累的像只没有骨头的虫,瘫软的倒在沙发上。那个泼辣刁蛮的女人那双牛眼有丝鄙视的看着男人,心想还是个男的,真没用,才打了半个小时,害的自己还买包中华给他抽,咋就不会抽死他呢!
女人没有去管他,而是得意的跑到我面前看着我。
我的嘴角流出了一点血,估计是自己的牙齿被伤了。我不屑的看着这个女人,没有说话,我也从不想和她说话。我两似乎天生就注定谁都看不顺眼谁。
不过,这一次,终究是我输了。因为她站着,我跪着。
男人似乎缓过气来了,拿出了他刚才抽到一半被迫掐没的烟,继续点着抽着,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美美的享受着。
女人别过头看着男人那副贱样,真就心里有股火,自己怎就找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似乎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每天照镜子,镜子里的那个她,到底有多难看,甚至不夸张的话晚上不开灯看见她真就以为看见牛头鬼呢!
她气的准备回房间,只是在走到男人身边的时候,她用脚踢了踢感觉睡着了的男人,用眼睛给他打了几个眼色,意思是你懂得。接着便有点小高兴的回了房间。
男人感觉有气无力的唉声叹气的自言自语道,“男人还真就他吗的累。”说完,也没管我便无精打采的走进了女人的房间。
我看着这一前一后进去的两人,真就想把他们这样锁在里面,然后放把火烧死他们。
我的思想是这样跟我说的,但是我的身体告诉我,此时的自己应该先找到红花油,要不然身体肯定要疼上好几天。
幸好那泼辣刁蛮的女人没有把这玩意放到她睡觉的房间,要不然自己还要忍受一晚的疼痛折磨,当然现在也要,只是多少好点,但是摸了这个明后几天便会好很多。这绝对是我的经验之谈。
就在我往身上摸红花油的时候,突然的从房间里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的我,大概猜出这两人在房间里做什么。
那女人生来就是只发骚的母牛,因为每当她的脸开始扭曲的不成人样,便是她发骚的前奏。
咯吱的声音越来越大,让人担心的是她睡的那张床,真能抗住她那两百多斤的摧残吗?
随后便是传出了母牛般大声的啊声,听在我的耳朵里真就像是谁死了爹妈一样。
我加快速度的摸着红花油,因为我的肚子饿的难受。今天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而像今天这情况,估计也不会给我留什么东西吃。
也唯有睡觉才能让这种感觉变的微乎其微。摸好了红花油,我便艰难的起身回房间,只是在我走到那女人的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了骂声。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咋就不行了呢!老娘我才开始有点感觉呢?你说,你长两个蛋干什么吃的,干脆煎了得了。”
“你给我起来啊,他娘的!哦,对了。好像还有一盒伟哥,你给我全部吃了。”
对于早熟的自己,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一起?因为他们就是那种死了必然都会葬在一块的人,那就是他们完美的结局。
我睡在了自己的房间,可惜这房子隔音效果不好。这晚时不时能听到女人的骂声,而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