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伯牙一路小跑来到后巷,虽未到午时,但生怕误了有变,早到便早到,也没什么。
进了巷子,一眼望去巷中无人,昨日那老者还未到,也没多想独自找了个石头在巷中坐下,四下张望。每每有人经过,总会仔细打量,生怕错过了。
没过多久那老便者如约而至。
“小伯牙”老者在巷口叫道。小伯牙心中一惊,起身向巷口望去。见是昨日那老者,欣喜万分。快步去迎,到老者面前,屈膝躬身,生怕失了礼数。
“等久了吧?”老者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不久的,不久的,就一会,不对,不对。我也是刚来的。”小伯牙心中开心,激动的话也不会说了。
“换了新衣裳,俊了不少嘛。一点也不像昨日的小乞丐。就是瘦了些,你刚躬身时,活脱像那孙猴子初到人间似的,,哈哈哈“老者打趣道。
十三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讨了三年饭,骨瘦如柴那是肯定会的,能活已是不错了。那么瘦,自然也没有合身的衣裳,也没买过衣裳。穿着大人衣裳,又弯着身子,可不正像《西游记》里孙猴子初到大唐穿新衣裳的样子。
可老者只说对了一半,这孙猴子在那方寸山三星洞学成之后,摇身一变就成了大闹凌霄宝殿的齐天大圣美猴王了。小伯牙能不能学成?会不会闹皇帝老儿的金銮殿?这些不可说.
小伯牙挠了挠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自己也笑了。
“你既能来,定是想好了要跟我学厨了,那就随我来吧。”说完二人一前一后出巷口往城外走去。
一路上,小伯牙也没敢说话,只是跟着老者走着,不一会儿,二人便出了西城门,往西郊走去。不知又走了多久,来到一座山下,老者见太阳已经开始落山,怕小伯牙累着。
回头问到“累不累?要不要歇歇?”
老者突然提问小伯牙先是一惊,回答道“不累不累,我听那前面有水声,老人家若是渴了,我去盛些水来给你喝。”
“不用了,再往山上走些路就到了。到了地方再喝也不迟。”
“小伯牙,你是哪里人啊?可曾读过书?”老者又问到。
“我老家河南,逃荒来到京城。小时候爷爷教我识得几个字,但不曾读过书。只是小时候看过几场戏,略知些礼数。”小伯牙回答到。
两人又继续往山上走,到了半山腰,已是没有路了,小伯牙正想去问,只见老者不慌不忙拨开山壁旁的的杂草枯枝,竟漏出一个洞口。
小博要虽是好奇的很但却不敢问。
“小伯牙,随我进来吧,”
洞口很小,只能容下一人进入。老者先进。又扶小伯牙进入。
刚与老者进入洞内,老者就叫小伯牙从里面用洞口碎石杂草把洞口盖住,恐被人看见。
洞口越盖越小,洞内越来越暗。待全部盖住,洞内已漆黑一片。
“伯牙莫怕,且抓住我衣角,随我走便是。”
小伯牙不敢吭声,只是紧紧抓住衣角,小心随老者前行。
复行数几十步,忽见有光。越走越亮。待到出口时,豁然开朗。
只见不远处有一小院,小院依溪而建。院外皆是良田,瓜果蔬菜,应有尽有。田边又散养五畜。小伯牙一脸惊讶,果真像极了戏里唱的室外桃园。
“随我来吧。”二人不一会儿,到了院内。
“走了一天饿了吧?你先去屋里睡会,我去给你弄些吃食。”老者问道。
“老人家,要我帮忙吗?我虽不会烧菜,但砍柴淘米还是会的。”小伯牙回到。
“还叫我老人家?我既领你来此,便是愿收你为徒,你若不肯自行回去便是。”老者有些生气。
小伯牙一听老者愿收自己为徒,心中狂喜,噗通往地上一跪,磕头不止。
“好徒儿,起来吧。”老者躬身去扶。
“谢师傅。”待起身抬头,已是泪流满面。
小伯牙自小无父无母,连相依为命的爷爷也饿死了,三年的乞讨生活更是受尽人间疾苦,如今有了师傅,也算苦尽甘来,有个依靠。
“徒儿莫在伤心,你本性善良,聪明懂礼,我自当视你为己初。好生教你养你。”说完便叫伯牙坐下。
“我去给你做些吃食”转身往厨房去了。
说道这里,各位看客老爷恐怕也知道这老者是谁了。没错他就是日后厨艺界的泰斗五味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