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后。
河南光山朝阳区。
“老板,这里有没有佛盒卖”门口一满嘴黄牙的汉子叫嚷道。
我站起身,示意爷爷去后面喝茶休息一会,有生意上门了。门口的汉子尖嘴猴腮,配上满口的黄牙,让人看了一阵恶心。但做生意,没有拒绝顾客的道理,我只好忍住想撵他出去的冲动,耐着性子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佛盒”
“就是那种六角的”那汉子喷出满口的烟气,熏的我只想走人。
第三个柜台,转角就是,你自己可以过去看看。]
那汉子在走到柜台那扫了一眼又问道“我要的不是工艺品,是那种真正的六角佛盒,最好是大别山多云寺的”
我立即谨慎起来,想到刚刚爷爷告诉我的,不耐烦的说道“我这里只有工艺品,没有什么真正的佛盒”又冲店里正在玩电脑的小云喊道“小云,送客”
那汉子被小云送到门外,又回头大喊“刘老板,那你这里收那种真正的佛盒吗”
我警惕的看着他,想了一下回到“我这里只是卖工艺品的,想卖佛盒,你应该去那些古董商那里,私自倒卖古董是犯法的”
说着我就让小云回来,把店门关上。
那黄牙汉字仍不死心,又低声说道“我是大志介绍过来的,他说你有门路,可以让我不被骗,帮我销售佛盒”
大志,我不由得一愣,大志是我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玩伴,几年前他跟着一群人去做了土溜子去了。
我想了一下,就道“既然你是大志介绍过来的那就请进来吧”
他进了屋,我客气的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片刻后,我问道“我能先看看那佛盒吗?没看见东西我不好做决定”
他却答“佛盒现在不在我这里,我能见见猫子大叔吗?”
我立即意识到,他可能是来捣乱的,并没有见过大志,不知道在哪里听说到我和大志的关系跑来我这里忽悠我来了。
我黑着脸,有些愤怒的说道“既然不时来做生意的,就请你离开吧,我爷爷不见外人”
我不停地推搡着他,他身材比我弱小,架不住我的推搡,很快就被我推到门外,仍然不死心,还在外面大喊道“我知道猫子叔在里面,我只是想和他说几句话”
我摆摆手,示意小云赶紧关门。
我来到后院,问爷爷认不认识外面那黄牙大汉。
“那是一个土溜子”爷爷没好气的说道。
土溜子,是我们这里的土话,以前叫做土老鼠,后人闲不好听,就又改成了土夫子,又因为盗墓的也叫土夫子,而我爷爷他们是不盗墓的,他们只去那些遗迹,后人为了区别开来,他们这行便改成了土溜子。
“土溜子?”他来找你干什么,我不满的说道。
“应该是在哪听说的大别山多云寺的事情,想来找我打听什么”爷爷说完不再理我,示意我出去。
我还想问点什么,但见爷爷累了,也只好作罢。
我的爷爷就是那次多云寺唯一完整的出来的青猫子,虽然伢子叔也出来了,但他的双腿没了,他带走了六角佛盒,而且即将尸化,爷爷后来寻了他几十年,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就仿佛消失了一样。
我无所事事的躺在自己的竹制藤椅上,享受着冬日柔和的日光。做我这行的光靠这个工艺品店是不够开销的,私下里我也做些倒卖些古董的买卖,一般是没什么事情做了,但只要做了一次也够我滋润的生活好几个月的。几年前大志就去做了土溜子,当时我也想去,可我爷爷死活不肯,我知道爷爷以前就是土溜子,他不肯,我也没有办法,后来大志就一个人去了,几年了,我几乎没有再见过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下午,七叔突然打来电话,说他那里有一批好货,让我去看看。我没好气的回到“你那里能有什么好货,每次我去了什么都没捞着,还要白白贴顿饭钱”
七叔不好意思笑道“你小子,你叔吃你几顿饭你就这么记着,鉄公鸡一样,行了过来吧,这次真有好货,我可是第一个通知你的,来不来不自己看着办,我还要通知其他主顾”
七叔并不是我爷爷的儿子,是我爷爷他弟弟的儿子,也就是我二爷爷的儿子。当年,我爷爷跟着我太爷爷做了一名土溜子,我二爷爷就负责每次搞到货后的销售。这种事让别人干并不安全,所以我七叔也就世袭了我二爷爷的职位,做起了这倒卖的买卖。
我想了片刻,还是觉得去好一点,七叔虽然不靠谱,但这次听他的语气,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好货。便驱车过去。
七叔的铺子离我那并不远,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我下车后到了七叔的铺子便大喊“七叔,这次我可没带钱,下午我就不回去了,怎么着我也得去蹭你一顿”
七叔闷笑着脸“你小子,怎么这么抠门,行了,就七叔请你一次,我先带你过去看看,你看有没有什么中意的”
我来的时候其他主顾还没有到,七叔领我进了里屋,指着桌子上的一堆破烂道“你自己挑吧,挑中了你就收起来,我先出去,一会其他顾客也要来了”
我摆摆手,示意七叔自己随便,眼光却被那破烂中的一个盒子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六角佛盒,粗壮的红木透漏出古朴的红色,边上溜着一圈金色的花边,上面镶着两条金色的龙,两条龙口处上着一把小巧的锁,我立即想起爷爷描述的当初三狗子叔扔给他的那个佛盒,和这个几乎以一模一样,我不由得激动起来。立即包好它,就往外走。招呼都没有和七叔打。
我回到自己的铺子,急忙端着佛盒拿给爷爷看,爷爷看了许久,才说道“这并不是那个盒子,那盒子上印着我都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四个大字:‘镇魔佛印’,这个却没有,而且这个是仿做的时间不会超过100年,但奇怪的是,他的造型和当初那个几乎一摸一样”
这个盒子上的锁只是一个装饰,他是一个整体的,并不能打开,爷爷又端详了许久,突然做出一个我不能理解的举动。
爷爷那出自己的老旱烟,点燃后,用火心不停地烘烤着那盒子的底部,缓慢地,那盒子底出现了几个大字。
“青猫子,救我,伏牛兵城”落款是伢子叔的。
爷爷突然就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