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看着那血色的月亮,有些发愣。
他神奇的发现,那月亮,似乎冲着他在笑,他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
没错,那月亮确实在冲着他笑。
老张急忙叫醒了众人,嚷嚷着让他们看那月亮。看那月亮是不是在笑。
阿婷揉揉眼睛,看了一眼那月亮,忍不住的对着老张说到“张哥,你是不时做噩梦了,月亮怎么会笑?”
老张只好再次回头看向那月亮,却发现,那月亮在正常不过,连血色都消失不见,变成了和白天的太阳一个颜色,朦胧的笼罩着古城,显得有些诡异。
老张只好安慰自己,些许真的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或者,或许,真的是做梦。
他只好带着队伍继续朝前走去,没有想到,他们白天怎么也走不到的那城的中央高楼,此刻,就那么简单的走过了两条街,就走到了那石楼的跟前。
这座葬城里,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此刻,老张带着他的队伍,就站在那高耸的石头楼前。
“后来呢?”你们进入那石楼里发生了什么,昏暗潮湿的地窖里,我和栗子,二愣子围坐在老张的周围,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张突然抱着脑袋,似乎不愿意再去多想,然胡,他就发疯似的想疯狗一样朝着我们扑了过来,我们只好出手狠狠教训了老张一顿,他才躲在那杂草窝里,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咕噜些什么。
我们被困在这地窖里已经快半个月了,头发,胡子都长得老长,我想,过不了一个月,我们就会变得和老张一样,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在地窖的一角用那匕首掏出了一个半人宽的盗洞。
栗子和二愣子每天晚上都会轮流出去,可他们还是没有找到我们的装备,我们只好继续装着困在这地窖里,慢慢寻找我们的装备。
我们用那仅剩的匕首刮去了自己长长头发和胡子,顺带着,也为老张刮去了他那积攒了三十年的头发和胡子,然后,他的脸上污垢实在是太深,我并不能看清他的年龄。按照他的说法,他当年进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三十岁,现在,也应该快六十了吧。
我不知道呆在这个地方三十年会承受怎样的心理折磨,但我知道,再继续在这地方待下去,我的心里一定会崩溃的,我也不知道老张在进入那石楼后发生了什么,我们在之后的几天里,尝试着问了几次,可每次他都会头疼欲裂,仿若要爆炸一般,之后就疯子一样攻击我们,我们在将他狠狠地揍了几顿之后,只好悻悻作罢,不再去逼问他。好在,老张在正常的时候,已经能和正常人一样和我们交流谈话,也极大地凸现出了老张作为一个资深盗墓人的睿智。
他说,这个村子里每年都会有一次祭典,祭祀后山那些压棺的典礼,而且,他们似乎很看重那祭典,每一次,全村的人都必须出动,无一落下。算着日子,他们今年的祭典应该就在这几天。、
栗子终于在昨天找到了我们装备的藏身之处,就在他们新任村长的屋子里,新任村长就是那天带领我和大哥入住的那位中年汉子。
我们在等,等祭典举行的那一天,等那天我们逃脱出去的机会。
三天后,祭典的日子终于到来了,因为那天,没有人给我们送饭,按照他们的习惯,无论风吹雨打,还是打雷闪电,我们的饭,他们从未落下。
入夜的时候,我们带着老张从那早已经打好的盗洞里面逃脱了出去,直奔村长的家里而去。存在里,果然没有一个人在,他们应该都去了那后山,参加那所谓的祭祀大典。
我们顺利的拿回了自己的装备,顺便到那村长的厨房里面大肆的搜刮了一番,不知道,那村长回来后看到,会是怎样的一番竭斯底里的表情,我想,那表情一定会更川剧中变脸一样精彩,只可惜我没有福气去欣赏一番。
离开的时候,我们没有想到,村长的那条猎狗就跟老张发疯的时候一样想要追上来咬我们,栗子放了几枪后,那狗竟夹着尾巴往那后山的方向跑去。
老张惊慌的大喊“击毙它,这些山民的猎狗实在太过聪明,它一定是想要去给他的主人报信”
栗子当即也没有兴趣再去调戏那狗,一枪结束了它的生命,我顺便走上前去,直接了那狗,分作了几块,分别塞进了自己的背包之中。栗子腹黑的讽刺我“五小子,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老张有些夸张的拼命呼吸外面的空气,仿佛要把他这几十年的空气全都吸回来,我们要老张带我们去那古城之中,老张却说什么也不愿意,说着要容他再想一想。
没有他的带领,我们也找不到道路,只好带着老张逃进了那深山老林之中,一直逃到我们觉得安全的地带,才拾取了一些枯柴,升起了一堆篝火,烤起了那村长的老猎狗。
这些山民的猎狗常年跟随在山民的身边,身上没有一丝的肥肉,吃起来那叫一个香,我们几个人足足吃掉了小半个猎狗肉,才满足的靠着树桩休息起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放哨的栗子突然叫醒了我们。
我没想到,那些村民竟然这么厉害,这么快就追了上来,我们立即整理装备,开始了逃窜。那些村民的山狗真是厉害,无论我们逃到哪里,它都能带着那些山民找到我们追上前来。
我也不知道逃了几天,那些山民就跟牛皮糖一样,拈着我们不放,我真不知道,只不过吃了条猎狗而已,这些山民哪来的这么大仇恨。
再次逃了一段距离后,我们停下来休息,老张有些气喘嘘嘘的说道“你们这些瓜娃子,是不是祸害了人家村里的姑娘,这些人都追了我们整整两天两夜了”
我们也懒得理他,栗子也动了肝火,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必须干掉那些猎狗,不然就算我们逃得再远,那些狗屁子也能闻到异味,跟踪过来”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身后又传来一阵的狗吠声,那些村民的身影也出现在我眼前。
一支弓箭突然朝着我飞射过来,贴着我的脸皮飞了过去,钉在我旁边的树干上,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栗子立即朝着身后开了几枪,击毙了两条冲撞过来的猎狗。
我们当下也没再继续客气,纷纷朝着后面放枪,宛若子弹不要钱一般。
那些村民似乎知道枪的厉害,不敢跟的太近,我怕栗子发火射杀那些村民,急忙忙开口道“杀狗就行了,不要伤人”
二愣子撇了我一眼“我们还不知道,杀人是要造孽的,再说,我和他们又没与太大的仇恨,干嘛要杀他们”
我这才放下心来,跟着老张急匆的穿行在丛林中,向前逃去。
在我们射杀了十几条猎狗后,那些村米似乎也有些害怕了,再也没有继续跟上来,但似乎还是不死心,远远地掉在我们身后。
我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可以停下脚步,休息一下了。
入夜,我们继续分食着那剩下的猎狗,以补充我们逃亡时流水掉的体力。
吃的正香的时候,老张突然惊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有狼”
我立即就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四周,已经布满了绿油油的闪着寒光的眼睛。
栗子急忙喊道“快上树”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也顾不得剩下的狗肉,猴子一般飞快的爬上了树梢上。
那些饿狼分吃完我们的狗肉后,还不肯离开,就那么围在树下,瞪着发光的眼睛看着我们。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真的狼群,虽然是在树上,但我看着那些留着哈喇子的狼群,还是吓得几乎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