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的水并不深,但是很凉,河水下面很多杂石,凹凸不平,采上去脚底又酸有疼,宛如正在做足地按摩一样,我的小腿出传来一阵阵的****,还有些微疼,我并没有在意,我还沉浸在光头诈尸的场景之中,没有恢复过来。
二愣子拖着我走的很快,边走边告诉我,光头并没有诈尸,它也是被那些肉蝇咬死,那些肉蝇只有在腐烂的肉上才能产卵,也就是我们先前看到的光头身上的蛆,那些恶心的肉蝇显然是有的一定的智慧,它们吃光了信子的肉体,却把光头的肉体留下,显然是用做产卵之用,我们看到的诈尸,其实是因为那虫子基数实在太过庞大,所以才会搬动光头的尸体,让我产生诈尸的错觉。
我浑身顿时汗毛倒立,脑袋中一股凉气也冲冠而出。当即也明白,二愣子不让我说话,是害怕那些虫子听到动静再来攻击我们。
我们顺着河道一直前行,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才在那河道之中看到一块凸起的岩石平台,我们才决定在此休整。
我们找了一块岩石上相对平整的地方放下背包,刚坐下来,二愣子就拿出一支烟点燃,猛抽了两口,然后递给我一支,我摆摆手,表示我并不抽烟,二愣子把烟扔到我身上,才说:“这不是给你抽的,看着”
我有些诧异,他拿着烟,卷起自己的裤腿,我看见他的小腿上有很多密密麻麻的血色斑点,他用手在自己腿上摸了一下,然后用烟头烫上去,只见那血斑出就掉下来一坨肥嘟嘟的水蛭一样的玩意,一连烫了几个下来后,二愣子才继续说道“这是蚂蝗,这种地下河道经常遇到,它们专吸人血,你不弄下来,就等着双腿报废吧”
蚂蝗我是知道的,种嗜血动物会不知不觉地爬上你的腿部,悄悄吸饱了血之后自行掉下来,当你发现腿上血流不止时,它已没了踪影
显然,这些蚂蝗还没有进食完毕,残留在我们的体内,我飞快的抢过二愣子的火机,点燃他扔给我的烟,开始处理自己的小腿。栗子却没有用烟,他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用火机撩了一下刀尖,朝着自己的腿上烫去。
足足用了半个多钟头,我们处理完蚂蝗后,栗子扔给我两袋压缩的饼干,才说着“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但是这里太过寒冷,不能待太长时间,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过度的劳累早已经使我疲惫不堪,吃饱后,我就闭上眼睛,抓紧时间休息,栗子在放哨,一会就会叫醒我,我不能放过一丝休息的时间。
正睡得迷迷糊糊时,我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栗子,以为是换班的时间到了,刚准备开口说话,栗子却奇怪的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开口,然后用手指了指前面的可道之中。
透过我们放在岩石上一个用作照明的手灯,我看见前面河道中央模模糊糊的站着一个人影,距离我们不过十几米远,在那河道中来回的徘徊着,奇怪的是,这么安静的空间中,我竟然没有听见一点的水流声音。
我立即朝着栗子打了一个手势,询问他,会不会是大哥,栗子摇摇头,然后打了一个“粽子”的手势,一阵恐惧就像是海潮一样涌进我的脑海,我急忙拿过自己放在一旁的枪,警惕的看着那身影。
它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在那来来回回徘徊了半天,期间还停下脚步,似乎在冲着我们笑,我的头皮一阵的发麻,手指一抖,险些就开了枪,幸亏二愣子,从背后压住我,他关了手电,让我不要乱动。
周围立即一片的漆黑,黑暗让我再也看不见那个身影,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还是仍然在那里徘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等我们再打开手电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了那个身影。
我们马上清理装备,扎紧自己的裤管,准备立即离开这个鬼地方。
犹如看见那个奇怪的身影,我们走的很急,我的脚底传来阵阵的疼痛,我也丝毫不敢顾及,我知道粽子的厉害,以前,也听别人说过很多关于粽子的事情,遇见起尸的粽子,能躲就一定要躲开。
身后突然传来似乎什么东西搅动水的声音,我端着枪,想要回头看一眼,栗子却猛然大叫道“别看,是刚才那玩意”然后拽着我的手就急速的奔跑了起来,栗子跑的很很快,劲也很大,我被他拽的脸憋得通红,也不敢再回头看去,强咬着牙,迫使自己尽量跟上栗子的脚步。
跑了有一段时间,那河道仿佛没有尽头一样,前面还是一片的漆黑,我猛然觉得像是什么抓住了我的双脚一样,被托的当下摔了一跟头,趴在了水中,冰凉的河水立即灌进了我的眼睛,耳朵和鼻子里。我顿时慌张了起来。想要爬起来,脚却被那怪物托的动弹不得,河水不停地灌进我的嘴中,已经不能够继续呼吸,一股窒息的感觉萦绕在自己的脑海。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上到处都是一片酸痛,周围黑压压的,连自己的手指都不能看清,这里已经没有了水流,我似乎是已经出来了,我趴在地上休息了一会,直等到自己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才强忍着痛,趴了起来,往自己的身后摸去,还好,背包还在,手里的手电被那怪物拖动的时候已经丢失了,我从背包里备用的手电,手电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让我大概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这似乎又是一个洞,栗子和二愣子已经不见了身影,我尝试着喊道“栗子,栗子,栗子”一连喊了三声,都没有回应,我感到一阵的惧怕,但还有些不死心,有加大了声音,喊着
“二愣子。二愣子”
仍旧没有回音,一阵不祥的预感袭来,我不由得想到,难道我已经死了,这里是地狱?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证明自己还活着,如果不是自己死了,那这里,很可能是那怪物的巢穴,我打了一个冷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显然,我和栗子他们走散了,不那怪物拖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我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不断地安慰自己,找找看,一定会有出路的。
这洞穴在这里因该已经很久了,里面很潮湿,墙壁上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滴,我顺着墙壁,一路超前走去,祈祷能看见出口。
走到那墙的一个角落,透过手电那强烈的光芒,我看见那墙上似乎可有什么东西,却被那杂草和水流遮挡住,显得十分的模糊,我扯掉那些水草,用袖子擦掉上面的水渍,几个不算清楚的现代字出现在了我面前
“小心伢子”
我一阵的莫名其妙,又感觉字体有些熟悉,当下从背包中取出伢子叔的那个六角佛盒。
这果然是伢子叔的笔迹,伢子叔真的来过这个地方,我有一些惊喜,但又猜疑到:伢子叔为甚么要写这四个字呢,他是提醒自己小心自己,或者说,这并不是伢子叔的笔迹,我想起了爷爷告诉我,伢子叔尸化的事情,头发顿时根根炸起,难道,我们看到的粽子身影是尸化的伢子叔。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想要看看周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线索,却猛然感觉到,自己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转过身,大喝到:“谁?”。
是那怪物,身上已经高度的腐烂,更诡异的是,他竟然长着一张猴子的脸,脸上大多部分都已经腐烂了,还不停地往下流着水渍。
再仔细的,我已经顾不得去看了,我只确定那不时伢子叔尸化的怪物。
然后,那怪物就怪叫着,双手举起,一副掐人的架势朝着我怕过来,我也不敢怠慢,也顾不得从肩膀上取下自己的枪,顺着那岩壁跑了起来,慌乱中我看见了一条半人高的岩石洞,也顾不得再想其他的,就飞快的爬了进去,那怪物“哇哇”叫了几声,就像是婴儿啼哭的声音一样,叫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然后就不死心的恶跟着爬了进来,它趴的很快,不像是在爬,到像是狂奔一样,我吓了一跳,当下取下枪,回头一口气将三法子弹都打了出去,那怪物可能和是吃痛,一直怪叫着,停了下来,警惕的看着我手里的枪,我顾不得再去理他,转过身,加快速度,朝着外面爬去。
那怪物见我爬远,似乎很不甘心,当下也不再惧怕我的枪,飞快的向着我爬了过来,我回头一看,一时间变了脸色,再装子弹也来不及,子弹还在背包里,这洞是在太过狭小,极大地限制了我的行动。
眼睁睁的看着那怪物爬到我的面前,我举起枪,转过身面对着那怪物,准备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猛然,我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拉住,我回头一看,脸色巨变,有时一个蓬头垢面的怪物在拉扯我的脚,我举起枪托就朝着那怪物砸去。
“别动,是我”那怪物突然开口道
是大哥的声音,我不由得一喜,声音也有些哽咽。
大哥让我不要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我,我一看就知道了那是硫酸,当即接过,朝着那怪物就将硫酸泼了过去,那怪物吃痛,惊叫着飞快的逃走了。
然后,我和大哥就爬出了那个洞穴,回到了原来的河道之中,原来我被那怪物拖到了河道下面的一处暗穴之中。
我们找到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刚坐下来,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大哥,还没来的及问,大哥就道“有没有吃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意识到,大哥可能有好几天都没有进食了,立即从背包里那出了两罐牛肉罐头和两袋压缩饼干,并把水囊也放在了他面前。
大哥吃的很慢,我知道,人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是不宜快速进食的,我耐着性子等大哥吃完。
大哥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先不要多问,我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i”
我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大哥的性子,他不想说,我怎么问也是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