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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十七

南山爷爷是一个很严肃的猴子,同时也是一只很老的猴子。

他经常拄着一根桃木拐杖,喜欢披着他年轻时威风凛凛的红色大披风,一手拄拐杖,另一手背着,度着八方步,像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太爷一般,时刻板着一张猴脸,威严,不苟言笑。

朴实磅礴气势的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有些黑暗,看不见任何光芒,外面的光亮涌了进去,也只见微微看见门口处的地面,洞内黑乎乎的,看起来有些阴森的空洞。

小猴子们连蹦带跳,带着木盆儿里的可爱婴儿走进威严高贵的‘南山洞府’大门,拥进洞内的黑暗,像被狰狞的黑暗恶魔一口吞噬了进去一般。

木盆儿内的可爱婴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脸之上,十分好奇的打量着‘南山洞府’的四周,即使抬他进入阴森恐怖,没有丝光亮的黑暗洞府内,他也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大眼睛闪啊闪的,更加好奇了。

有两只小猴子快步跑进洞府黑暗深处,去点洞府深处的五盏石灯,在黑暗中,像五个眼睛缓缓亮起,发出柔和的光芒,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从洞外进来的人儿。

木盆儿内可爱婴儿好奇的打量着‘南山洞府’内的四周,只见这洞府却不像洞府,而就是一个简陋之极的山洞,四周全是冷冰冰的凹凸不平的褐色粗糙石壁,甚至洞内的地面也是由一块块不是很平坦的碎石板拼凑而成,似乎这修葺者水平不高,这地面石板铺起来很是不平整,连接处都有些小坑,还好都用一些泥土填上,否者在这地面上走路,一不留神一下不知道要摔多少跟斗。

“是你们这群猴孩儿回来了吗?”

在洞府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木盆儿内的可爱婴儿乌溜溜的大眼睛微动,小脸好奇心大浓,看向洞府深处。

只见,在背后五根巨大石灯的照耀下,岁月苍老的老猴被两只小猴从宽大的石椅上搀扶起来,老猴摆了摆手示意两小猴不用接着搀扶,一手拄着褐色的桃木拐杖,另一手习惯性的背到披身大红披风背后,随后像个严肃的老太爷一般,猴脸肃穆,拄着拐杖,来回度着八方步。

“是的,南山爷爷!”众小猴连道。

“嗯。”

老猴,也就是南山爷爷低哼一声,度着八方步在原地连走几回,也不再说话。

小猴们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眼见南山爷爷沉默下来,也没有说话的意思,时间一长,以这群小猴子的急躁猴性,哪能沉住气,不由互相挤眉弄眼起来,最后几番示意交流之下,全部把期待的目光集中向前方眉心火焰红毛老大小猴子身上。

老大小猴子猴眼皱了皱,犹豫了下,忽地上前一步,作缉便要说道,却被老猴突然开口打断。

“老大,他们十五个毛孩儿功课做得怎样?有没有贪玩懈怠的哩?”

猴脸一凛,老大小猴子连躬了躬身子,不敢怠慢道:“南山爷爷,弟弟们都不敢怠慢您的教诲,全都好好的做完功课的,没有一丝贪玩,懈怠!”

“哼!”

南山爷爷点点头,闻言似乎很是满意,只是他突然停下八方步,伫立桃木拐杖,将一身佝偻的猴体挺拔了一分,猴脸不知为何却是板的更加肃穆,冷哼了一声,猴嘴里满是严厉,“是不是练完功课之后,全都贪玩去了?是不是天黑了之后,这才回来的?”

洞府内顿时鸦雀无声,只有老猴后面的五根巨大石灯炽热的燃烧着,发出的‘嗤嗤嗤’的燃烧声,小猴子们个个低下头来,安静老实的很,不敢放肆。

只是站在最后的小十六小猴子神色虽是敬畏,猴脸却是不服,性子一向活泼急躁的他,忽地跳了出来,猴脸不满的辩解道:“南山爷爷,俺们是功课之后贪玩去了,可是今天并没有天黑之后才回来的哩!”

“哦?”

南山爷爷一愣,灯火阴影中,他猴眼眨了眨,侧耳倾听,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随即桃木拐杖敲了敲地面,哼了一声,淡淡说道:“莫非你们这些猴娃子又招惹了什么事,这才早早的溜回来?”

“错了错了,今天可是喜事!”小十六猴脸欢喜,紧接着拍手说道。

“小十六!”

老大小猴子猛然转过头,低声厉喝。

“老大,俺···”小十六一愣,随即在老大小猴子瞪眼示意下,退了下来。

“哦?老大,让小十六说,今天可有什么喜事?”南山爷爷说道。

“南山爷爷,都是小十六胡乱说的,今天可没有什么喜事,而是俺们在江中拾到了一个人类婴儿!”老大小猴子又瞪了一眼小十六,随后恭敬说道。

“哦?所以你们就把他带回来了?”南山爷爷猴脸一动,淡淡说道。

“是的,俺们带回来,希望南山爷爷给个定夺!”老大小猴子低头道。

“嗯。”

拄着桃木拐杖,南山爷爷老猴子背手度着八方步,缓缓从洞府深处走出,走到小猴群中,在木盆儿前停了下来。

“这婴儿,不哭不闹,反而好奇的望着俺,真的有些奇怪?”南山爷爷伏身下来,猴脸耳朵微动,而木盆儿里的可爱婴儿大眼睛眨呀眨啊,颇有新奇的望着他,南山爷爷老猴子突然一向肃穆的猴脸露出一丝笑意,只是转眼而逝,猴嘴却忍不住叹道。

“呜呜。”

木盆儿里可爱婴儿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忽然第一次挥舞起小手,小嘴里对着老猴呜呜呓语,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嘿嘿。”

老猴望着可爱婴儿小脸热情的表情,不由为之一笑,不过只笑了一声,他又恢复了冷静,缓缓从背后大红披风抽回手臂,伸进木盆儿,轻轻的抚摸着可爱婴儿的小脸蛋,而可爱婴儿的一双小手却欢喜的抓着老猴毛茸茸的手臂。

“长得不错,按人类的标准,长得还挺好看的!”南山爷爷叹道。

“这娃娃长得还是挺可爱的!”众小猴也是忍不住七嘴八舌,赞叹道。

突然。

南山爷爷的手臂猛然一僵,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在木盆儿里伸了出来,有些亲昵的缠绕在老猴的手臂之上,这让老猴徒然大惊,手臂猛然挣脱木盆儿,站了起来。

“啊?这这···”

“怎么会这样哩?这婴儿怎么会也有尾巴?”

“他这尾巴倒像俺们的小尾巴!”

小猴群们顿然吓了一跳,惊骇的个个猴脸失色,吃惊不已。

只见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从身上破旧红色祭文帆布之中伸了出来,向着老猴的手臂卷曲。

“难怪会从江河之中而来?”

老猴突然叹了一声,淡淡道:“看来还是跟俺们猴族有缘啊!”

“南山爷爷,他跟俺们有啥缘哩?”一小猴子疑惑问道。

“俺们以后就叫他——小十七!如何?”老猴冷哼了一声,顿时吓得那小猴子不敢在说话,随后迟疑了下,猴眼闪烁,却照不进任何光亮,突然奇怪说道。

******

三年后。

南山洞府。

沉重朴实的大石门缓缓打开,明媚的阳光贪婪的拥进洞内,照亮了威武的大红披风!

南山爷爷老猴,拄着一根桃木拐杖,另一手背着大红披风之后,习惯性的度着八方步,缓缓的从洞府内走了出来,他的手边跟着一个二三岁大的孩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乌溜溜转动,蹦蹦跳跳的跟着老猴出来。

“小十七!”

“在!”孩童应道。

南山爷爷老猴依旧肃穆的淡淡道,“俺们去后山看看你那些哥哥们,功课做得怎么样了哩!”

“好极了好极了!”孩童闻言眼睛亮了起来,转过头,看着老猴,拍手欢喜道。

阳光下,老猴破旧的大红披风在微风中飞扬,暗淡的红色,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破洞,也掩饰不了大红披风曾经的光辉!

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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